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谁都不好过(第 3/4 页)
聊聊他们夫妻的新婚生活?他肯定没有那份闲情逸致。
终于等到当事人洗完澡出来,她拿着手机凑过去:“齐霖打过电话来?你接的?”
“嗯。”
“你们聊什么,聊了十几分钟?”她真的挺好奇的。
“没说什么,好久没见了,约他聚一聚。”他闲适地坐在沙发上,侧身看着她,“我顺便问问他,景天公司附近有没有好的楼盘,最好是精装修好的,买了家具就可以入住。房子不需要太大,够我们两个人需要时去住一住就好……他说帮我留意一下。”
“需要时,去住一住?”她完全想象得出齐霖当时的表情,“你怎么不说得更直白点?”
他理了理微湿的衣摆,答:“不用,他听得懂。”
“……”
景安言气得无言以对,但转念一想,不对呀,这不是他以往的做事风格啊!她俯身坐在他的身边,带着满眼促狭的笑意凑近他:“你怎么想起刺激齐霖了?你该不会,还对新婚第二天捉奸在床的事耿耿于怀吧?”
“我不该耿耿于怀吗?”
“当然不应该呀!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他,从头到尾都是他对我一厢情愿。”
他说:“你现在是我老婆,他一厢情愿也不行。”
“老婆?”她脸上的笑意更浓,“你不是把我当妹妹吗?”
“……”
他沉默了,不是那种哑口无言的沉默,而是认真思考时的沉默。
忽然手机又响了,景安言正要接通,景漠宇瞄了一眼手机屏幕,看见上面闪烁的名字,立刻把手机抢了过去。
“你抢我的手机做什么?”景安言想拿回手机,可是,景漠宇将手抬高,她够不到,于是,站在沙发上,伸手去抢。一抢一躲间,她重心不稳,朝着沙发扶手跌了过去。
“啊!”她分明感觉自己就要摔在地上了,腰上忽然传来一股力道,她眼前一晃,整个人躺在沙发上,而景漠宇则重重地压在她的身上。
他的眼底映着橘黄的灯光,已不再是清明一片,她又在他的瞳仁里看见了自己的影子。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很轻很轻,拂过她脸侧的气息也不再是悠远清寒,而是混着醇酒味道的温热……感受到一股异样的气氛在蔓延,景安言有些慌乱地闭上眼睛,等待着即将发生的事情。然而,在这关键的时刻,景漠宇慢慢地坐起身,走去阳台了……
冷风骤然吹入,吹散了一时的暖意。
景安言慢慢地睁开眼睛,坐起身,半趴在沙发的靠背上,望着阳台上远如星辰的背影,幽幽地叹息:“唉!为什么你总是这么……帅呢!”
在寂静无声的夜晚,她的声音虽然不大,却清晰地落入景漠宇的耳中。他禁不住笑了,回头看见她正眨着一双无限痴迷的眼睛望着自己。
他对她轻轻地勾勾手指。
“今晚的夜色不错,过来看看。”
“不用,我看帅哥就行!”
他脸上的笑意更深,转过身,背靠阳台的围栏而立,与她静静地相望。
沉默片刻,他忽然问:“言言,嫁给我以后,你过得开心吗?”
“开心啊!”尽管没有爱得轰轰烈烈、缠缠绵绵,但她只要一想到他是她的合法老公,做梦都是笑着的。
“开心就好!”
她问:“那你呢?娶了我,开心吗?”
他轻轻扬眉,抿着唇,牵出一抹坏笑:“反正不烦心。”
“你——”
她正欲抗议他的用词不当,又听他继续说:“在娶你之前,我看见身边的朋友娶妻生子,总以为这是一件很烦心的事。”
“那是因为你没有遇到你喜欢的人。如果遇到了,你就会觉得和她在一起,一百年都不会烦。”
他点点头,转身望向灯火辉煌的城市。水与天,星光与灯火,分明存在于两个世界,却在夜色下完美地融合在一起,难分彼此。
他轻声说:“我觉得……和你在一起,我一百年也不会烦。”
“你说什么?”她没有听清他说什么。
而他没再说话。
对岸的灯火,有些已经熄了。茫茫江水,朦胧了夜色的瑰丽。
他躺在床上,双目轻合,像是已经睡沉了。她拉着被子埋首在他的胸前,轻轻地抚摸着他微湿的发丝。夜很静,她能清楚地听见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
她很满足,却并不明白,他夜夜和她同床共枕为什么却对她毫无欲望?她悄悄扯着自己的衣领往里面看了看,她的身材也不错,怎么就入不了他的眼呢!
在满心的疑惑中睡去,又在刺目的阳光中醒来,景安言睁开眼时,他已经醒了,半倚着床头看着手机,似乎在深思着什么。炽热的阳光洒下一室夺目的光芒,她拉了拉胸前的被子,遮住乍泄的春光。
“睡醒了?”他放下手机,看向她。
“嗯。”
“饿不饿?我让餐饮部给你送午饭上来吧。”
“午饭?”她一看天色,急急忙忙地坐起来,“糟了、糟了,我上班又迟到了!”
虽然只是实习,但她也不能天天迟到。
“反正已经迟到了,今天别去上班了,留下来陪我吧。”
“呃?陪你……”虽然不能天天迟到,可偶尔旷工一天,也是可以的,她问道,“你不去工作了吗?这可不符合你日理万机的工作作风呀!”
“我需要忙的已经忙完了,这两天没有日程安排。”
“真的?那你是不是这两天都需要人陪呢?”
他点头:“吃完午饭,我带你去西湖喝茶,好不好?”
景安言连连点头,脑子虽沉沉的,可一想到杭州的美景,西湖的风光,想到他们牵手走过断桥、走过九曲长廊,她的心就像西湖的水,碧波荡漾。
“你等我,我现在就去洗脸换衣服。”
景安言在洗手间里欢快地洗着脸,隐约听见景漠宇的手机响了,然后,她听见他微怒的声音传来:“什么?你们几个男人连一个女人都看不住!”
“女人”两个字,一下子刺痛她的神经。她轻轻地关了水龙头,将门推开一点缝隙,悄悄看出去。景漠宇僵直地立在卧室的门前,轻轻地揉着额头。这是他每次心烦时便会做的动作。
“我不想听解释!”他的声音压低了些,握着手机的手指节却越发突出,“马上去找,我给你们一天时间,必须把人给我找到!”
正欲挂电话,他忽然又想起什么:“她身上还有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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