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 “妖艳”的女二人生(第 3/4 页)
季谨言却不咸不淡的,并无表示。
谈判桌上过早地暴露自己的底线是很不明智的决定,这点林兮也很清楚,不过……她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季谨言,说道:“我另外还有一个附加条件。”
“说来听听。”
季谨言像是早已料到一般,并无过多的反应,手中的青瓷盏送到了鼻尖处,稍稍一闻,满是清茶香气。
“合约里写明,不对外公开婚姻情况,我也是这个想法,所以没有异议。合约期间内,女方不得出轨,不能被拍到跟其他男子过夜,不能有太多绯闻,我也……没有异议。”这点,她应该也能做到,“合约为期两年,约满后你要给我的那栋别墅,我不要。我只要……”
林兮正了正坐姿,一字一句道:“我要h牌的代言,亚洲唯一的代言人。”说完,她有些如释重负地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低眉敛目的苏栗马。来之前,在电梯里,苏栗马告诉她,她可以尽管提各种听上去难以实现的要求,唯独一点,如果季谨言问她问题,她必须如实回答,所以她从一开始就亮出了自己的底牌。
这根本算不上一场谈判,只要季谨言想,他随时随地可以将所有事情根据自己的意愿去处理。季谨言可不是那种单纯生来好命的集团继承人,所谓创业容易守业难,季氏之所以能成为一个百年昌盛的家族,也要归功于每一代继承人的优秀能力,到了季谨言这代更甚。
当年还在国外求学的季谨言已经是华尔街小有名气的金融分析师,后来以mba和cfa双学位毕业,一接手季氏便展现了自己优越的商业才能,短短两三年时间就将季氏的股价又翻了数倍,一时风头无贰。这些年来也是基本巩固了季氏在商界不可撼动的地位,季谨言这个人也算创造了一段商业神话。
所以根本没人可以跟一个神话谈判,这也是苏栗马提醒林兮的原因。此刻她站在一边,用余光瞥见林兮投来的目光,但并没有与林兮对视。
她大概也知道林兮提出这个要求的原因,听说林兮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林倩倩,最近也有向娱乐圈发展的苗头,一出道就顶着富家千金、时尚宠儿的名头,混迹各大品牌秀展,时尚资源好到飞起。
h牌是国外的一个奢侈品大牌,也是首次准备签约一个亚洲代言人,据说这个资源基本已经内定了林倩倩,只差官宣而已了。
“她们母女咄咄逼人,抢走了属于我的东西,还把我赶了出来。”林兮言语里是满满的怒意,“就这样还不肯放过我,想要榨干我最后一点价值。”
苏栗马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但她没有瞧见,安静地坐在沙发中,许久不发一言的季谨言刚才突然向她的方向看了一眼,又若无其事地收了回去。
“这个条件我答应。”
林兮听着季谨言轻轻松松地答应了她,也不禁有些吃惊。虽然早就听说季谨言神通广大,但是直面时的感受真的不一样,允诺一个如此有重量级的代言人位置就像买棵葱一样容易,确实令人叹为观止。
不过……她还有一个顾虑。
“真的只有名义上的婚姻?”林兮小心翼翼地问。
季谨言头也不抬:“怎么,林小姐,想要有名有实?”
“不不不。”林兮急忙挥手,“我只是觉得一个正常的男人,总有些正常的生理需求,不过,不用我来解决就好……”声音越来越轻,但是季谨言还是听见了。
他缓缓抬起头:“放心,这件事有其他人负责,用不着你。”说完,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到了苏栗马身上。
林兮好像听懂了,惊讶地看着苏栗马,眼睛瞪得更大了。
“原来……你们是这样的关系?”
苏栗马也一脸蒙。刚刚有那么一瞬,她眼前一黑,差点被吓晕过去。她什么时候跟季总有这层关系了?她自己都不知道!
她可从来没有帮季谨言解决过什么生理需求!不过……她确实也没见过她的总裁有过那方面的需求,虽说是有洁癖,但按理说也不会挑剔到这份儿上,确实不太正常。
莫非,季谨言现在不行了?苏栗马在心里一阵惊呼,难怪林兮这么一个大美人放在他面前都不吃。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一定要帮季总维护好名誉和颜面,毕竟指望着他出粮呢。
于是,她装娇羞:“嗯,暖床我会负责的,不用林小姐担心。”她觉得自己现在特别像小说里的坏女二,明知男主有未婚妻,还各种勾引使坏想把男主拐上床。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她莫名其妙觉得热血沸腾。
林兮这边,感觉自己得知了一个天大的八卦,倒抽了一口凉气。
季谨言闻言,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看向苏栗马的眼神带了一股危险的气息,周遭的空气也瞬间凉了几度。
嗯?苏栗马打了一个寒噤,自己是不是接错话了?
刚刚顺口答得太快,没经过深思熟虑,完了,要怎么样圆回来呢?苏栗马想了半天,只得尴尬地笑了两声:“林小姐,季总在开玩笑呢。我们季总平时挺平易近人的,就喜欢跟我们下属开开玩笑,挺好笑的对吧?哈哈,哈哈……”
为什么她觉得季谨言的脸色更黑了?
天哪,谁来拯救一下可怜弱小又无助的她啊!
“呃……挺好笑的。”感觉到气氛越来越僵,林兮怯怯地出了声,眼神却仍然在两人之间狐疑地打转。
苏栗马觉得,自己肯定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干脆不想洗了。她硬着头皮无视季谨言杀人的目光,将一支签字笔递到了林兮手里:“林小姐,没有其他问题了的话,可以签字了。”
林兮长长吐出一口气,大笔一挥,签下了自己名字。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林兮只想快点领了证,拿着红本本回林家,让林堂和那对母女尽快死心,不要再打她主意。
苏栗马小心翼翼地收起合约,真是风水轮流转,林兮之前怎么样都不同意,现在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她侧目瞄了一眼季谨言,嗯,脸色还是暗得布满了阴云。
“时间另行安排,我会让人通知你。”季谨言的声音冷冽得像块寒冰,“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虽然林兮急着想拿结婚证解决燃眉之急,但是转念一想,既然她已经签了这张两年的卖身契,想必季谨言也不会放任林家逼她嫁给别人。她瞄了一眼此时此刻脸色还是很难看的季谨言,还是早点溜之大吉为妙。
于是,她抓起包包,给了苏栗马一个同情的眼神,瞬间逃离案发现场。
偌大的房间里就剩下了两个人。
苏栗马感觉到背后传来一阵杀气,强烈的寒意瞬间涌上心头。只听得身后传来季谨言凉薄的声音——
“既然负责暖床,那么,你现在就来帮我解决一下。”
苏栗马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也不敢回头,主要是穿着高跟鞋站了太久,原本就伤痕累累的脚掌已经坚持到了极限,现在稍微一动就疼得她头皮发怵。
沉默了一会儿,她在思考怎么自救。
突然,她感觉到身后传来一股冷冽男香配合着一个炙热的怀抱,顷刻间天旋地转,她被季谨言从背后打横抱起,吓得她语无伦次:“季……季总,我……我不好吃……”
她还未说完就被季谨言扔进了沙发里。她半躺着,季谨言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也不想吃你。”瞥了一眼她的双脚,命令似的说,“鞋脱了。”
苏栗马被吓得尚未回魂,一不小心听岔了,惊悚地双手抱胸:“脱……脱什么?不脱!”
季谨言耐心渐失,微微弯腰,直接把高跟鞋从苏栗马脚上扯了下来,惹得苏栗马一声惊呼:“疼!”她脚上的水泡因站得太久被磨破了,一丝血水从伤口渗出来,看着就疼。
季谨言可能没想到苏栗马的脚磨得这么严重,也愣了一下。几秒钟后,他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严田,买点治疗磨脚伤口的药上来。”
半个小时后,严田买了一堆药来了酒店,还带来了一个人。由于他没有事先跟季谨言报备来人,此刻显得有些心虚:“季总,我在楼下碰到了严总,严总说一定要上来跟你打个招呼。”
“什么严总?小田田,私下的时候,不用这么叫。”来人也不生疏,自顾自走了进来,往沙发上一坐,“怎么说我们也是亲戚嘛。”
苏栗马这才看清来人,融时代现任ceo,严雪至。从小与季谨言一起长大,季家与严家是世交,据说当时两家夫人怀孕以后定过娃娃亲,没想到生了两个男孩,也就是说季谨言与严雪至其实还是指腹为婚的一对。这件事,现在则成了一段秘辛,偶尔会被季老爷子拉出来感慨一番,如果当年严家出生的是个女孩,就能名正言顺地跟季谨言结婚,他也不用操心孙子的婚事了……苏栗马也是因为这样才晓得的。
而严田与严雪至其实并无亲戚关系,不过刚巧都姓严,而刚巧严雪至又是个毫无架子,三教九流都能结识攀谈的百搭子。
“严总就不要逗我了。”严田挠挠头。
“好了,不闹你了。”严雪至的坐姿真像在自个儿家一般随意,也就是他,换个人可能早就被季谨言扔出去了,“我在楼下与人吃饭,刚巧在电梯口碰到了小田田,便上来看看你。听说,你家小特助的脚伤了啊?”
这话是对着季谨言说的,话题却在往苏栗马身上引。
季谨言不置可否。
严雪至转头,一副刚刚才瞧见苏栗马的神色:“哟,这就是你藏着的小特助呀?这脚伤得挺严重的。”
“严总。”
苏栗马微微一笑,打了个招呼。
她与严雪至之前倒没什么交集,也没有打过照面,这个人的信息都是从别人口中道听途说来的。此刻终于见到了真人,严雪至穿着一身纪梵希的白色西装,里头居然是一件骚粉色的衬衣,可是经由他穿出来也是相得益彰,很少有人能把白色西服穿好看,上一个穿得很好看的就是她的总裁大人,季谨言。
苏栗马不禁感慨,果然,人以群分,帅哥的朋友还是帅哥!
“这伤口吧,上了药最好稍微包扎一下。”严雪至建议道,又转头问严田,“小田田,纱布买了吗?”
“买是买了……”可他不会给人包扎呀。
严雪至看了看半躺在沙发中的苏栗马,又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季谨言,目光流转了一圈:“还是要我这个医科生出马了。”边说边站了起来,脱掉西装外套,稍微卷起了点粉色衬衣的袖子,接过严田手中的医药袋,就开始翻找起来。
季谨言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心,开口说道:“一年。”
“嗯?”
“你只读了一年医科。”
严雪至已经从袋子里找到了绷带和药膏,抬起头笑说:“虽然我只读了一年,可我当年也是医学系的天才。如果不是被我家人抓回去读了商科,现在说不准我都已经进中科院了。你放心,弄不死她的。”
他边说着边蹲下来,准备帮苏栗马处理伤口。
毕竟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还是个公司ceo,苏栗马惊大于宠,双脚往回一缩,避开了对方伸过来的手。
“嗯?”严雪至疑惑地抬头。
苏栗马尴尬地赔笑道:“就不麻烦严总了,我还是自己来吧。”说着就想去拿严雪至手里的绷带和药膏。
偏生严雪至往后一躲,就不给她:“我说了不麻烦的。”
他面上笑眯眯的,苏栗马却在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不容置疑。
这个人,是只笑面虎啊!
于是,苏栗马也不再拒绝,任凭自己的双脚被他抓在手里,细细上了药,缠上了绷带。
严雪至的手法很细致,看得出来确实学过医,整个过程苏栗马几乎没感觉到疼痛。
“这两天尽量少走路,也不要穿高跟鞋了,换成球鞋。”严雪至帮她处理好,站起来,一边放下卷起的袖子,一边漫不经心地问,“你这是走了多少路,才把脚磨成这样。”
苏栗马偷偷看了一眼站在落地玻璃窗旁,长身而立的季谨言,答道:“就……穿着高跟鞋走了几十公里吧。”
“哇——你是变态吗?”严雪至惊讶道,“有什么事这么想不开,要如此折磨自己?”
“又不是我自己要走的。”苏栗马低下头嘟嘟囔囔说了一句。
“哦,那就是让你走那么多路的人是个变态。”
季谨言闻言,脸色陡然一沉,黑得像是要滴出浓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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