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婚姻计划(第 4/4 页)
“而他的姓却不是莫尔塞夫。”
“怎么,他不叫莫尔塞夫?”
“绝对不是。”
“请说下去!”
“我这个男爵是人家封的,所以我货真价实的是个男爵。而他的伯爵是自封的,所以他根本就不是什么伯爵。”
“不可能!”
“请听我说,我亲爱的伯爵,莫尔塞夫是我的朋友,说得更确切些,是我过去三十年来的老相识。我这个人您知道,我对自己的纹章是不太在乎的,但我从来没有忘记我是从哪儿起步的。”
“这是一种伟大的谦逊或一种伟大的自豪的表现。”基督山说。
“嗯,我当公司职员的时候,莫尔塞夫还只是个渔夫。”
“他那时叫……”
“费尔南。”
“只是费尔南?”
“费尔南·蒙代戈。”
“您肯定?”
“没错!他卖给我很多的鱼,所以我知道他的姓名。”
“那么您为什么想到要把令爱给他儿子呢?”
“因为费尔南和唐格拉尔两个人都是暴发户,后来都成了贵族,都发了财,所以大家都差不多,只是在某些事情上,有人提到他,却从来没谈到过我。”
“什么事?”
“哦,没什么!”
“啊,是的!您的这番话使我想起了一件关于费尔南·蒙代戈这个人的事来了。我是在希腊听说的。”
“那事是不是和阿里总督有关?”
“一点不错。”
“这是一个谜,”唐格拉尔说,“我承认我愿意不惜任何代价来查明它的真相。”
“假如您真想这么做,那是很容易的。”
“怎么会呢?”
“您在希腊大概有来往的银行吧?”
“当然有。”
“雅尼那呢?”
“到处都有。”
“那就好办了,写一封信给您在雅尼那的来往银行,问问他们在阿里·帕夏蒙难的时候,一个名叫费尔南·蒙代戈的法国人曾扮演过什么样的角色。”
“您说得不错,”唐格拉尔一下子站起来说道,“我今天就写。”
“写吧。”
“我一定写。”
“假如您听到有什么的确极其不名誉的事情……”
“我会来告诉您的。”
“谢谢。”
唐格拉尔急步走出了房间,一下跳进了他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