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爱不得的苦(第 2/4 页)
“我已经无故旷工两天了,再不回去,工作就要丢了。”她也是有工作的人,不能再在家里养尊处优了。
他犹豫了一下:“好吧,我尽量去机场送你。”
她笑着点头:“嗯,那我买下午五点半的航班。”
“下午五点半的航班太晚了,你到t市已经天黑了。就还是买下午三点半的航班吧。”
“好吧。”她乖乖地点头。
时间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它会因沉重的等待而变得漫长,又会因为焦急紧迫而飞速流逝。几个小时的时间,不知不觉在景安言与亲爹的交谈中度过。看见时钟已指向一点的位置,她叹了口气,拿起收拾好的东西独自出门。
她在机场等了很久,他没有来,她走过安检时,他还是没有来。她一直等到广播上响起她的航班登机通知,登机的乘客争先恐后地排队登机,他还是没有出现。
她仍坐在候机的位置双手捧着手机发呆,并非怪他失约,只是有些感慨,他真的太忙了,有太多事都是身不由己,如果她能为他分担一些,他是不是就能有更多的时间休息?
身边的空位上,有人坐了下来。伴随着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手握住了她的手:“又在等我的电话吗?”
景安言讶然地转头,只见景漠宇深深地望着她,额头上渗着晶莹的细汗。
“……”这一刻已无须更多的言语。
“为什么不打给我?问问我会不会来,什么时候来?”他问。
她笑笑:“你能来,自然会来;你不能来,我打电话反倒让你惦记。”
广播上响起催促登机的声音,他却没有放开她的手:“言言……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什么时候回来,不是你说了算吗,景总?”
他也笑了:“那我现在打电话给陈经理,让他再放你几天假。”
见他作势要拿手机,她赶紧阻拦:“别呀,人家还要工作呢!”
只剩下她一个人没有登机了,广播里一遍又一遍地催促,她站起来,快步走向登机口。景漠宇忽然追了上来,拉住她:“我会尽快安排,让博信派你来景天。”
她冲他眨眨眼:“怎么?舍不得我了?”
他笑而不语,拉着她的手指收紧。
“好,我等着。不过,你做得别太明显,我可不想人家以为我勾引你。”
“你放心,我会让他们以为是我觊觎你。”
“那算了。”她急忙摇头,“你还是让人以为我勾引你吧。我不希望听到有人说,我景安言的老公觊觎别的女人!”
“绝对不会有那一天。”
她点点头,快速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便跑进登机口。
登机的一路,景安言没有回头,却在光洁如镜的通道玻璃上看见他始终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开。机舱门关上的时候,她才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送机的人是过不了安检的,他是怎么过来的?
她转念想想,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来了。
也许,这段婚姻的开始并不完美,也许他给不了她想要的爱情,可他愿意为这段婚姻付出,能够顾虑她的感受,努力让她开心,她已经知足了。她很想为他做点什么,让他能够过得好一点,她该怎么做呢?
带着迫切想知道答案的问题,景安言一路飞奔回寝室,一心想找爱情专家咨询她的感情困惑。不想,她进门却看见某专家抱着枕头郁闷中,身上还有淡淡的酒气传来,平时从不离手的手机也被丢在了一边。
景安言吓了一跳,来不及放下包包便坐到苏洛的床前问:“洛洛?
你怎么了?该不是你的小郑哥哥——”
提起这个名字,苏洛立刻捂脸:“别提了,太郁闷了!”
景安言无声地朝正在看电视剧的李韵瞟去询问的眼神,以嘴型问:“什么情况?!”
李韵毫不避讳地笑出声来:“咱们洛洛可有出息了,今天约了郑哥哥出去,跟人家表白。”
某专家立刻纠正李韵的不当言辞:“我才不是去跟他表白,我是去问他,这三年里,他干吗有事没事给我发信息骚扰我,每次回家,都要约我小聚,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他怎么说?”这也是景安言一直以来的困惑。
苏洛还没来得及说话,李韵抢着八卦道:“咱们洛洛计划得可周密了,她约了郑哥哥喝酒谈心,准备在半醉之时,对郑哥哥酒后吐真言。”
她满心赞同地点头。男人和女人喝酒谈心,即便没有火花也可能擦出火花,不愧是爱情专家的作风。
“可惜呀,他们喝酒谈心了两个小时,一打啤酒见了底,咱们家洛洛一点醉意都没有,郑哥哥醉得人事不知喽!”
“不是吧!这男人什么酒量啊!”
苏洛郁闷地叹了又叹:“不是他酒量差。唉!是我没选好时机。
我给他打电话时他正和朋友喝酒呢。他听说我一个人在酒吧喝酒,以为我有心事,特意跑来安慰我。他本就喝了不少,一打啤酒他又抢着喝了八九瓶,不醉才怪呢。”
景安言也憋不住笑了出来:“郑哥哥这么心疼你,你还郁闷什么?”
苏洛欲哭无泪地扯着她的袖子:“问题是……我问他为什么经常发信息骚扰我,他回答我——因为和我聊天很有趣,每次他觉得心烦意乱,和我聊一会儿就不烦了。你们说,他这是什么意思啊?”
这个意思,还真是……很有意思。
作为爱情弱智,景安言经过一番冥思苦想,还是没搞懂,最后决定不要误导某专家,诚实地回答:“连你这个爱情专家都不明白什么意思,我们哪能领会小郑哥哥的用心呀!专家,你还是用你的专业素养,好好剖析一下吧。”
“唉!”“专家”一声长叹,“其实我知道,他的意思就是不喜欢我,如果他喜欢,就不会只有心烦意乱时才想起我。”
“说得有道理。”李韵赞同地点头,在接收到景安言警告的目光后,急忙捂住嘴。然而,已经太迟了,受到伤害的苏洛一头栽倒在枕头上,一脸痛不欲生。
“洛洛,爱情是要争取的,你看我当年追我……景漠宇,追得多艰难,现在不是也夫妻恩爱了吗!”景安言正安慰被爱情搞得晕头转向的“爱情专家”,与她“夫妻恩爱”的老公又打来电话。考虑到某人正在为感情问题困惑,她捂着手机走到走廊才接通。
“言言——”他的声音似乎从嘈杂的环境中传来,有些模糊。
“嗯,找我有事吗?”刚刚下飞机的时候,她已经发了安全到达的短信给他,他也回复了。
“没什么事。”
“……该不是想我了吧?”
电话那边静默了一下,传来他微微干涩的声音:“我想告诉你,你如果想打电话给我,随时都可以打……不管我在做什么,你都不会打扰到我。”
走廊里人来人往,景安言站在那里不知傻笑了多久,直到嘴角笑得抽筋,脸颊笑得酸疼,她才回过神来,拍了拍微酸的脸颊,说:“哦,我知道了。”
仲夏的午夜,月色如流水般倾泻,一片寂静的夜色被浅浅的鼾声打乱。她和苏洛挤在她窄小的单人床上,聊着彼此的心事。
“为什么突然跟郑哥哥表白?”她问苏洛。
苏洛说,她不想再这样暧昧下去了,女人美好的时光就那么几年,她不想耗在预知不到结果的单相思里。
景安言又问:“如果他从未爱过你,只把你当成朋友,你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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