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司事(第 2/4 页)
牧师单刀直入就谈了起来:
“福尔曼,我们有件不太愉快的事情要跟你说。你在这里有很多年了,我相信爵爷和将军都同意,你一直妥善地完成了自己的工作,所有人都很满意。”
两个委员点头同意。
“但前两天我了解到一个极不寻常的情况,并认为向堂区委员汇报是我的职责所在。这件让我讶异的事情,是你不识字。”
司事的脸上没有透露出半分窘迫。
“之前的牧师知道这件事,先生,”他回答,“他说这完全没有关系。他经常说现在这世道,要他说,就是大家读书读太多。”
“我从来没听过这么难以置信的事情,”将军喊道,“你是说你在这教堂当了十六年司事,却一直没有去学识字?”
“我十二岁的时候就去别人家里做事了,先生。第一家的厨师试着教过我,但我似乎没有这方面的脑子,然后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我就好像从来都没有闲下来过。不会这些我也从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我是觉得现在很多年轻人浪费了大把时间看书,其实完全可以去做些有用的事。”
“可你从来不想了解一下新闻吗?”另一个委员问道。“你从来没想过要写信?”
“没有,爵爷,似乎没有这些我也过得还行。而且近年来报纸上都是图片,我对时事基本都能知道。我妻子很有学问,要是我想写信请她帮忙就好。我也不是个爱赌博的人。”
两个委员焦虑地瞄了牧师一眼,然后都低头盯着桌子看。
“这样,福尔曼,这件事我已经跟这两位先生商量过了,他们也同意现在的情形是不能继续下去的。在内维尔广场圣彼得教堂这样的地方,司事不能不会读写。”
阿尔伯特·爱德华本来土黄色的消瘦的双颊,现在变红了,两脚尴尬地挪动着,但没有应答。
“请你明白,福尔曼,并非是我对你有什么要抱怨的地方。你的工作很让人满意;对你的品格和能力我都十分欣赏,但可惜你在读写上的无知可能会造成事故,我们没有权利冒这个险。这既是原则问题,也是为了预防万一。”
“可你就不能学一下吗,福尔曼?”将军问道。
“恐怕我学不了了,先生,现在肯定不行了。你看,我岁数也大了,要是毛头小子的时候我没法把那些字母装进我的脑袋里,现在就更不可能了。”
“我们也不想为难你,福尔曼,”牧师说道,“但我和堂区委员会已经拿定了主意。给你三个月的期限,要是到那时候你还不能阅读、写字,恐怕你只能离开了。”
阿尔伯特·爱德华从来就没有喜欢过这个牧师。打一开始他就说过,那些人把圣彼得交给他是个错误。让这样的人面对一个高层次的教堂会众是不合适的。此时他挺直了自己的身子——他知道自己有什么长处,不会就随便让人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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