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夜更深了,爱渐浓热(第 2/4 页)
景初支支吾吾地解释,小心触碰到额头上的伤口,咝,倒吸一口冷气,把手缩了回去。
察觉到这一动作的陈修染,面露一丝心疼,但很快又遮掩过去。
“你只是一个画画的,画廊里那些抛头露面的事情最好让专门负责的人去出面,不要一有什么动静,你就第一个冲出去。昨天只是扔东西骂人,下一次呢?遇上一两个不讲理的,你是不是还要第一时间冲出去当勇士?”
只要一想起那个画面,陈修染眉间便一凛。
反倒是景初,努着嘴巴:“又不是我要上去跟人家舞刀弄枪瞎比画,他先动手的!”
景初拽了拽衣服,巴巴地看着陈修染:“你是不知道那个女客人有多可怜,摊上这样的前男友……”
“我不感兴趣。”
陈修染面无表情地打断景初的话:“别的女人跟我没关系,但是你,像昨天的事最好不要有第二次。”
“知道了知道了。”
乖巧认错后,景初凑上前,手指指了指身上的卡通图案,笑眯眯地问:“陈大教授,喜欢这种风格的?”
陈修染嘴角一抽。
“啧,看不出来嘛,我还以为你是喜欢那种,那种……”
她双手很有张力地表达着大胸细腰s线条的感觉,连带着面部表情都丰富起来:“性感?”
“景初!”
“在!”
见陈修染表情严肃,景初不敢再开玩笑:“我先去洗漱了。”说完,她转身一溜烟跑掉。
画廊闹事就像是个小插曲,景初隔了两天才回去,桌面上放着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前台解释说是郝子义送过来的,以表示歉意。
“郝小姐倒是客气,本来就是那个渣男的错。”
也许是人设缘故吧,对于郝子义,李斯睿很有好感。反倒是景初,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一时却想不起来。
郝子义再来时,已是一周后。
这段时间,陈修染一有空就会过来画廊,当看见那幅画时,沉默了许久,吩咐工作人员将画撤下去不要再展出。
景初为此纳闷了好一会儿,原以为他是看见画就想起自己之前经历的,心里不舒服,这才不想要看见。
这边,郝子义没看见画,脸色有些尴尬:“景小姐,我是不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没有没有。”
景初摇头,这事儿从头到尾都不是人家姑娘的错啊,所爱非人罢了,都分手了还这么纠缠,好聚好散这四个字就那么难做吗?
“那幅画我可不可以花钱买下来?我看画廊也没有展出了。”郝子义嗓音柔柔,总给人一种想要保护她的感觉,“我心里舍不得。”
“啊……”
景初理解这种感觉,这幅画是郝子义跟那个初恋之间的故事,一时有些心疼女方这种被伤害了还想着要保护的感觉。
“郝小姐,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没有必要执着地守着一份没有结果的感情?足够优秀,就会有足够衬得上你的人,而不是沉溺在过去,让一点点的回忆逐渐消磨掉全部。”
劝一个固执的人,何其难。
但景初仍旧想着去说服郝子义,毕竟,这也是她开这个画廊的理由。女人总是比男人多一分感性,男人可以潇洒离开不回头,女人却在一次次回忆与质问自己的过程中,舔着伤口,又把自己禁锢。
画,她可以给,反正放在画廊仓库里存着,也就是积层灰。
但给出去这幅画后,郝子义如果又受伤,那么她就成了帮凶无疑了。景初不想要这样,可她也想不到,为什么这番话说出去后,对方看自己的眼神会那么奇怪。
如果方才她没有看错的话,那分明是恨意。
一闪而过,快得无法捉摸。
“你觉得我这份感情是没有结果的,对吗?”
不似往常温婉的语调,反倒有些冰冷,眼前的郝子义让景初觉得有些许陌生。景初张了张嘴,想着如何去为自己辩白,却被郝子义接下来的一席话堵得开不了口——
“有过感情有过喜欢才会在一起,陪伴彼此,一路走来,从幼稚到成熟,这个阶段是最珍贵的,也是以后不论遇到多少人都不会再有的经历。对于我们当事人来说,过去和回忆不代表可以摒弃,正因为还爱着,才要守着,凭什么要因为别人的只言片语来否定我的选择?”
“我告诉你景小姐,现在不代表未来,一切都不是定数,这幅画摆在这里,我对这个故事念念不忘,也有人会对这个故事念念不忘。”
郝子义的态度很强硬,这是景初万万没有想到的。
直到后来她才明白,为什么郝子义会在她面前爆发,会在她面前强调那段感情自有人念念不忘,因为有些人心里,的确藏着白月光。
心里藏着事,回家后干什么都心不在焉,往日总要陈修染催着,景初才去洗澡,今儿吃饭时陈修染就见她头发湿答答的。
“洗完澡了?”
“嗯,你在做饭,我也帮不上忙,就先去洗澡了。”
景初刚举起筷子准备夹菜,就被陈修染一把拦住,只见他下巴一扬:“先去把头发梳好了吹干,湿漉漉披着容易感冒。”
“常用吹风机吹头发对发质有很大损伤的。”
景初反驳,可对面坐着的人半句话没说,就盯着她看,景初最后还是扭扭捏捏地站起身来:“我吹风筒坏了,能不能借你的用?”
“卧室柜子第一层。”
在餐厅里等了好久,风声都停了也没等来人回来吃饭,陈修染扫了眼墙壁上的挂钟,起身走过去看。
推开门,某人蹲在地上慢悠悠地捡头发的样子着实有些憨厚。
“用吸尘器不就好了?”
景初:……
捡头发的动作一顿,觉得智商被人给秀了,嘟着嘴抬头看陈修染:“还不是你,老让我吹头发,往后我成了个秃子看你怎么办!”
陈修染好笑地扶她站起来,自然接过那些碎发,缠绕着打个结丢在一旁垃圾桶里。
“吹干头发,是为了不让你着凉,怎么就会成秃子了。”
指尖穿过景初发间,最后落在后脑勺上宠溺似的揉了揉:“发量挺多的,不会秃。”
“霍长安从前都是留短头发,后来她老公说她长发好看,让她留长。她嫌弃吹头发麻烦,也是她老公拿毛巾一点点帮她擦干的。”
盛淮把霍长安宠成什么样子,旁人看了都嫉妒得咬牙切齿,连景初都不例外。她这会儿说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身旁的男人看,男人感应到她的目光,挑着眉开口:“你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
“你说呢,陈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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