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决斗(第 2/4 页)
“我们只是相识而已,伯爵。”
“您不是初次见到我的那一天见到他的吗?”
“是的,不错,要不是您提醒我,我已记不得了。”
“谢谢您,莫雷尔。”
然后,他拉了一下铃。
“喂,”他对进来的阿里说,“把这个拿去送给我的律师。这是我的遗嘱,莫雷尔。我死了以后,打开看。”
“您说什么!”莫雷尔说,“您会死?”
“噢!不应该把一切都预见到吗?亲爱的朋友?昨晚您离开我以后又做什么啦?”
“我到托托尼俱乐部去,那儿,正如我所预料那样,我找到了波尚和夏多·雷诺。我向您坦白承认我是去找他们的。”
“为什么,不是一切都安排好了吗?”
“听我说,伯爵,这件事很严重,而且无法避免的。”
“您还怀疑什么呢?”
“不,那次挑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进行的,现在每一个人都已经在谈论这件事了。”
“怎么样?”
“嗯,我希望换一种武器,用长剑代替手枪,手枪是不长眼睛的。”
“他们同意了吗?”基督山急切地问,他的心里怀着一种令人无法觉察的希望之光。
“没有,因为您的剑术是太好了。”
“啊!是谁出卖了我?”
“那个被您击败的剑术教师。”
“而您失败了。”
“他们断然拒绝。”
“莫雷尔,”伯爵说,“从来没有见过我打枪吧?”
“从来没有。”
“嗯,我们还有时间,瞧。”
基督山拿起梅尔塞苔丝进门那会儿他握在手里的那对手枪,在靶板上贴上一张草花a,连开四枪,前三枪每枪打掉草花的一个叶瓣,最后一枪打掉草花的托茎。
每射一枪,莫雷尔的脸就苍白一次。
他察看基督山用来造成这种神妙奇术的弹丸比绿豆还小。
“真是太令人吃惊了”他说,“看,埃马纽埃尔。”
说着,他转过去对基督山说,“伯爵,看在上帝的面上,我求您不要杀死阿尔贝!他有一个可怜的母亲。”
“您说得对,”基督山说,“而我却没有。”
伯爵说这话的语气,使莫雷尔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您是受挑衅的一方,伯爵。”
“当然,这是什么意思呢?”
“就是您将先开枪。”
“我先开枪?”
“噢!这是我极力要求得来的:我们对他们的让步已经够多了,他们应该在那一点上对我们让步了。”
“相隔几步?”
“二十步。”
一个可怕的微笑掠过伯爵的嘴唇。
“莫雷尔,”他说,“不要忘记您刚才所看到的一切。”
“看来,阿尔贝唯一能逃命的机会,就只有在您临时情绪激动的情况下了。”
“我会激动?”基督山说。
“或许是出于您的宽容,我的朋友,您是非常杰出的一位射手,我或许想说一句对旁人说就显得荒谬可笑的话。”
“什么话?”
“打断他的手臂,打伤他,但不要打死他。”
“要不就是您的宽宏大量,我的朋友;正因为我和您本人一样信任您的枪法,所以我想提一个要求,要是换了别人,我对他这么提要求也许会是很荒唐的。”
“而您?”
“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我将被扛回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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