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姜老摔倒,年年要跟七爷分手?(第 1/4 页)
今晚冷月悬空,星子密布,宽阔的柏油马路,姜年趴在贺佩玖背后,每一步碾过地板都是十足的力道和稳妥。
“七哥……”
“嗯?”
姜年贴在他耳畔,非常调皮的会啄一下耳骨。
“我跳得这个舞你不喜欢吗。”
贺佩玖勾唇,偏头看她眼,“喜欢。”
“那你反应有点太冷漠。”
“太高兴怕吓着你。”
“那为什么要徒步,还要背我。”
沉吟阵,贺佩玖笑出声,仰头看了眼马路,“得消磨些体力,不然回家怕忍不住会欺负你。”
这般暧昧的话,叫他说出一本正经。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我在你心里是那个样子。”
“不是。”姜年摇头,咯咯的笑起来,“你在我心里的样子永远没法表演出来,我一定是上辈子拯救了世界才能三生有幸遇到你。”
“七哥啊,我的七哥。”
姜年搂紧他,乖顺,安心,又舒适的窝在他背上。
沉默会儿,她想到另外件事。
“七哥,你今年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快到三月底了,四月中旬舞蹈联赛收官,时间飞逝转眼就是五月便是贺佩玖生日。
去年闹了乌龙,还险些丢了小命,今年想好好准备一份生日礼物。
“有你陪着我就好,今年,明年,后面,余下的每一年……”
“年年——”
“嗯?”
“你什么时候,单独跳一次舞给我看,就你跟我,只跳给我看。”
姜年想了会儿,口吻有点漫不经心,“这事以后再说吧,来日方长总有机会的。”
话题到这儿就没了,贺佩玖没纠结,姜年没具体说出个时间。
两人身后二三十米的位置,武直驾车跟在背后,贺庄躺副驾驶,手搁在车窗上敲击着。
“七爷也太有兴致了,居然背着姜小姐走了这么远,难道这就是所谓恋爱的乐趣吗?”
“啧,我什么时候后也能尝尝爱情的甜蜜。”
又一年过去,贺庄的相亲之旅依旧不顺遂,过年回家家里安排的姑娘的不少,可真就奇怪了没一个愿意长期发展下去的。
天天看着自家爷跟姜小姐甜蜜恩爱,他心里的小春心能不萌动吗。
武直没作声,尽职尽职的缓慢低速行驶。
恋爱有什么好的,七爷熬出头了吗,一天没拿证都算不上名正言顺。
……
舞蹈联赛十二强以后,余下的十二位选手又有一周的休息期,下一期十二进六的赛制又有改动。
别的赛参选手什么情况不晓得,反正姜年好似有上天眷顾,抽签到民族舞舞种进行比拼。
民族舞与古典舞不同,跳舞之人很多东西都可以融会贯通。
同时,姜老的手术时间也确定下来,就在姜年比赛的第二天,也就是星期天。
**
翌日。
舞蹈联赛的直播是周六,第二日是星期天,索性还有天养精蓄锐的时间。
不用早起原本是件美好的事儿,当然得除开没有被她家七哥摁在床上,煽风点火,随意撩拨几下,就哼唧缴械投降后的遭的罪。
睡觉的时候姜年喜欢调睡眠模式,反正贺佩玖在身边,有什么事通知他也是一样。
所以磨蹭到下午两点多,彻底清醒后拿过手机一瞅……
怎么回事,消息是不是有点多?
以为出了什么事,这才腰酸背痛的起床,在刷牙时忽然给呛了下,定定的看着群里的消息,手机一扔马上洗漱完飞奔着下楼。
“七哥,七哥……”
下了楼姜年才注意到,最近的拔高的天气终于被昨晚一场暴雨浇灭。
此时的天色阴沉晦暗,从窗户看出去是连绵的雨幕,裹挟着一种厚厚让人无法动弹的阴郁感。
武直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指了指窗外,“七爷有个重要电话。”
“出事了?”这是来自女人天生的第六感,单凭一个贺佩玖侧颜的表情,就依稀有点感觉。
武直也是面色沉沉的点了下头。
姜年所有的欢呼雀跃在一刻消失得没用踪迹,放轻脚步来到窗边,站在窗帘旁揪着一绺心不在焉的晃着。
贺佩玖偏头看着,盯着一夜暴雨后光秃秃的梨花树。
一晌的沉默,才会偶然回应一声。
挂断电话,他抬手捏着眉心,从鼻腔里慢慢呼出声轻叹,转头拿了一旁的烟和打火机。
‘啪——’
蓝色的火焰跳跃着,窜起的火蛇烧过烟草,滋滋声被雨声打碎,暗灰色的天色里,一缕袅袅白雾蜿蜒而上。
姜年就在一旁,不吭声的看着他。
他眉色间比平日要冷戾许多,眸子里润着无法纾解的消沉,长吸一口烟,削薄的唇抿得很紧,凉风吹的黑发翻卷。
难言的邪肆风流流窜在他身上。
很好看,但有些吓人。
“七哥……”
思量一二,她还是开口,来到窗外伸手拖着他垂下的手指。
她抿嘴一笑,尽量想笑得漂亮些。
“你没……唔。”
鼻息间烟草气味浓烈,依稀还能听到耳畔烟草燃烧时的滋滋声。
贺佩玖敛着眸子,黑静凉戾。
他没说话,就这样吻着姜年,有些霸道使劲儿,吮着啃着,咬着舔着,在强势抵开牙关长驱直入。
姜年有些受不住,被抵到落地窗,下巴被拖着仰着头来承受这个深吻。
好一晌,在她快要窒息时,贺佩玖从拉开些距离,还是没发餍足的含着她唇瓣,舌尖描摹着她漂亮的唇形。
“怎,怎么了?”她急切的呼吸着,脑袋有小小的眩晕感。
他眼眸好黑,好深,又好沉。
“我一个战友过世,遗体运回国内,但……”没法得到一个像模像样的葬礼,连一块应该署名的墓碑都不能。
他退役后,战友便被调去缉毒,在边境交界处发现遗体,英勇殉国。
姜年的心咯噔一下,无法言语的沉重。
话说了半句,贺佩玖就抽身离开,狠吸一口后把烟弹向雨幕中进了屋。
半小时后,贺佩玖预备出门,在门外姜年穿着黑色的衣服,头发绑得很整齐,紧张的看着他,眸子亮了一瞬,又沉下来,小手揪着裤子。
“我能……去祭奠一下吗。”
贺佩玖手里拿着军帽,指腹碾摸着中央的国徽,牵起她有些冰凉的手。
“可以。”
去的路上贺佩玖一直沉默,坐的非常端正笔直,腿上放着军帽,偏头一直盯着窗外。
接近近郊的一家殡仪馆,停车场有很多黑色轿车。
两人先后下了车,贺佩玖整理好仪容仪表这才戴上军帽,跟姜年点了下头就迈步。
他身上衣服的颜色很翠亮,简章在肩头上反射着银色的光。
久违的军装穿上,未遇喜庆先逢生死。
姜年也没做声,全程紧跟在他身后,心里好似被压了块巨石很是踹不过气。
小小的灵堂里,不断有黑色和绿色的身影交汇,姜年一刻不敢走神亦步亦趋的跟着。
她看见贺佩玖同一位女士,和一个约莫十五岁的孩子低声交谈几句,而后后退两步取下帽檐端在手臂间向两人行了军礼。
然后又说了两句才来到灵堂前,贺佩玖取了香点燃后,分了一柱给姜年。
“他是带我出任务的老队长,东欧行动时替我挡过枪……”
贺佩玖的声音很低沉冷闷,没什么起伏,却满是剜心的悲凉。
“之前给我发了信息,说这次忙完带着以前小队的人,要回来跟我好好聚一聚,想认识一下你。”
姜年的心一颤,这才看了眼,很意外没有照片,灵位,仅有一枚银色的军功章。
“老队长——”
“这是姜年,我女朋友,初次见面还请你……”多关照。
上香,后退,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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