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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她便与成季柏商量着,既然要起房子,便多起几间,省得日后孩子们大了没房子住。
成季柏见她兴致勃勃,便应下了,故此,他圈下的宅地基也要比成大郎兄弟两个的要大。
房子起好时,离着收麦子已没两天了,搬家还要办暖房宴,但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儿做,是以即便是起好了房子,兄弟三个也没急着搬家,而是等着收完了麦子,再搬到新家去。
……
天还未亮,成三牛与严氏便起了,随后,成大郎与小严氏夫妻、成二郎与田氏也陆续起了。
这个时辰,田氏原是起不来的,还是成二郎叫醒的,见她也出来了,严氏果然没说什么,只是等家里人都洗漱完,便拿上镰刀毛巾,又往陶罐里灌了满满的水,这才往田里去。
此时时辰尚早,但他们出了门,外面街上却有不少人出门了,也是要去田里割麦子的。
一边走着,田氏便打着哈欠,她环顾一圈,不见安贞与成幼瑶,不禁小声嘀咕:“娘就是偏心,只叫咱们,却不叫弟妹与小妹来。”
听见她的嘀咕,小严氏淡淡地看她一眼,却没说什么。
即便是往年,成幼瑶也没起的这么早过,她只是在家里做了朝食,给送饭时才开始割麦子的,至于安贞……她虽是进门后头一遭遇到收麦子这样的事儿,但依着严氏对成季柏的偏心,小严氏觉得,安贞未必会来田里干活儿。
安贞既是她的妯娌,又是她的表弟妹,严氏对成季柏的偏心,在小严氏自小便看在眼里的,她虽有些羡慕,却也不会觉得眼红,也不会为此便与成季柏夫妻过不去。都是亲兄弟,日后成季柏出息了,还能不拉拔亲哥?是以,小严氏从不说成季柏什么。
正如眼下,小严氏听着田氏嘀嘀咕咕,心里却是升起了别样想法。
她想,无论是四郎还是四弟妹,都不像是会做农活的,到时他们分的田地,少不得要租出去。改天她问问成大郎的意见,便去问问成季柏去。左右她也不会缺了租子,租给谁不是租?
一行人各有心思,到了田里,便埋头开始割起麦子来。
成家,因着昨儿夜里累着了,安贞难得没在天不亮时便醒了,等她醒来时,身上一片清爽,而房里却是不见成季柏的身影。
晓得他如今早上回到院子里读会子书,安贞也不急,她慢悠悠地起身,将一头如瀑青丝挽成发髻,又在发髻间戴上成季柏送她的那支木簪子,这才出了门。
而一一打开房门,果真见成季柏正在树下捧着书卷认真地读着。
看着成季柏认真的侧脸,安贞的唇角不自觉便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