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女人(第 3/4 页)
时音大概是那时候才明白他是怎样一个人的。
是行动派的。
是个有耐心,有头脑,有目的必达成的行动派。
越危急的情况他越能冷静,越能有条不紊地将事情做完,从昨晚到现在每一个细节都感受得出来。
而她被这样的人爱上了。
外面收拾干净之后,席闻乐关窗,他开门,一片白茫茫的雪光与晨早寒气透进来,太亮,时音用手遮掩一些,咳嗽不停。
雪积得很厚,快没过膝盖,空气清新,呼吸化作白雾四散开来。
这时候,远远也传来搜救队的直升机引擎声了,他走到屋外,狼犬跟着他走,时音在屋内看着他的背影。
才觉得时光是那么的安静与美好,突然出现在视野内的黑狼将这一切硬生生打破,那是最后被遗漏的一条,那么凶猛那么狠,嘶啸着向席闻乐窜起的时候,时音一身冷汗,她最后念的三个字是他的名字,最后看到的画面是野狼扑向他——然后失了意识失了感官,脑内一片安静与空白。
……
再次迷糊醒来时是深夜,四周很安静很安静,时音不能完全睁开眼,她难受,满身发汗,难受到不行,有人握住她的手,替她擦脸替她擦额头,用手心顺着她的心口让她喘得出气,她断断续续念他的名字,不停念。
“时音,他没事,他没事,时音……”
有人回答了她,告诉她救援队赶到了,告诉她现在她正躺在床上接受治疗,告诉她狼比席闻乐伤得更严重,最后,那个人趴到时音耳边讲另一个话题,话题的内容恳切,时音一边模糊地听着一边安静下来,她听到最后,哭一声,那个人抱住她,拍她的肩膀。
……
清晨。
时音醒了,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看望她了。
正身处一间陌生的客卧,她由护士扶起靠坐床头,脸色还没恢复,说话有气无力。
床幔边站着她的一家人,芝爱站床头,慕母站在芝爱旁边,慕羌背着手站在两人最后,慕西尉则倚在床尾,听到她醒的动静,才回头看过来。
席闻乐不在,气氛安静过度,时音刻意冷淡地看别处。
慕母欣慰笑:“终于醒了,我跟你爸爸担心了一整夜,幸好醒了。”
芝爱不说话,她的肩膀被慕母抓得紧紧的,时音继续沉默。
慕羌说:“累的话再睡会儿。”
“是啊,累吗?是不是讲话费力气?”
很久,时音淡淡说了句:“恩。”
慕母心疼,继续说:“你爸,担心得连公司都没心思去,我昨晚也真的快被你这孩子急疯了。”
“妈。”时音闭眼,眉头微微地皱着。
“姐想休息。”芝爱接话。
正好这个时候门口发出响动,席闻乐来了。
这里仍是他的别墅,他穿睡衣,应该是同时音一样刚醒,刚醒就马不停蹄找来了,栗智还紧紧地跟在后面替他整衣领,他直直走向时音,时音也静静看着他过来。
她还病着,是虚弱的,他却已经不管那么多,无视了栗智无视了所有还在床边站着的慕家人,一到床沿就吻她,时音没有惊讶,也不拒绝,自然而然地接受,这是压抑了一个晚上的情感,是他对她坚强活下来的嘉奖也是给自己的奖励,吻很柔很热烈,他握她的肩以支住她的身子,她同样摸到了他那受伤包扎的左手臂,两人的身影浸在落地窗户映出的清光中,病中的时音与刚恢复体力的他的下巴相叠,缠绵悱恻,慕母捂着嘴,芝爱淡淡的。
断断续续一阵后,席闻乐亲在她鼻尖上,她低头,别开脸,他就懂,向床边的慕家人看了一眼,慕羌识相,主动问栗智:“我能向这里的医生了解一下时音的病情吗?”
栗智点头,芝爱走得最快,从始至终靠在床尾的慕西尉第二动身,慕母走在慕羌前面,慕羌最后一个走出房间。
只是他走的时候,席闻乐要他留。
时音安静地坐着。
慕羌慢慢回过身子,席闻乐起身倒了杯水,等人都走后,问一句:“项目怎么样了?”
“正在……准备阶段。”
“势在必得吗?”
这话有多层意思,慕羌不贸然回答。
席闻乐慢慢点头:“你也不确定。”
慕羌低头。
“那就把心思花在该花的地方,我能让你拿到那个项目,也能用那个项目弄垮你,我的底线很明白摆在这,你的女儿现在是我的女人。”话很直接,慕羌脸色发青,席闻乐依旧悠闲地晃茶杯。
然后他再说:“以后我给她的东西是她的,不是你的,你要是抢,我不会客气。”
席闻乐就是这样的性格,说到做到时的手段更狠绝,慕羌显然明白,他仍保持着长辈的仪态,表情却已僵硬,然后点头,一声不吭地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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