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39 “鸡犬”之声相闻于耳(第 3/4 页)
他自己一向喜欢及擅长暗算狙击人。
而且,他的想法也值得商榷:
他算不算得上“英雄好汉”!?
盛大人跌在龛室内,呻吟喘息。
呻吟是因为痛楚。
喘息是因为惧怕。
他更强烈的感觉是:恨自己糊涂、反应不够快捷!
既然已乍见这龛室内有个满身血污的人,哪怕没及时认出他是谁,也该即时联想到:外面尤其是地面上为何没有血迹?
也就是说,严琼琼是刚给塞进这龛室不久的,血水还未及流出来。
就算是血已浸淌出来的,也给人清洗干净了。
——谁清洗这儿,令人不生疑?
在这“密室”的人,只任劳一个。
这就说明了:只要发现龛室有垂危伤者,而任劳在外若无其事,而且清理干净,那么任劳就一定是幕后黑手,不然,也必是参与者布局的人之一。
盛怒之自以为工于心计。
但如今他恨自己觉察太迟,反应太慢,才会落此绝境,惨遭埋伏。
其实人生常常如此:有很多事,不是反省恨迟,视察不明,而是当局者迷,追悔已迟。
只听任劳叹道:“大人别怪老奴。
老奴不是要出卖你,只是,一因这位姑娘给我的代价实在是太高了,二因我观察大人近日已渐注重提拔商天亥和白高唐,三因我也有把柄在飞飞姑娘手里,四因……”
他有条不紊的数下去:“朱副刑总已召唤老奴过去助他,方巨侠也瞧得起老身,人望高处,水向低流,大人勿怪,你再牛,也不过是个人,顶多是惊怖大将军的一条狗,要老奴服侍凌落石,老奴还没这个雄心豹子胆,还是不如早走早着,加上出卖你可以得些好处,大有甜头,所以我就早着先鞭,倒打一耙,大人你就当英年早逝都为了奴才的前程。”
盛怒了只觉得自己浑身内脏,像是裂了。
他只要轻轻一移动,就痛得像五脏六腑一齐移位。
他躺在那儿,下面就是只剩半口气的严琼琼,这一刹,顿使盛怒了乍想起当日两大公子一起何等风光旖旎,燕瘦环肥,左拥右抱,左右逢源,锦衣玉食,风流快活的日子,如今,却是一死剩下半缕残魂,只怕已活不过这一关,这使得他神志和肉体,都一齐陷落在痛楚和痛苦的谷底与深渊。
但在这一刻的绝望与恐惧里,他还抓住了一个名字与称讳,和一张俏丽的脸孔和形象:
“飞飞……姑娘!?”
“你找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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