甚是蹊跷(第 2/3 页)
徐泽笑着直摇头。
章姨娘见他们哥俩相谈甚欢,她心里却七上八下。她知道二爷徐泽说的是许大夫和孙登,那么徐澄说的也是他们俩么?她好害怕!看着眼前她一直依靠的男人徐澄,她心生愧意与悔意。
自己生了私心,这便是她对徐澄的愧意,但是悔意更甚,那就是没早早解决了李念云,否则她哪里需要大费周折,以至于陷自己于不利之地。
当然,她仍然笑声连连,数她笑得最灿烂。
太夫人忽然敛住笑容,轻抚着手上的那枚翡翠戒指,一脸的骄傲地瞧着徐澄,“澄儿啊,你为邺朝立了偌大的功业,已不输于你爹,皇上定会更加倚重你。咱们大邺朝除了皇家,应该便数徐府风头最盛了,你身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已得天下之人仰慕。只是……叶氏一族从大梁朝一直延顺到大邺朝都可谓是数一数二的大世家,侯位袭了六代,每代都有重臣伴在君王左右,可惜如今大不如前了。你的舅舅从小也是天资聪颖有谋略的,只是胆略不够,不敢在皇上面前谏言,上疏措辞也软绵,一直未得重用。你得了机会多在皇上面前提提他,他世袭了祖辈的侯位,却没一丁点侯爷该有的威严与权势,我是每逢想起来便心疼他啊。”
二爷徐泽沉默地看着他大哥,不知他大哥会作何回答。他们的母亲自从寡居后便一心向着娘家。幸好她只是国公夫人,若是身居太后,皇上怕是光对付外戚就得耗尽毕生精力。
徐泽与徐澄向来不喜母亲这一点,她平时护着舅舅与姨母也就罢了,把外甥女章玉柳这么一个妾室当正经儿媳宠着也无可厚非,亲情所在嘛。可是让徐澄为舅舅在皇上面前斡旋,他们哥俩都觉得母亲实在私心太重。
可她是母亲大人,做儿子的又不能顶撞。
徐澄早已摸透他母亲的心性,便驾轻就熟地说道:“母亲勿忧,舅舅因不争名夺利、清心寡欲颇得皇上欣赏,他只不过比我大两岁,来日方长。只要他不出差错,再韬光养晦几年,自有被重用的那一日。何况叶氏一族的宁德侯位仍能世袭两代,即便舅舅未能成事,不还有表弟承继么。表弟虽然年幼,但已露天资,胜过骏儿和骁儿,母亲不必为宁德侯府忧心。”
徐澄见母亲并未展颜,又道:“儿子作为一朝宰相,明面上不好为他人谋私,皇上向来英明,一切私心他都能洞悉于心。但凡得了机会,儿子定会提醒舅舅去皇上面前立谏,只要舅舅恃有才略,定不会被埋没了。”
太夫人知道,徐澄说的这些一半是实话,一半是推脱。
她并不觉得自己此举过分,这世上的女儿有几个不亲娘家的。她是嫡长女,自小得爹娘疼爱,若能护着娘家、为弟弟妹妹谋福,她认为这是在行自己的本分而已。即便有的人只是一个庶女,从小爹不疼娘不爱,也得为娘家忙碌,这就是联姻之所在,根深蒂固地埋于人心。
倘若能为之却不为,便会生愧疚之心,做女人的本来就不能只为自己而活。她活了大半辈子,仍然逃不脱这个铁律。
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不好再对徐澄多言其它,还是慢慢来罢。
须臾,绮儿奉李妍之命来到了翠松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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