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险象环生遭刑囚(第 2/4 页)
如此堵了韩钧所有的话。
简丹砂道:“韩先生还不明白么,娘娘不是不相信,而是要借此除掉我这个眼中钉。”她对刑房内的众人道:“王爷爱我如此之深,待他回来知晓后必然大怒,薛妃贵为娘娘也许不会如何,可是你们这些人呢?王爷该如何对付呢?”
听得此言,绑简丹砂的人手上一缓。
薛妃反手就是一通耳光,把简丹砂打得头晕目眩,嘴角立时肿胀。
薛妃负手倨傲:“他们有我作保,能有如何?倒是现在,只要敢不听我一言,这里任何一副刑具就可以招呼上。”
众人立刻垂首行礼,以表顺从。
薛妃一手擒住简丹砂的右手食指,一手抓过银针就往她的指尖戳去。
“娘娘手下留情!”
一听来人的声音,韩钧不禁大喜,扭头一看果然是于墨挥匆匆赶到。
薛妃却还是在喊声中刺了下去,银针穿过指甲与手指间的肉缝,痛得简丹砂叫喊出声。薛妃还嫌不够狠,暗暗又往里捅了捅,看到简丹砂痛得整张脸都扭曲,才抽出银针,针尖上早染满了鲜血。
于墨挥见如此阵仗,也不禁微微变色,目光停驻在简丹砂身上。十指连心,简丹砂已痛得神志不清,满头大汗,大口喘着气。
“娘娘这是做什么?江夫人好歹是王爷新纳的夫人,娘娘却在此处动用私刑。”
“她向江博然通风报信,刑讯一番必能吐实。”
韩钧急欲让于墨挥相救,将前因后果一并道明。
“我刚才就说过了,那时候于先生并不在王爷身边,又如何知晓。”
于墨挥微笑道:“竟不知道娘娘也如此关心属下。还是……还是因为娘娘在王爷身边安插了眼线,监视王爷和身边人的一举一动?”
薛妃变了脸色:“混账!你胆敢这么说话。”
“娘娘还请息怒。娘娘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墨挥虽不在王爷身边,书信往来却未曾断过,是以也知晓些许事情。只不过那些书信皆是机密,当即就被墨挥烧了。”
薛妃立刻嗤了一声。
“不过不管江夫人的身份是不是江博然的女儿,是不是他的细作,娘娘都不可轻易动她。娘娘莫要动怒,还请借一步说话,这可与王爷的安危息息相关。”
薛妃到底不敢拿梁劭的性命开玩笑,听了于墨挥的话。薛妃此举也有几分意气,换作平时,她或许能处理得更好。梁劭失踪了两日,生死未卜,薛妃便什么也顾不上了。薛妃与于墨挥离开后一炷香的工夫,于墨挥传薛妃的口谕放了简丹砂三人。
锁链一松,早就昏厥的简丹砂没了支撑,立时软了下去,被于墨挥一把接住。
“快,快叫大夫。”
简丹砂被送回翩来轩。大夫去后,简丹砂的嘴角上了药,指尖上的伤也包扎好。只是以后布条拆下之后,再也不会是一双莹白如玉、完美无瑕的手了。
之前绣璃醒来,看到那根指甲盖被挑翻开的手指,鲜血横流,差点又晕了过去。
“夫人醒来,看到自己的那双手,不知要多难过。”绣璃说着说着,忍不住要哭出来。
简丹砂受了这番惊吓与折磨,人尚在昏睡,但她倘若知道于墨挥站在床侧,势必不会这般沉睡,任于墨挥一瞬不瞬地凝眉看着她的脸。
于墨挥从床边起身,放下帷幕,嘱咐绣璃照顾好简丹砂,走出屋子询问韩钧:“她居然知道她是顶替江家小姐的事?”
“王爷理应没有说过。我猜想是她情急之下胡诌的,没想到还说对了。”江博然确实为了拉拢王爷要把自己的女儿送上门,梁劭将计就计,收了人往别院一丢,把简丹砂带入了府。
“到底怎么回事?”韩钧本以为翩来轩势必会被府内的人看管起来,没想到薛妃只是随便在门外丢了几个人,屋内连个监视的也没有。
“王爷当初为了脱身,假意收了江家小姐,把江博然所有的罪证都就藏在江家小姐身上,所以任凭他们怎么搜也没结果,还以为王爷因为亲事作罢了事,不会再揭发了才敢让王爷顺利离开。”
“藏在身上?”
“对,缝在衣带里,藏在靴子里,还有这特别为江家小姐打造的金簪。”于墨挥边说边把玩着之前从简丹砂头上取下的梅花发簪。
“是这根?”
“这是王爷和‘江疏影’的定情信物,自然要戴在‘江疏影’的头上。”
“可是……王爷没带走,难道里面的证据也还留着?”
“眼下看来是的,若不熔了这簪子,证据取不出。也许就是王爷故意留有一手。只要还有这个,江博然就不敢对王爷如何。这江疏影也一定要继续扮下去。所以,薛妃才会被我说服,撤了大半的人好引蛇出洞,我看左右不出今明两夜。”
“江博然还不知道她是假的?”
“庆阳的事情办得甚为隐秘,从凤阳来的这一路,想必她都是面纱遮面吧?”
“不错,夫人一路都戴着帷帽,外人不曾见过她的容貌,”韩钧了然,“原来如此,竟还有这层原因。”
“我查过,这一月来府内没有新人进来。真的江疏影最大的特征就是眼梢上的痣,即便王府里确有人被收买,一个足不出户的深闺小姐又有几个人能识得?”
韩钧长长地叹了口气:“王爷真是心思缜密,说什么幕僚、说什么谋士,我在他面前常觉着还不如一个三岁的孩童。可惜了这般智谋,足可坐稳当今天子的宝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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