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第150章结局(终)(第 4/4 页)
司阆知道弟弟戒酒,吩咐侍女端来茶水,饮酒司阙品茶,忆起往昔宫中生活,更多畅想未来的山河壮阔。
明明只待亮就出发,且司阆也十分兴奋,可竟睡着。等再醒过来,已是半下午。
司阆有一瞬间茫然。
『迷』『惑』地站起,环视左右。还黎明弟弟畅饮的地方,只是屋内已不见弟弟的影。
莫非出什么变故?
刚想转,惊觉上的衣服不是原本穿的那。慢慢低头,惊愕地望着上衣。
这一,是司阙来找穿的衣衫——女装。
司阆心里咯噔一声,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推门出去。房门并没锁,踉踉跄跄撞出去,刺眼的阳光晃得睁不开眼。
一个人也没有。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军呢?
好半看见负责扫洒的老仆人,冲过去拽住的衣领,颤声质问:“人呢?人去哪儿?”
老扑老眼昏花,“哦”一声,沙哑开口:“公主醒啊。人跟着太子杀进皇宫哩!”
司阆呆若木鸡。
一个可怖的猜测爬上心头,瞬间让司阆如坠冰窟。
司阆穿着动不便的女子裙装横冲直撞地冲出去,整个京城几乎『乱』套,很多人嚷嚷着变。又很快来很多官兵安抚百姓维持秩序。司阆看着面熟的官兵,认出是自己人,想要冲上去嘶吼自己才是太子司阆!
可是人实太多,根本挤不过去。当终于挤进去,看见的官兵已是生面孔,说是司阆,官兵不耐烦地握着长.枪将人赶走。
日头快要落山。
司阆浑浑噩噩地朝着皇宫的方向跑去,期间被麻烦的裙子绊倒几次。终于赶到宫门口,那里有许多百姓围贺新帝登基。
陈彻并没有陈先帝的本事,知道大势已去,见大军围城,主动降。是以,虽然一朝变,可陈战事一败再败,百姓心中早已有准备,新帝进宫,并未伤及京中百姓,今日虽整个京城『乱』糟糟的,仍不少人来这里围贺新帝。
司阆捡起地上不知谁丢的弓箭,真想朝着皇宫的方向『射』出去,让箭矢带着的愤怒乘风九万里『射』中司阙的黑心肝。
司阆,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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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京城『乱』着,尤玉玑听着卓的禀告,让继续关注着外面的情况。然后转快步往里去,脚步轻盈,带着些欢愉。
就今中午,母亲醒过来。这一次醒来不同以往,尤玉玑知道母亲的体痊愈。
她回到屋里,见到母亲正坐床边正逗着个小孩。
“鸢鸢。”母亲温柔望过来。
尤玉玑快步走过去,满心欢喜偎母亲。床榻上的妹妹忽然又啼哭起来。尤玉玑将她抱怀里哄一会儿,她仍是哭个不停。
“她比哥哥闹一些。”尤夫人接触这个孩子没多久,也看出来。
尤玉玑猜囡囡许是饿,也担心妹妹爱哭,怕吵到母亲。她抱着女儿去寻『乳』娘,正好有几件事吩咐『乳』娘。
尤玉玑抱着女儿刚出屋,就看见司阙从侧门进来。傍晚的霞光落肩上,多几分绚丽,也多几分朦胧。
“怎么又忽然穿回女装?”
司阆逆光盯着抱着女儿的尤玉玑,将满腔的恨压下去。着司阙的语气:“跟来个地方。”
“去哪里?”尤玉玑朝司阆走过去,“先把妹妹交给『乳』娘。”
“不用,带着她一起去,给她挑东西。”司阆从尤玉玑怀里抱过妹妹。忍着掐死怀中女婴的冲动转过,着司阙的步子往外走。
本就是习『性』相似的双生子,起司阙毫无难度。
尤玉玑跟司阆后走几步,她的目光落司阆肩上的弓箭。眼看着就要拐过月门,再走不多久就要出尤府的侧门,尤玉玑忽然停下脚步。
“阿阙。”
司阆停下脚步,唤声姐姐,才回眸询问怎么。
尤玉玑笑着用命令的语气:“去把哥哥也抱来。”
她指一下,说:“一个人放耳房,『乳』娘还没过去。不放心。你把也抱来。”
个吗?
司阆犹豫一下,才说好。
“背着弓箭是防贼吗?怪沉的。”尤玉玑顺手取下司阆肩上的弓箭,笑着石凳上坐下,朝司阆伸出来:“妹妹给抱,你去抱哥哥来。”
司阆望一眼近咫尺的院门,又听一耳朵后府内的家仆脚步声,才温润笑着将囡囡递给尤玉玑。转,立刻冷脸,去寻另外一个男婴。
凭什么呢?
外九死一生打下来江山,只差一步就万人之上。弟弟这里谈情说爱孩子还生个,就因为长一张和一样的脸就取代的一切?
这不公平。
愤恨让加快脚步,想快些寻到那个男婴掐死!
破风声让司阆瞬间警铃大作,然还未来得及转,一支带着怒意的长箭破空来,从后心破体出,将整颗心脏『射』穿。
倒下前艰难转,看着逆风立的尤玉玑手握弓箭,寒眸如冰。傍晚的风吹起她的裙摆,浅若近白的裙摆上染着绚灿的晚霞。
下一刻,司阆看见冷着脸赶来的司阙。
穿着玄衣华服,胸前印着张牙舞爪的盘龙。刺痛的感觉,让司阆一口血喷出,一个字也吐不出,死不瞑目地倒下。
司阙生怕来迟。赶来,见到尤玉玑逆风握弓的背影,和司阆不甘倒地的影。重重松口气,奔过来尤玉玑后抱住她。
尤玉玑摔手中的弓箭,冷声道:“这混账东西扮你骗!”
她又担忧地望向小女儿,向来爱哭的小女儿反倒亮着眼睛,一边吃手手一边咯咯地笑。
司阙望着死不瞑目的司阆。原本想替换人生,既然如此,就彻底抹去司阆这个人的存。
这边发生的事情不过片刻之间,听到声音家仆立刻赶过来。挂心女儿的尤夫人也匆匆赶来,先看见女儿无恙,才蹙眉望向立女儿侧的司阙。
司阙轻咳一声,收脸上戾气,稍微站正些。没想到拜见岳母之事这样突然,好龙袍,也勉强算隆重。
尤夫人轻吁一口,柔声道:“进来坐。”
“不。是来接你们进宫的。”司阙摆出当年哄骗尤玉玑的灿烂笑脸,乖顺唤一声“母亲”。
尤夫人惊讶地多看一眼,转望向女儿,不由弯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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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曾经的皇室人便贬为庶人,司阙并不想效仿陈先帝将们养别宫,浪费钱。
病恹恹的陈安之难得出门。看着往碗里夹菜的红簪,心想还好有红簪不离不弃。
“去给你买糕点。”红簪笑着走开。
陈安之一阵细碎的咳嗽,默默等红簪。
“真没想到陛下并非双生子,原来司阆只是掩人耳目的假份。这城府,深啊!”
陈安之转头去听。
“说来陈安之算是个叛贼?当年爷爷掘地三尺地找司逃跑的太子,没想到被藏府里。”
另一个说:“是啊,不仅将陛下藏府中,还将皇后也藏府中。怪不得当年娶皇后之后苛待冷落,这是故意为陛下保着皇后的清白呐!”
们胡说什么?怎么就成叛贼?
很想翻桌子骂人,可不敢。只是陈安之,没子份。
不想听那些话,眼巴巴等着红簪回来。
然红簪不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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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下旬,气转热,迎来帝后大婚。
尤玉玑恍然,她没有想到自己还有再穿嫁衣一次。只是这一次,心情大不相同。她站白玉台之上,立司阙边,望着下面黑压压的人群跪拜。
感慨又唏嘘。
她转眸,隔着遮面轻晃的珠帘望向司阙。
穿红衣好看得紧。
尤玉玑弯唇。她也没有想到随心走,竟走到这一步。
繁杂的婚仪结束,终于回到宫中。卸去沉重的凤冠,尤玉玑坐梳妆台前卸妆,她从铜镜望向司阙,问:“真要当皇帝吗?”
“其实挺没意思的。”司阙懒散坐下来,随手拿起桌上奏折抛着玩,“一气不过,想把下抢下来给姐姐。”
看着尤玉玑拆完发间朱钗首饰,起走过来。司阙丢开手里的奏折,朝她伸出手臂撒娇:“姐姐来抱抱。”
不管外多冷多傲的人,尤玉玑面前,总是喜欢耍赖。
尤玉玑拖着红『色』的婚服裙摆款款走过来,并不抱,是慵懒倚坐着玉案,瞥一眼堆积的奏折,含笑柔声:“这些奏折不阅完,不洞房。”
因生产故,司阙着实素许久。
听这话,司阙眸『色』凝凝,不过又转瞬灿烂笑起:“江山抢下来送姐姐,姐姐应该不会介意帮忙批阅奏折吧?姐姐那样好,是不会这般狠心的。”
尤玉玑也没想到盼许久的大婚之日,春宵一刻,个人会批阅奏折度过。
长夜慢慢,堆积着的奏折慢慢阅完。
尤玉玑抬起眼睫,撞进司阙的漆眸。
“姐姐,饿。”司阙认真道。说话的样子太过认真,红『色』的烛光映冷白的脸颊上。
“唔。”尤玉玑将手边的奏折放到一侧,懒懒伸个懒腰,舒服地玉案上躺下,凌『乱』奏折压下。她眸光流转,柔笑望过来。
“哥哥,”她轻启朱唇,声音带着『惑』,“尽情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