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 给你一个正大光明行使自己女朋友的权利,你要答应吗?”(第 2/4 页)
黎冬枝很同情地看着他。
一直把贺朗定位“少年天才”的人就是酒鬼,听到这个消息,酒鬼怎么可能吃惊呢?只是为什么许伟华明明和他们一起长大,但他似乎从头到尾都将贺朗划作和他一样的学渣圈里,她实在不能理解。
果然,没有两分钟他就一脸不敢置信地抬起头说:“为什么酒鬼这么淡定?”
“他说什么了?”黎冬枝好奇地问。
“他说,哦。”
黎冬枝差点笑疯。
贺朗被保送之后留下的阴影,在黎冬枝身上表现得尤为明显。
这一点,也是当事人贺朗的感受最直接,以前不管有多少试卷和作业,不管老师讲得有多么精彩绝伦,她总是能找着间隙瞄他的反应。
最近,这种情况却明显变少。
她的复习计划排得更满,不是在做题,就是在做题的路上。
对此,老吴甚是欣慰。
有一天,在家里吃饭,孔女士突然放下碗筷,用胳膊肘杵了杵认真吃饭的黎建刚同志:“老黎,你看看你闺女最近是不是瘦得太厉害了,我怎么看着连下巴都尖了。”
黎建刚也放下筷子打量了黎冬枝半天,连连点头:“是,的确是瘦了。”
黎冬枝被他们两个打量得浑身不自在,随口说:“这不是快要高考了嘛,最近复习任务重。”
“难得见你有这么上心的时候。”孔女士夹了一块肉放在她碗里,“但也要注意休息,你看看你自己的黑眼圈,都快成大熊猫了。”
黎冬枝摸了摸自己的脸,第一反应是去卫生间照镜子。
她已经蓬头垢面到不能见人了吗?那可不行,贺朗那家伙虽然保送了,可他依然还在学校上课呢,形象对她来说还是很重要的。
周五下午,在黎冬枝又埋头做了一天的试卷后,贺朗突然把她拉到了操场。
看着难得空荡的篮球场,黎冬枝问他:“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呀?”
“要试试吗?”他穿着便服,托着篮球靠在篮球架下问她。
“我哪有心情试这个呀,还有两套试卷没有做呢。”黎冬枝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离高考已经没剩下多少天了,时间都是以分秒计算的。
贺朗走到她旁边的石阶上坐下:“你最近绷得太紧了,你自己没有发现吗?”
“知道啊。”她点头。
“你很紧张?”
“拜托,高考哎,不紧张才叫奇怪吧。”聊了几句,黎冬枝放松了神经。她看了看身边的贺朗,突然发现他在保送通知下达之后,和之前没什么变化。
所有课依然照常进行,她在做题的时候他也没有停下。
她想到什么,偏头问他:“你都用不着高考了,是不是不用待在学校啊?”
“看不到我你很开心?”他挑眉。
黎冬枝连忙摇头。
她伸长双腿,手撑在后面的石阶上,偏着头能看见贺朗挺直的鼻梁和下颌的弧度,发梢在眉眼上留下细碎的光影。
“贺朗,我要是考不上你的学校怎么办?”她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事实上,自贺朗的保送消息传来之后,黎冬枝突然有了目标和压力。她不再像以前一样,觉得去哪里都无所谓,她想和他上同一所大学,这个目标是如此迫切和坚定。
前不久下来的二模成绩,679分。
可她心里却非常没有底,她查过,那所大学的录取分数线每年都在提高,万一高考临时出了状况,万一她的总分不增反减,万一……
“谁跟你说我要去的?”贺朗突然说。
黎冬枝怎么也没有想到是这样一个回答,她紧张得一下子坐直了身体,问:“为什么不去?”
贺朗看了她一眼:“不是不去,而是不一定非得去。所以,你不用那么紧张。”
黎冬枝眨了眨眼睛,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这是为了让她放松下来。
她眼睛里晶晶亮,举起手说:“不,我黎冬枝是谁啊,我一定能考上的!”
贺朗笑:“嗯,你可以。”
那天下午,黎冬枝坐在石阶上看着贺朗打了半个多小时的球,少年高高跃起的身姿如矫健的雄鹰,少年肆意挥洒的汗水化作星辰点点……
贺朗原地起跳,一个标准的投篮动作,“哐”一声,球进了。
他停下来朝她招手:“过来。”
“做什么?”黎冬枝站起身,朝他走去。
他捡起篮球扔给她,指着篮筐说:“不要求你规范动作,只要你能进十个球,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黎冬枝被这个诱饵激发了斗志,二话不说地拿过球就朝篮筐扔去,结果连球架子都没有碰着就落地了。
她尴尬地哈哈两声,对着贺朗说:“我决定为我曾经想要参加篮球赛的事情,做深刻检讨。”
贺朗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往旁边退了两步示意她继续。
最终,黎冬枝都没有进到十个球,误打误撞扔进去五个之后就累得不行了。
她泄气地坐回贺朗的旁边,说:“这个太难了,你不能直接告诉我秘密吗?”
“不能。”
“小气鬼。”
……
黎冬枝累得够呛,加上近段时间学习上的巨大压力,坐下没两分钟头就一点一点的,很想睡觉。
贺朗有些好笑和心疼,左手轻轻地扶着女孩子的头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
黎冬枝脑子里一团糨糊,蹭了蹭,不死心地咕哝:“到底什么秘密啊?”没半分钟,就彻底睡过去。
贺朗偏头看了她半晌,垂眸笑了笑轻声说:“哪有什么秘密,不过现在我倒是不介意现场制造一个。”
说完,他毫不迟疑地低头,吻在靠着他肩窝熟睡的女孩的发顶。
3
黑板右上角的数字从两位数变成个位数,仿佛只是眨眼之间。六月,悄无声息地到了。
连一向心态极好的黎家父母都开始有点不正常,这一切体现在了日常的叮嘱和伙食上,每天黎冬枝都被各种炖品喂得红光满面。
考试的前两天,各科老师也都不再复习,主要是让学生放松一下,好好备战高考。
那天是老吴的最后一堂数学课,他什么也没讲,就让他们上自习。
班上一刻也没有安静过,躁动得厉害,老吴也不管。
许伟华声音有点大,在后面跟人说:“原来高考选在六月的七八号,还有‘录取吧’的寓意。”
突然,一直沉默的老吴在讲台上抬头看了他一眼,笑着接了一句:“你现在才知道,是不是还觉得挺光荣的?”
全班都笑了起来。
许伟华的厚脸皮难得红了一回,挠了挠头说:“你们都知道吗?”
有人笑得差点捶桌子。
这样的气氛带动了整个班级,像是高考前的放松,也像是发泄。有人怅然地想到,那些肆无忌惮的时光仿佛真的走到了尽头。
这样的淡淡愁绪,伴随着高考的正式来临。
老吴重复着已经说过无数遍的话:“明天你们就要上战场了,坚持住,好好发挥!明天一早记得先到我这里领准考证,你们的2b铅笔、身份证千万不能忘记带,年年都有些丢三落四的。记得不要吃凉的东西……”
这天晚上,黎冬枝虽然也紧张,却睡得出奇地好,一觉到天亮。
七号的清晨,天气清爽和煦。
黎冬枝被她妈千叮咛万嘱咐地送出门,转角就看到了骑着自行车等在路口的贺朗。
“你怎么在这儿?”黎冬枝好奇地问。
“上来。”他说。
黎冬枝二话没说就直接上了他的自行车后座,一路无话。
校门口聚集了很多人,大多是来送考的家长。
贺朗停好车和她一起进去。
老远就看到站在指定地点的老吴在对一个个考生招手,看到和黎冬枝一起来的贺朗也没有觉得奇怪。
老吴把准考证递给黎冬枝:“黎冬枝,有没有信心?”
黎冬枝被老吴的情绪感染,居然有种悲壮的错觉。
她条件反射地去看贺朗,对上他如墨的眼睛之后突然平静下来,对老吴点头说:“有。”
“那就好,那就好。”老吴连连点头。
等到老吴去接应其他学生之后,黎冬枝才小声地对贺朗说:“我怎么感觉老吴比我们都还要紧张呢?”
贺朗看了一眼老吴的背影说:“老吴压力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大,之前还见着他在药店买药,表面上没什么,这两天估计着急上火得很严重。”
黎冬枝深吸一口气。
“紧张吗?”贺朗问。
她老老实实地点头“嗯”了一声。
周围的环境很嘈杂,各种纷乱的声音传进耳朵。有人忘了带身份证急得哭起来,也有老师找不见人大声呼喊的声音,更多的是在这最后一刻像贺朗告诉黎冬枝这样,告诉要上考场的人说:“不用紧张,正常发挥就行。”
考试时间很快就到了,随着铃声一响,身边的人都安静下来。
黎冬枝突然很平静。
大多数事情就是这样,一旦到了眼前反而比什么时候都镇定。她把带来的笔、准考证等东西放到桌角,环视一圈,都是陌生人。
开始吧,成败在此一举。她这样告诉自己。
考场外,贺朗还站在老吴的旁边。
老吴看了看他:“你小子在最后一段时间能坚持每天上课倒是超出我的预料,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
“有始有终吧。”贺朗看了看考场的方向。
老吴也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了然地说:“黎冬枝最后这段时间的学习状态我也清楚,她决定要报考你那个学校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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