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来时,背叛感比喜欢更深刻一点(第 1/4 页)
白石公寓。
比陈修染先一步到的是附近医院的医护人员,包扎处理伤口,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被抬上救护车的前一秒,郝子义还在眼巴巴地望着公寓门口,试图看清楚那个人出现没有。
在打这通电话之前,郝子义其实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陈修染不接这通电话。但听到那个熟悉的、日夜思念着的声音后,她觉得整个世界都亮了,哭泣不是因为痛感,而是因为这个声音。
日日夜夜的思念像是藤蔓一样蜿蜒生长将人紧紧缠住,惧怕、不安、依恋、不舍,种种情绪交杂在一起。
指尖隐隐发白,心底也生出一丝侥幸,是不是他们之间还有余地?
可是等了又等,陈修染还是没有来,眼看着救护车的门就要关上,郝子义扒着护士的手泪眼盈盈地请求:“可不可以再等一下下,他马上就来了,马上。”
见惯了无数种场面的护士冷静地跟郝子义解释,她现在的情况必须马上去医院,不能再耽搁一秒钟。
“等等。”
熟悉的声线传来,郝子义眼睛都亮了,她紧盯着门口的位置直到出现陈修染的身影,所有委屈跟不安涌上心头,哽咽着喊出陈修染的名字。
“你是她的监护人吗?赶紧上车。”护士喊了一句。
陈修染二话不说直接跳上车,坐在了最靠近郝子义的地方,他并没有注意到,在护士说了监护人这三个字,他没有否认的时候,郝子义的表情有多复杂。
画廊。
霍长安冲了杯热奶茶,端过来时见门口站着李斯睿:“怎么不进去?”
李斯睿摇了摇头,满脸歉意:“我从没见过她这个样子,稿子没过审被退都没这么失魂落魄,都是我,不应该让那个郝子义把东西带到画廊来。”
“不怪你,你怎么会知道她就是陈修染的前女友。”
霍长安拍了拍李斯睿的肩膀,透过玻璃看向屋里窝在窗台一动不动的景初:“希望她对自己宽容一点。”说完,她推门进去。
冰冷的手心被塞入一杯温热的奶茶,景初动了动,抬起头来。
“给点位置。”
霍长安抬脚踢了踢景初,窗台被她整个人都霸占了。
景初听话地缩了缩身子,勉强腾出一个位置来。
“前任并不可怕。”霍长安指了指景初手上的戒指,“你才是陈修染的现在,而且你要对你们之间的感情有信心。多难的路你们都走过来了,可别忘记出了医闹事故的时候,是你陪在陈修染身边跟他一起渡过这一关的。”
现在景初最怕什么,霍长安很清楚,她一再强调就是想让景初明白,跟陈修染的这段感情,并不是什么都没有。
一起经历过的,都是感情的见证。
什么是前任,就是喜欢过却发现不合适,不得不放开。
凭什么要输给一个不合适的人?
“你画过那么多故事,怎么轮到自己了,一点战斗力都没有?”
“我不是没有战斗力。”
从医院走回来一路,景初想了很多,她一开始就发现了,陈修染的所有温柔跟礼貌,就是一种变相的疏离。他会不经意想要去保护那段过去,他会不自觉掩盖一些小细节,比起跟自己相处时的沉稳有条理,接到郝子义电话时的慌乱不冷静,足以证明一切。
“我只是不想自欺欺人。”
话已至此,霍长安似乎失去了分辨的能力,她从没见过这样失落的景初,永远充满战斗力,充满对生活无限遐想的人,如今如一朵凋萎的花儿有气无力地靠在窗边,眼里毫无生气。
医院。
郝子义的腿伤并不是很严重,休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不像她之前电话里说的那般严重。
“修染。”
窗边站着的人动了动,并没有立马转过头。
仅这一声,仿佛是过了漫长的岁月,带着缱绻跟复杂。
“我以为你不会来,我等了很久。”
“以后像这种事情,你可以直接打电话给附近的医院。”
陈修染转过身,走到床头,帮郝子义倒了一杯温水,面无表情地陈述。
郝子义愣了一下,苦笑着说:“我们之间一定要用这种态度吗?”
“我们?”
面对这一声质疑,郝子义是彻底慌了,陈修染是什么人,待人从来都是温文儒雅。可现在,言语间的冷意太过明显。
“修染,我曾想过为你怀个孩子。”
好看的眉眼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剖白而皱起,透着不解跟烦躁,眼看着郝子义低头落泪,似乎打定了主意要把这场戏一演到底。
“你知道的,我身体一直不好,很难怀孕,加之我又太过热爱跳舞,舍不得为了一个孩子来放弃我的事业。所以那段时间,我的选择令你失望,可是不代表我不爱你,我真的犹豫过,我想着有你,有孩子,我就……”
“我结婚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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