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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两心相惜终定情(第 1/4 页)

    简丹砂在门前已落尽的杏花树上绑了一根红丝带。这是安庆王交与她的联络信号。如果她有什么紧急的事需要联络,就在门前扎根红丝带,自会有人找她。但又嘱咐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使用。

    眼下就是万不得已的时候。

    没想到绯儿瞧见了,居然来质问她:“你在外头绑红丝带做什么?”绯儿心中本就有气,简丹砂又一味惯着她的无礼,她也就越发胆大妄为,不知主仆了。她仗着陆子修温厚谦和也不怕他生气,,大不了一通打骂让她滚回陆府,她还巴不得早一点离开这个女人,眼不见为净。

    “祈福。”简丹砂淡淡应着。

    绯儿脸色更坏,扭头跑了出去,简丹砂瞧着不对,往窗外一看,绯儿正在动手解丝带。简丹砂一急,立刻呵斥了一句,没想到绯儿根本不听。饶是简丹砂也恼怒起来,走出屋子将绯儿扯了回来。

    “我容着你惯着你是因为我为人大度,也怜你们这些做丫头的不容易,想着自己也是际遇坎坷,不愿与你多计较,没想到你不知天高地厚,这样胆大妄为,根本视我这个主子如无物!你想让你们公子把你逐出去么?”

    “好啊,你去找三公子啊,总之,你今天就是不能系这丝带。”说着,还把扯下来的红丝带攥得紧紧的。

    “一根丝带你有什么可上火的,你难道以为是求和陆公子姻缘的么?我告诉你,完全没关系。何况这姻缘是靠门前一根丝带就求得来的么?”

    “总之,你不能系。你大可把公子找来,看他帮不帮你!”

    简丹砂愈发奇怪绯儿的底气:“明明是你无理取闹,你家少爷怎会是非不分?还是你明明知道你家公子出去了,才有恃无恐?”

    绯儿恨恨道:“今日是我家小姐忌日,你却系根红丝带算什么意思?你明明瞧见我房里的纸钱,根本是存心不怀好意。”

    简丹砂一怔,不妨让绯儿脱了身,难怪绯儿眼眶有些泛红,难怪说今日不饮酒。她知简丹砂是假死,全然没把这个日子放在心上,可是于别人而言就大大不同了。

    原来已经整整一年了。

    简丹砂见绯儿气苦,被勾起了心事隐有悲恸之色,心中不忍,想要说些安慰的话,绯儿却戒慎地退了一步,瞪了她一眼,扭头跑了。

    简丹砂揉揉额角,心中滋味很不好受。想到出府去的陆子修,说他需要四五日才回,是因为去祭扫她的坟墓么?这么想着虽然心中更痛,可是要联络安庆王的心意更决。

    她房中本还有红色丝带,眼下也只有作罢。

    第二天,简丹砂才又把红丝带系了上去。果然当日她最爱的红豆糕里就多了一张纸条,说是有什么事写下来交给红袖书斋的伙计,他自会传达给安庆王。

    简丹砂铺纸磨墨,写的内容大意是陆子修心性残暴扭曲,表里不一,对她暗暗施暴,都是在瞧不见的地方,大抵是因为发现她不是真的简丹砂。还故意派了个丫环,表面上是服侍她,暗里却受陆子修指使来折磨她,又无处得诉。她已经忍受不了,必须离开。再下面就该写望安庆王予以帮助。

    简丹砂挣扎了许久,还是决定必须离开陆子修,于陆子修好,她自己也可以免受折磨。所以她胡乱编派了这些,也实在是想不出别的办法来。陆子修来探她常连下人一并遣走,闺房之事外人也难得知。她身边也确实多了个绯儿,处处针对她也不假。她将信写得字字血泪、情真意切,越看越发有几分可信。到时候若是有人来验看,她再狠心弄几道伤痕便是。

    正这么思量着,绯儿走了进来。简丹砂皱了皱眉,暂时停笔。没想到绯儿见她神色有异,借着擦拭花瓶之际,扑到案边把信瞧了去,看个开头她便脸色大变,伸手就要夺简丹砂的信。

    两人纠缠中,绯儿大声斥责:“你这个坏女人,胡乱写些什么!你到底要做什么?”

    简丹砂知事情不妙,将绯儿推倒在地,嚷嚷着叫人过来,见绯儿还不罢休,发狠踢了她一脚。

    “这个丫头不知天高地厚,以下犯上,还整天胡言乱语。”她伸出被绯儿不慎抓伤的手,“把她关进拆房里,罚她今天不准吃饭,什么时候认错了,什么时候再放出来。”

    绯儿听后更加愤怒,挣扎着大声吵嚷,在被人绑出去之前狠狠地剜了一眼简丹砂。简丹砂心中虽大为不忍,可是这件事绝对不能让绯儿破坏,也方便她出门行事。何况绯儿如此冲动放肆,也是该吃点苦头。简丹砂写好信后,便迫不及待到了红袖书斋,假借着要买些诗书,将信交了出去。

    简丹砂足足关了绯儿三天,中间间或允她一些吃食。被放出来后的绯儿身形憔悴,倒在床上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简丹砂知她更加忌恨,索性也恶人做到底,又撂了些狠话,见她得了教训,到底有些怕了,缩在床角上连连点头。

    经过这件事,下人们看简丹砂的神色也不一样了,暗里的闲言碎语也多了。简丹砂这才意识到这也是个办法,如果安庆王不允她离开,兴许她可以把恶人扮到底,在别庄里作威作福,再装恃宠生娇,说些侮辱那个已逝的简丹砂的恶话,不知是不是可以触怒陆子修,让陆子修把她赶出去。

    简丹砂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做了,摆出未来女主人的架势对下人们颐指气使,与之前的拘谨谦和判若两人,甚至还抓住下人出错的机会打骂了一通,但也不至于做得太过分。这些事总要循序渐进才好,太急躁,若是落入安庆王人的眼中,只怕适得其反。

    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简丹砂才褪下戏妆,在床上辗转反侧。

    “人生在世,何时不是在演戏?戏的好坏,不过在于是否能演得符合人们的期待罢了。戏台之下,又有多少人会在乎你去脂褪粉下的本来面目呢?”

    这是当初梁劭威逼利诱她假扮江疏影说过的话。如今看来,倒是一点也不错。想到在永嘉王府的那段日子,一切历历在目,又已经很遥远,那些痛苦的、隐忍的、心悸的,如同她人生中的第二个简家,不禁叹了口气。

    好在她已经逃脱出来,但愿她今生今世都要不要再见到梁劭。

    在遥远的开封永嘉王府,梁劭正坐在翩来轩内,认真看着官文牒。于墨挥站在灯下适时为梁劭润笔磨墨。

    梁劭试了试墨色:“谁人都不及你磨得好。浓墨适中,匀稠滑顺。”

    “是因为新换了太子送上的潘古墨,听说这墨太子收藏已久,这潘古制墨之名果然名非虚传,并非是墨挥的手艺好。”

    梁劭淡淡道:“他最近倒是拉拢得勤快,想必是安庆王动作太多,让他有些坐不住了。”

    于墨挥没有接话,再多的心思此刻也不便出口。

    廖美人传话说翩来轩偏冷,夜凉如水,给梁劭送来了暖身的羹汤,却被梁劭搁置在一边。盛满情意的一碗羹汤冷了又再去温了,温了又再冷,最后被梁劭随手打发给于墨挥。

    于墨挥推拒道:“廖美人的心意即便传递不到,想必也不愿浪费给了旁人。”

    “没人喝才真是浪费。”转手又赏给了下人。

    于墨挥也不便再多言。

    门外又有人来通报:“王爷,温夫人又派人来催了。”

    梁劭抬起头来:“怎么,她还没睡下?”

    “温夫人说王爷不在她睡不着。”

    “越大倒越是会撒娇了。你告诉传话人,我这边公事还没有忙完,忙完了会到她那去的,让她安心睡吧。”

    梁劭正看到最后一帖文牒,金蝉候在了翩来轩外,说是有要事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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