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白(第 2/4 页)
急促声起,一切平静了。
李深去了卫生间。
陈乌夏拉上被子,盖住自己的脸,心跳得像是跑过一场马拉松。
早上起了床,陈乌夏再看李深,竟然觉得他眉目风情像是盛满的烈性酒。
她猛地拍了下脸。
他回过了头:“怎么?”
她镇了镇心神:“hi,早晨。”
“我的腿慢慢恢复了,今天陪你去找郑医生。”郑医生愿意过来探病,可见不是故意下重药。而且行医多年没有事故,李深决定跟陈乌夏去一趟。
“嗯。”陈乌夏看到镜中的自己,脸蛋晕了胭脂似的,她咳嗽一下,“出去吃饭吧?”
“好。”
两人简单地吃了煲仔饭,拦了辆车。
车子“呼呼”地向城外开去。一路的风景已经阐述了这座小县城。年轻人出外打工,剩下的多是老人家。各村各户有钱了,建三四层楼,一幢一幢的立在马路两边。
出了城外,路变得静了。司机听出李深不是当地口音,问:“你们来旅游吗?”
“不是。”李深侧面打听,“你知不知道有一位姓郑的医生?”
“当然知道,永吉镇那么点大。”司机说,“有个村子的人全部姓郑。郑医生以前名气很大,后来上年纪了,他不干了。医生不好找,可惜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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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医生的诊所不再空落落的,来了好几个病患。
泡茶的两个老人家挪了位置给一个摔伤的男人,茶盘收了起来,只在桌角放了一个壶。
男人肿起的脚横在另一张塑料椅。
其他人站着坐着的,没有明显的伤处。但他们都是病人。
一个女人说:“腰椎间盘突出十几年了,治了一个半月还没痊愈。”
另一个问:“有好转吗?”
她说:“有是有,可是治病花太多太多钱了。”
郑医生从里面走出来,拿夹子挂了一个碗。碗是瓷的,边缘沾满了药渣,正冒着腾腾热气。
这是一碗刚蒸好的药,给肿脚男人的。
郑医生把药用一片雪糕棒搅拌均匀,拿医用纱布包起来,贴在了男人的肿脚上。
他转头看见门前的李深,问:“好些了?”
“嗯。”李深点头,“谢谢。”不一定是郑医生的药包起作用,或许是药物代谢完了。但道声谢是应该的。
郑医生:“过来敷药吗?”
李深退一步,拉起陈乌夏的手:“郑医生,我女朋友的右耳听力有点问题,而且有耳鸣。”
郑医生转向陈乌夏:“上次没听你说啊。”
她朝郑医生笑笑。那时她正当这人是个庸医,哪里会想到来求医。
郑医生偏头观察她的双耳,搬过来一张塑料凳,说:“坐过来,我看看。”
陈乌夏坐了过去。
郑医生问:“右边耳朵?”
她点点头:“是的。”
郑医生慢慢地,从她的下颌骨沿着颈项向下摸,之后又顺着锁骨前后滑了滑,接着他走到她身后,按了按她的肩颈,再沿着肩向下背走。他问:“有没有被人从背后拍过?”
陈乌夏和李深互看了一眼。她说:“右耳曾经撞到了。”
郑大夫在她的肩背按了按,回到锁骨处,问:“现在听力如何?”
陈乌夏:“低频的听不见。眼睛鼻子比较大动作的话,右耳会咚咚响。放声大哭的话很难受。”
郑医生又从锁骨摸到下颌骨,问:“当初撞了以后有没有吃药?”
陈乌夏:“没有。去医院检查,没有外伤。”
“不是外伤,是内伤。淤血没化开。”郑医生的手指在陈乌夏的下颌骨里转了转,用指关节在里面用力地刮着。“这一块手感不大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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