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人间的墓碑,天堂的梦魇(第 2/4 页)
然后她把爸爸妈妈都支走了,只留下我。
我陪着她一起,翻看那些年少时的照片。
痞气的我,美丽的易茹,还有优雅含笑的沈风海。
“你看,你总是习惯站在他的左边,我却习惯站在他的右边。”易茹指着照片上的我们,轻轻地笑着,“是不是因为,你靠近他的左边,就靠近了他的心脏,所以,他的心里才会只有你呢?”
每每易茹说出这样傻气的问题,我都会轻轻摇摇头。
然后易茹又说:“姐,其实我是幸福的,因为我知道,我很快就可以去见他了。在这世上留下来的人才是最痛苦的,姐姐,你很难过,对吧?”
“闭嘴。”我不允许她说这种话。
易茹就乖乖地不再说了。
我们每天都会把相册翻个三五次,像是在哀悼那些再也回不去的时光。
而易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最后连嘴唇都少了血色,她沉睡的时间越来越长。
回国后第二个月的一天,那是一个黑色的星期五。
那一天正好有陈奕迅的演唱会。
易茹心心念念地期待着一场演唱会,她却因为病重,连病房都无法踏出去一步。
于是爸爸去了演唱会现场,买了最好的位子,开着手机,与易茹通着电话,易茹就这样躺在病床上,用手机听完了一整场演唱会。
后来她又让我为她播放多年前沈风海送给她的那盘cd。
一首接着一首,经典的老歌循环播放着……
动听的旋律,轻轻柔柔地响在病房里。
那天,易茹就这样惬意地听着歌,翻完了相册,嘴角带着笑,又疲累地睡着了。
只是这一次,她再也没能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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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还在唱着。
唱在她豆蔻初开的青春里。
唱在她生前,遇到沈风海之后的,每一个孤独的夜里。
唱在她死前甜美的睡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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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为易茹举行了葬礼。
沉重悲伤的音乐轻声响在大厅,来参加葬礼的人都眼含泪光。
黑白照片上,易茹甜美地笑着,长长的睫毛,可爱的酒窝,眼睛眯了起来,像是一弯温柔静好的月牙儿。
追悼会的大屏幕上,来回播放着易茹生前的照片。
易茹大部分的照片中都有我,我和她手拉着手,脸挨着脸,享受着身为双胞胎姐妹的骄傲和自豪。她依赖地拽着我的手臂,依偎在我身旁,乖乖的,眼角眉梢全是开心的笑意。
那个时候,我终于明白,这个世间最残忍、最悲痛的词,不过是,音容犹在,斯人已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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