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白(第 2/4 页)
“不是的话就对了。”陈乌夏走了进去,喊:“郑医生你好,我是前几天来过的那个少年的朋友。”
郑医生转头看她:“你过来做什么?”
她见他满头光亮,只余耳朵上方的一片灰白头发。眉头疏淡,眉尾却像一道水墨。问:“是郑医生吗?”
郑医生细着眼睛:“有话直说。”
“我朋友那天在你这里敷了药之后不大舒服,躺床上好几天了。”
郑医生停止了摇扇,双手撑住膝盖,从矮凳上站了起来:“我正想问你,他究竟哪里受伤了?”
“肌肉疼痛,腿上手上的关节都肿起来了。”
“什么时候的事?”
“几天前。”
“为什么不早说?”郑医生走到里面那张靠墙的桌子前,弯下腰,在底下找什么东西,“伤处有红肿吗?”
陈乌夏本以为江湖郎中给李深使诈,想来要个说法。然而郑医生这架势,好像真要帮忙治病。她又解释说,“肌痛可能是药物反应,但他在你这里敷药以后确实不舒服。”
郑医生再问:“伤处有红肿吗?”
“有肿,肿得跟打了气的气球一样。”
郑医生直起身,手上多了两包药:“走吧,去看看他。”
陈乌夏听旁边喝茶的老人说:“你找对人了,跌打损伤是郑医生最拿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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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光是想到陈乌夏在离他不到几米的床上,李深已经面临失控。
她早上起来,伸伸懒腰,感叹昨晚睡得非常安静。
他充耳不闻,在被子里藏起自己的血气方刚。等她出去买早餐,才去卫生间解决。
肿胀的双腕行动起来很不方便,没有她在场,但有晾在毛巾架的内衣裤。
是朴素的鹅黄色。
李深半眯着眼,舒爽战胜了疼痛。洗着手,他再看一眼她的内衣。瘦归瘦,杯不小。
熬过苦行僧的一夜,他继续补眠,直到郑医生的到来。
郑医生检查完李深的几个关节,说:“这两包药敷在患处能缓解你的症状。”
“谢谢郑医生。”陈乌夏付了钱,送郑医生出去了。
李深由始至终没说话,郑医生的到来冷却了某些东西,一旦外人离开,李深开口了:“陈乌夏。”
“嗯?”她刚坐下,就被他张开的双臂箍住了。
“你明天开学了。”
“我让室友帮我请了假。”
“你有没有跟郑医生说你的情况?”
“没有,等你好了再说吧。”
“今天有好转了。”第一发作的部位是时候缓和了,他右腿充气的气球在慢慢漏气。
李深把郑医生的药包贴在左腿。
窗前落下几束阳光。李深坐不住了,他深知自制力正渐渐薄弱。于是,他说:“出去走走,别待在床上。”
不然总是惦记想把床上调换词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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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乌夏正想问要去哪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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