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第 2/4 页)
摸着胸前挂的工作证,陈青芒觉得这样不妥,也掏化妆盒给自己擦了点粉,这样进入工厂也不容易引起注意。
皮卡驶过一个小山坡,靠着路边停了车,新闻社的其他两人下了车,就在附近等他们,观察动向。
陈青芒想了想,把手机交给其中的一人,自己带了只录音笔和取样管,随后皮卡车发动,继续向前行驶。
鲁奇胸前也有一块工作证,都是在网上托人搞的高仿,不仔细看是没有办法辨认出来的。
十多分钟后,皮卡车在化工厂前面不远处停下。陈青芒和鲁奇混进上班的人流,有惊无险地躲过大门口的守卫,进入了化工区。
工人各司其职,流向不同的地区,分别是厂前区、行政管理区、公辅设施区、机修仓储区、工艺生产装置区、原料成品储运区等。
陈青芒根据地图的记忆,随着一行人去了行政管理区。
那里有中央化验室,在那里可以看见化工生产过程的大部分面貌。
陈青芒沿着行政大楼往前走,在两座工厂之间的小操场区域聚集了一大批正准备回到各自岗位的员工,陈青芒和鲁奇没入其中。
行政大楼的西侧有一扇门,沿着门走百来米,能直接通往排污池,不过那里鲜有人至,还得刷通行证磁卡才能过。
陈青芒上次在王健那搞到的纸质通行证,私下又找了王健好几次,才换成磁卡。
不过那个方向没有一个人去,去了肯定会被怀疑,她和鲁奇对视一眼,按照事先计划好的方案行动。
现在约莫八点钟,还有工人没睡醒,走路的迷迷糊糊地打呵欠,他们穿着蓝色的工作服,在人群中一点不显眼。
鲁奇大步往前走,挑准时机,猝不及防地上前,撞了一个穿蓝衫的工作人员,然后自己重心不稳般的重重摔倒在地,他掏出袖口地下准备好的小铁锥,往自己的胸前一横,嘴里咬破了事先准备好的血袋。
鲜红洒了一地,也很逼真地忘铁锥上吐了不少。
他闷哼一声,大叫:“……救命,救命!”
被撞的那个人首先反应过来,转身看着地下的年轻吐着血小伙子,瞌睡立马醒完了,瞪大双眼,被吓得不轻。
他哆哆嗦嗦地喊:“来人,来人,这要死人了!”
四周的员工都朝这看来,惊慌,恐惧地大叫,有人在打电话报警,有人掏出手机叫救护车,也有人恐惧着远离。
四下惊慌混乱一片,本就不大的小操场,熙熙攘攘,推攘热闹起来,都惊恐或好奇的把目光投向这边。
鲁奇演得逼真,把口里还未吐出来的血又缓慢地吐出来,沿着嘴角往下流,衣服上,地上全是殷红的鲜血。
后来据鲁奇回忆,那次演戏,血包的量加多了,整得工地操场活像一个凶案现场。
陈青芒拿出衣兜里的折叠成很小块的鸭舌帽,戴上,帽沿往下压,趁着混乱,刷磁卡,跑进了那个通往污水池的巷道。
冰冷的钢筋水泥筑成的石壁,巷道很长,很狭窄,走在里面,脚步声踩踏都能听见回声,显得阴森可怕。
陈青芒小步往前跑,她能看见巷道的尽头,一个个大的钢铁管子竖立,以及那下面的的一个漆黑冒着黑水的池子。
三十米,二十米,十米,九米,八米……四米,三米……
污水池越来越近,她甚至能清楚地看见那沸腾着冒泡的五颜六色的水,肮脏,丑陋,像生化实验室里变异的污水。
她看见硫酸铜的蓝色溶液和铜的沉淀,以及红褐色的铁锈混合,还有很多化学重金属所特有的颜色,搅浑在一起,令她一阵反胃恶心。
陈青芒迫不及待地跑出了那条巷道,可下一秒后颈处被人重重一击,眼前一黑,脚下一软,她晕倒在地。
.
本市西郊的化工厂发生了一起员工意外致伤案例,还惊动了警察,伤者被及时送往医院,口齿清晰,掷地有声地指认化工厂董事长王健谋害了一名女员工的性命。
据警方调查,伤者鲁奇并未被钝器刺伤,而吐的那些“血”,也是工业凝胶状物体,是人为生产。而鲁奇指认的那名被谋杀了的女员工,却有此人,但并不是化工厂的员工,而是新闻社的记者,她也的确失踪了,根据室友和同事的反馈,该女性从今天早上七点起便失去了联系。
失踪时间还未到二十四小时,无法报案,因此不得不搁置。
这些消息并未对外公开,警方压着,并在新闻社提供的消息下,前去搜查化工厂的污水池。
警察化成便衣,假借环保监察局的名义去探测污水池的有害物质是否超标。
去检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警察口诉,污水池十分干净,绿色浮萍类藻类安然生存,甚至还有鱼儿在里面乱窜。
污水厂周围都十分干净,没能检查出一点排污的痕迹。便衣警察离开污水池,却并未折返,而是隐藏在化工厂附近一百米的枯草荒地中,观察形势,一有异样,便会立刻上前。
四点多钟的时候,警局接到了一个报警电话,说是有人绑架向她们索要一百万的赎金,而绑架对象不是别人,正是今天早上失踪的新闻社女员工陈青芒。
案件愈发变得扑朔迷离起来,他们顺着绑匪的条件说答应,并约定了在晚上十点的交易地点,是西郊的一座废弃停车场。
五点整,西山军区转接了两个电话,接电话的人是刚出任务回来的野战军利刃分队的队长喻钦。
军功还没领,就有人看见他们队长直接在军械室拿了把手.枪,佩戴在身上,衣服都没换,直接开着军用皮卡冲出了军区的防哨岗。
祁扬,曹浪看着队长一言不发,面色阴沉地离开时都惊呆了,他们看着皮卡车轧过的地面上泛起的灰黄尘土,久久回不过神来。
祁扬张大了嘴,后知后觉提问:“队长,申请配枪了吗?”
曹浪摇头:“没啊,接了个电话后,就拿着枪跑了啊,我看队长那个架势像要吃人。”
谭晨沛咽了口口水:“我怕他去杀人。”
祁扬着急:“不会吧,队长要杀谁啊,告诉我不就行了嘛,我去帮他杀啊。”
其余二人,觉着这小弟傻得有点缺心眼了。
不过这在祁扬心底是如此的,他崇敬钦佩队长,甚至愿意为了队长死,只因他真真切切地记得他欠他们队长一条命和很多无法还清的恩情。
军区教导员路过,听着他们讨论,严肃警告:“还敢替喻钦那小子去杀人,他回来都是要写检讨,立军令状的,你们还不快去训练。”
教导员是司令部调来的长官,在军中威严很高,就算他们军功累累,也还是忌惮害怕的。
三人灰溜溜地散了,去了训练场。祁扬却总是心不在焉,他担心他们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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