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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13 他曾欠她那么多(第 2/4 页)

    见他执意塞给她,褚恬只好接了过来。同时她也注意到徐沂的胳膊了,嘴唇动了动,问道:“这胳膊是怎么回事?”

    徐沂垂下眼,笑着说:“演习时不小心伤着的,不碍事。”

    他去演习了?这就是他所说的任务?难怪这么多天联系不上。褚恬注视着他的胳膊,眼内闪着微光,很快又灭了下去。

    徐沂又忙着去收拾,单只手,费了好一会儿工夫才理好。他直起身,松了口气。回过头去看一声不吭的褚恬,发现她仍旧低着头,握在手里的杯子早已经不冒热气了。

    他走过去,对她说:“水不热了,我给你再换一杯吧。”

    褚恬不说话,也没抬头,像没听见一般。

    “恬恬,”他弯了弯腰,放低声音,“我给你换杯水。”

    褚恬仍是不理他。

    徐沂只好伸手去取她手中的杯子,恍惚间仿佛听见啪嗒一声,手背就多了一点凉意。他怔了下,借着窗外透进来的阳光,他看见落在手背上的水迹正泛着清透的水光。

    她哭了。眼泪一颗颗地落下,无声的啜泣。

    几乎是同一瞬间,徐沂像是被烙铁烫过一般发疼,有些猝不及防,手中端起的水杯也跟着抖了一下。

    他低下头,将杯子放到一边,伸出手慢慢地为褚恬擦拭着眼泪。泪水却越来越多,他擦不尽,索性拥她到怀里,任泪水浸湿他墨绿色的军装外套。

    “恬恬。”他叫了她的名字,又不知该说什么。

    褚恬仍是哭,所有的委屈都被这两个字激起来了,她掐着踢着推搡着捶打着他不要他抱,可无论如何他就是不放手,用完好的一只胳膊牢牢地抱住她。

    过了许久,褚恬的哭声渐止,推了推徐沂,仍不见他松手。褚恬有些恼怒,可哭得浑身没劲,使不出力来。兀自生了会儿闷气,她瓮声瓮气地说:“放开我,快喘不过来气了。”

    徐沂低头看了看她,见她是真的不舒服,只得慢慢松开了手。

    褚恬自由了,第一个反应就是去拿包。这可又把徐沂吓了一跳,他连忙抓住她的手,声音有些紧绷:“别走。”

    褚恬愣了一瞬,而后甩开他的手,从包里拿出来一包纸巾。

    原来,她是想擦脸。徐沂松了一口气,反应过来,知道是自己紧张过度了。

    “我来给你擦。”

    他按住她的手,拿过她手边的纸巾,取来一条柔软的新毛巾,在盆里的热水浸过,单手攥干之后,走了过来。

    “这里太冷,要用热水好好敷一敷,免得冻着。”

    他说着,用毛巾捂上了她的脸。

    而褚恬一扫来时的乖巧,使劲别着脸不想让他碰。徐沂没办法了,蹲下身,微微抬了抬受伤的那只胳膊,将她的脸正了过来。

    毛巾最终还是敷上了脸,褚恬看着他绑着绷带的那只手,眼圈慢慢的又红了。她后悔了,她不该来,她一来就忍不住当着他的面哭,太丢人了。她不想这样的,哪怕是气急了打他一巴掌,她也不想哭。可是没有办法,她控制不住自己。

    这一切徐沂心里都很明白,他沉默了片刻,看着她泛红的眼睛,低声说:“恬恬,只要你别哭,我随你打骂,好不好?”

    褚恬垂着眼睛,她将眼泪压回去,才抬起头来,声音喑哑地说:“我才不费那个劲打你,我还嫌手疼呢。我直接不要你了不就行了,正好你之前不是还这么问我吗,就当是我的回答了。”

    这是目前为止她跟他说的最长的一句话,却听得徐沂心惊。

    自从发出那些消息后她再也不接他的电话,再也不回他的短信。徐沂就知道可能有什么地方不对了。之前还只是揣测,现在当面听她说,他即刻就恍悟了。

    话已出口,再懊恼后悔也无济于事了。徐沂捂紧褚恬的脸,声音有些僵硬地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他那样问她,不是要说分手的。

    “那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说的那些话,都是在哄我?”她把手机拿出来,把微信调出来给他看。

    “证据”面前,徐沂无话可说。这些都是那个雪夜,他独自一人坐在小山包上一句句说出来、录下来发给她的,每一句都是他说的,抵赖不得。

    “你不是自卑吗?觉得配不上我吗?那就分手好了,反正决定权在我这里。你一个男人连这种主都做不了,那我为什么还要留在你身边。”

    虽然明知这是褚恬赌气说出来的话,可徐沂到底还有几分难堪。他低下头,声音很低地说:“我将决定权交给你,如果你真的觉得我让你难以忍受,你可以选择放弃我——”顿了下,他有些艰难地往下说:“那晚确实是这么想的,所以在电话里那么问你,第二天清醒了就后悔了。”

    “后悔什么?”

    “我不该让你做选择。”

    “难道你不是故意的?”褚恬故作平静,掩饰声音的嘶哑,“你肯定觉得我就是傻子,无论怎么样都不会离开你,对不对?所以,你才敢那么问我。”

    “我怎么敢这么想?”徐沂把自己的心挖出来捧给她看的心思都有了,“就是因为怕,所以我才后悔,后悔得要命。如果可以的话,我只会对你说一句话。”

    “什么话?”褚恬抬头看他。

    “我就该跟你说,我这个人就是这样了,你不要也得要。”

    说这话的时候他双手捧着她的脸,目光直视着她,乌黑明亮得有些吓人。褚恬的心猛跳了一下。她抓住胸前的衣服,眨巴一下眼睛,眼泪唰地就掉下来了。

    徐沂有些慌乱,伸出手去,不知道该碰她哪儿。

    “恬恬,是我的错。”犹豫了下,他还是抱住了她,却不敢将她抱得那么紧。

    “徐沂,你就是个混账王八蛋,你就是这么讨厌!”褚恬发狠地捶着他的肩膀,“什么叫我愿意要不要你?我为了你被褚屹山看笑话,为了你天天睡不好觉,就怕你执行任务出事,爸出车祸住医院,你因为任务没来让妈生气得要命,我还帮你说好话!你现在问我愿不愿意要你,你早干吗去了?你当初就别跟我结婚啊!你让我受了这么多委屈,不想着怎么好好弥补我,还问我这种问题!我气都要被你气死了!”

    一口气发泄完,褚恬浑身的劲儿都没了,呜呜地小声哭。她不仅是生气,而且也怕,怕她说一句不要他了,他就真的走了,再也不回头。

    徐沂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对不起”,“我错了”,都太过无力。他抱紧她,眼睛终于有了些许湿意。

    痛痛快快哭了一场,褚恬的心情也畅快多了。但哭也大伤元气,褚恬累得想睡觉,徐沂就放下东西立刻去给她铺床。

    在外演习那么长时间,他的被子一直就没晒过,锁在柜子里难免发潮,睡着就有些凉。徐沂就充了个暖宝给她,还想陪着一起睡。褚恬心里的气还没消尽,当然不同意了,她把他瞪走,舒舒服服地钻进了被子里。

    徐沂在一旁,就假装着收拾东西。等褚恬的呼吸渐渐变得绵长而均匀,他脱下军装外套,上了床。

    狭窄的床上挤了两个人,睡梦中的褚恬感觉到一丝不舒服,小小哼了一声。徐沂连忙停下动作,连呼吸都稳了下来,确定她还在睡着的时候,才慢慢躺了下去。

    原本只想陪着褚恬,给她暖床。可或许是太累了,这大半个月以来,不是吵架就是演习,耳边充斥着无尽的炮火声,他很久就没有好好睡过觉了。强撑了十几分钟,终究还是抵不过疲惫,徐沂也睡着了。

    两个人这一睡,就睡了大半个下午。褚恬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暗沉了下来。

    她睡得脑袋有些发蒙,半晌才记起来自己这是在哪里。动一动胳膊,感觉有些酸沉,一瞧,原来是被某人的胳膊给压住了。

    褚恬哼了一声,看在他受伤的分儿上,就不计较他未经同意爬上她的床了。小心翼翼地把胳膊抽了出来,没想到却把徐沂给惊醒了。

    他唰的一下睁开眼,眼眸中闪着一丝警觉的光:“怎么了,什么情况?”

    褚恬没好气地翻过身:“没什么,就是你压住我胳膊了。”

    徐沂犹是怔忪着,看清楚这是在自己的宿舍,他松了一口气。看来他最近真是太累了,做一场梦都在打演习。

    侧头看了看褚恬,见她没有赶自己下床的意思,便越发得寸进尺地伸出胳膊,越过她的头顶,将她搂了过来。

    褚恬才不想让他占便宜,使劲躲着他。可一张床就那么大点地方,她能躲到哪儿去?到最后还是被徐沂得逞了。

    “一会儿,”他说,单手紧紧地圈住她的腰,下巴紧挨着她的头顶柔软的发,“就抱一会儿。”

    褚恬可没想那么快就原谅他呢,可这个怀抱太温暖了,她还真有点舍不得。轻轻踢了他两下,她说:“五分钟,五分钟到了赶紧给我下床。”

    徐沂闭着眼,嗯一声。

    被他抱在怀里,褚恬看不见他的神情,只能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还有那种熟悉的味道。说起来,她一直都很好奇一件事,身为一个军人,他从来不用香水,但每每靠近,总能闻到一股清冽的味道。

    问他的时候,这男人就很随意地说大概是洗衣液香皂之类的味道,因为平时用过带味的东西就这些。可是她却很固执地认为,这是他特有的,也许只有她才离得这么近,才能发现。

    褚恬不由得又靠近了些,而后就感觉到胸腔又在震。他笑了。

    像是做了坏事被抓个现行,褚恬有些恼羞成怒:“你笑什么?”

    徐沂再也不能装睡了,他稍稍松开了她,低下了头,注视着她。水润的双眼,微微嘟起的嘴唇,还有饱睡之后红透的脸颊,让她的整张脸都看起来特别生动灵气。她是褚恬,也是他的老婆。

    徐沂忽然感觉有些不能忍,所以在褚恬发威赶他下床的时候,他先发制人,又低了低头,一下子吻住了她的唇。

    褚恬第一反应就是要将他推开,可他身后有东西挡着,那是横放在两张床之间的桌子,她根本就推不动他。床上那么小的地方,她两只胳膊抵着他的胸膛,腰被他死死扣着,躲都没出躲。

    她的抵抗激得他使出了蛮力,唇瓣被吻得发麻,舌尖也像是快被咬破了,吮一下就疼得要掉眼泪。褚恬细声喘息着,感受着他灼热的吻,没多久就心跳加速,感觉喘不上气来了。

    她小声嘤咛一声,轻捶了徐沂几下,过了会儿才被慢慢放开。他意犹未尽地吻着她的脸颊和耳后细白的脖颈,她在他怀中小声喘着气,一时间房间里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

    褚恬恢复过来后,气不过地踢了徐沂一脚。他没哼没动,却抱得更紧了。

    “你……总是这样!”她恼得都不知道该怎么骂他了,总是这样毫无征兆地吻她欺负她,她没有任何准备,每次都很狼狈。

    “恬恬,我想你。”他说着,声气不稳,喑哑。

    这话说得褚恬心窝一软,到了嘴边却成了没好气的一声哼。其实,她何尝感觉不到呢?他揽在她腰间的手不知何时伸了进来,隔着薄薄的一层内衣细细摩挲着,间或用点力气将她压向自己,褚恬就能不小心感受到他下面的反应。哼,男人!

    “我不要!”她是打算义正词严拒绝他的,这三个字说出来的时候却连她自己都吓到了。软绵绵的毫无力度,语调更像是扯糖丝,稍稍甜腻,仿佛还绕了几个弯。她说完就不吭声了。

    徐沂被他老婆撩拨得也有些不好受,可这里确实不是个好地方。单身宿舍,人来人往,地方又这么小,放不开两个人都难受。

    “我知道。”徐沂说着,没忍住又亲了亲她脸颊,“我不碰你,我就是跟你说说。”

    褚恬撇了撇嘴,好像是她自作多情一样。她将脸深深埋进他的怀里,躲着不让他亲,轻戳了他一下,小声说:“不碰我,那你就别有反应,别挤我。”

    她是想让他别顶着她,因为她自己也很难过,话到了嘴边说不出口,就变成了那样。这种不自知的挑逗可真快要了徐沂的命了,他暗自深吸口气,温和的嗓音透出些无奈道:“那你杀了我算了。”

    又油嘴滑舌了!可褚恬听了心情莫名转好了,她轻轻哼一声,不计较。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相拥躺了一会儿,倦意席卷而来,褚恬又快要睡着了。她窝在徐沂怀中,一动不动地快要睡去的时候,突然听见他问:“前段时间,爸出车祸了?”

    褚恬清醒过来,想了下才答:“爸喝了点酒,开车不小心。现在好多了,已经出院回家休养了。”

    徐沂拥紧她:“恬恬,谢谢!”

    褚恬没理他这句话,半晌,低声问道:“你知道爸那天为什么喝酒吗?”

    “为什么?”

    “爸那天中午和孟伯父一起吃的饭,可能聊了些什么吧。爸喝多了,才出了事。”

    褚恬尽量轻描淡写地说,而徐沂听后,长久地沉默下来。

    褚恬到底还是有些耐不住性子,她抬起头,看着徐沂的脸:“那些事,你也没跟爸说过?”

    “没有。”徐沂的视线不躲不闪,直直地注视着她,声线平稳地答。

    褚恬已经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了。这样大的事,她知道之后都翻来覆去好几夜没睡个安稳觉,更别提徐建恒了。这事还是孟玉和亲自告诉他的,简直就是拿着刀剜徐建恒的心。也难怪他那天喝那么多的酒,听宋可如说,因为高血压,他已经很少碰酒了。

    “哪天有空去看看爸爸吧,生病住院几个星期,他看着明显不如以前精神了。而且,我听他话中的意思,他已经不为你当兵这件事而生你的气了,他还觉得你做得很好呢。”她没什么立场替徐建恒责怪徐沂,抑或替徐沂讨伐徐建恒,所以能说的也就是这些了。

    听完她的话,徐沂没有应。他平躺着,眼睛注视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什么。褚恬也不催他,翻个身准备睡个回笼觉,却感觉徐沂收紧了手臂,又将她拽回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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