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来时,背叛感比喜欢更深刻一点(第 3/4 页)
李斯睿刚好走过来,陈修染想都没想,抬手指着那幅画:“把它丢了。”
景初闻声扭头看了一眼,冷笑了两声:“怎么,心虚?我觉得挺好的,为什么不摆?”
“莫须有的故事画出来干什么?”
两人对峙了数秒钟,先上来解围的还是李斯睿:“好啦好啦,我也觉得这个画挂在这里不合适,都是不真实的故事没什么意义,那我就先撤下去了。”
早在知道郝子义的身份后,一个两个都想着把这画给撤下去,偏偏景初不同意,偶尔还会站在这幅画前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人间有成千上万个故事,有时间去倾听的人并不多,开这个画廊就是想着能多听一些故事,帮助一些人,不是为了什么炒作,也不是为了什么噱头。
画上的线条和色彩,都是她花时间跟精力一点点绘出来的,抛弃故事的本身,它其实也算是景初的作品。
也正是如此,她每每站在这幅画前都会百感交集,脑海里涌出无数个想象的画面。从前无人可说,现在陈修染来了,景初便也主动开口:“她说起你时,语气总是非常温柔,来画廊里说爱情故事的人并不少,大多数都是情绪消沉,唯有她,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仿佛彼此还深爱着。那时我就想,她爱的那个人,也一定很爱她吧。”
陈修染抿紧了唇没说话,景初自顾自地低着头说话的模样,着实令他觉得难受。
“可是已经分手的人,来我这里演戏是不是就太过分了?”景初握着拳头,只觉得当初没能早些识破郝子义的身份很难受,不然,她肯定不会输得这么惨。
指不定人家背后早就嘲笑起她的天真了,被人摆了一道,还傻乎乎地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画画都画得那么开心。
“那你当初怎么没给她点颜色看看,还给她画画。”
景初:……
陈修染这个态度有点不对吧,她明明就在气上头,他怎么反倒用这种语气说话。就在景初打算回呛的时候,某人大步走来,俯身抬手,一个动作便将她困在了办公桌前。
两相对视,呼吸相闻。
景初愣住了:“干……干什么?”
“我跟她说清楚了,我老婆爱吃醋。”
景初:……
陈修染两眼直盯着景初看,修长的手指在她发间穿过,最后落在后颈上,指腹轻摁像是在提醒她接下来的话,一定要集中注意力听好了。
“我这个人不善言辞,不喜解释,但今天我也有做错的地方,就是把职业病看得太重,生怕因为我的耽误影响她,没有注意你的感受是我的错,我在这里跟你道歉。但我跟郝子义,早在很久以前选择分手的时候,就分清楚了,分开,一定是努力了很久,犹豫了很久,挣扎了很久才做出的决定,不可回头。”
男人嗓音里特有的低沉布满磁性,不自觉地令人心跳加快,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很抱歉,让你难受了。”
他低下头,鼻尖碰着景初的鼻尖,声音低沉紧涩,竟还有一丝小委屈:“待在病房等她醒来便离开的数个小时里,我都在想着你。”
景初一动不动地站着,抓着书桌边缘的手指忽而收紧,她听过的情话不多,更别说这一句,也不像是情话。
可从陈修染嘴里说出来,她便还是轻而易举就心动了。
“哼,别以为现在随便说两句好话,就可以把这件事给盖过去。”
旁人对这种眼神肯定是控制不了,但景初不是,她咬咬牙就把陈修染给推开,凭什么她生气了一个下午的事情,三言两语就被哄过去。
“她今天给你打电话,是因为受伤?”
方才陈修染提到自己是因为职业病才心急火燎赶过去,那就说明郝子义这通电话是求救电话。
“嗯,她摔伤了脚。”
“严不严重?”
陈修染想了想,还是摇头。
“嗬,女人。”
景初画过不少故事,也懂得许多套路,今天可以说受伤了需要赶紧去救她,明天头疼发烧小毛病也哭唧唧地博怜爱,那是不是每一次,陈修染都要去英雄救美?
想到这儿,她也很直接地问了陈修染这个问题。
景初不是在意前任这个存在,而是担心藕断丝连,纠缠不休,不怕过去,而是怕无休止的未来。
一个眼神,陈修染俨然看懂了景初的担忧,叹了一口气,是他做错了,她在全世界都嘲讽他、质疑他的时候挺身而出说相信他,反观自己,却没有做出什么来回应这份信任——
“是我做得不够,但今天我已经跟她说清楚,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不会再接她的电话。”
“真的?”
景初挑眉。
陈修染牵起她的手搁在手心里捏了捏:“嗯,真的,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
不是甜言蜜语,也不是矫情的承诺,可就是这种似诱哄一样的声线在两人之间缠绕着,景初低着头,看着牵着自己的大手。
一个小时前,她还在跟霍长安说,陈修染的所有温柔和礼貌都是变相的疏离。
可在这一刻,她分明是能感觉出来,陈修染对她是有感情的。
仅仅这样就够了,他们没有时间的铺垫,甚至相处的过程里还有不少的摩擦,可喜欢就是一件循序渐进的事情,随着日渐相处而愈加动心。
越深刻,就越危险。
-->>(第 3/4 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