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山神玉镯(第 3/3 页)

    没进屋，听到了从屋里传出来的母亲抽泣声。

    “大河，多少苦日子，我们都一起过来了，现在你怎么要那样做，你是要小强没有爸爸，我没有伴吗？”

    母亲的抽泣声过后，是父亲歇斯里底的疼痛声：“冬雪，从现在起，我的双脚就不能走路了，不能走路，就不能种田种地，我废了，变成了一个废人了，继续活着，只会拖累你，拖累强子的，你知道吗？”

    “大河，赤脚医生说了，你还有恢复的可能。”

    “冬雪，我们都不要再自欺欺人了，赤脚医生他说的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你知道那万分之一要多少钱吗？我们这样的家庭，连强子的婚都结不起。”

    李小强还是迈步跨过了门槛，垮了二十多年的门槛，这一回是他第一次感觉到双脚无比的沉重，好像被什么东西压着，让他喘不过气来。

    父母的对话，一遍一遍在耳边回响，就像一根一根刺一样扎在心里。

    “爸，妈。”李小强不知道该怎么样开口，才能打破眼前满屋子里的悲愁，像往常一样叫了一声父母。

    看到小强回来，抽泣的母亲极力擦拭泪水，不愿意让儿子看到作为母亲的悲伤和无助。

    父亲坐在床上，双眼无神呆滞的看着能看到青瓦的屋顶。

    “爸，刘全都告诉我了，赤脚医生的话咱不能全信，儿子也是学医的，先帮爸看看。”

    李小强走到父亲床前，双手放在他的膝盖处，再检查了脊椎和腰之后，照着父亲眼前的症状，他可以肯定，赤脚医生说的都是真的，父亲脊椎压到神经，恐怕后半辈子再也站不起来了。

    “爸，赤脚医生说的有那么一点对，但是他说严重了，像爸这种情况，我有一个谈得来的大学同学是这方面的专家，到时我找他来给爸医治，定能恢复。”

    此时此刻，李小强知道自己唯一能做的事，除了撒谎安慰父母，再也做不了任何事。

    李小强就这样想着办法用撒谎安慰父母，直到晚上，父母的情绪才没有再那么激动。

    晚上，石头村亮起了万家灯火，李小强照顾好父母后，躺到了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刚刚睡下，李小强又到了白天曾到过的虚空，又听到了老者传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