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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老兄,你们那里的卡尔玛诺夫真的要同别人调包吗?”
布卓夫金和蔼可亲的脸容突然变得很忧郁,他的眼睛似乎蒙上了一层白翳。
“我们没听说。大概不会吧,”他说。说话的时候眼睛上仿佛仍旧蒙着一层白翳,接着又对女儿说:“哦,阿克秀特卡,你就跟太太她们一起在这儿享福吧,”说完就连忙走出去。
“这事他全知道,他们果然调包了,”纳巴托夫说。“那您现在怎么办呢?”
“我到城里去告诉长官。他们两个人的模样我都认得,”聂赫留朵夫说。
大家都不作声,显然担心再发生争吵。
西蒙松双手枕在脑后,一直默默地躺在角落里的板铺上。这会儿突然坐起来,下了床,小心翼翼地绕过坐着的人们,走到聂赫留朵夫跟前。
“现在您可以听我说几句吗?”
“当然可以,”聂赫留朵夫说着站起来,想跟他出去。
卡秋莎瞟了一眼聂赫留朵夫,眼睛同他的目光相遇,他顿时涨红了脸,仿佛摸不着头脑似地摇摇头。
“我有这样一件事要跟您谈谈,”聂赫留朵夫跟着西蒙松来到过道里,西蒙松开口说。在过道里,刑事犯那边的喧嚣和说话声听得特别清楚。聂赫留朵夫皱起眉头,西蒙松却毫不在意。“我知道您跟玛丝洛娃的关系,”他用他那双善良的眼睛留神地直盯着聂赫留朵夫的脸,继续说,“所以我认为有责任……”他说到这里不得不停下,因为牢房门口有两个声音同时叫起来:
“我对你说,笨蛋,这不是我的!”一个声音嚷道。
“巴不得呛死你这魔鬼,”另一个沙哑的声音说。
这时候,谢基尼娜到过道里。
“这里怎么能谈话呢?”她说,“你们到那间屋里去吧,那儿只有薇拉一个人。”她说着就在前面带路,把他们带到隔壁一个很小的、显然是单身牢房里,那房间如今专门拨给女犯住宿。薇拉躺在板铺上,头蒙在被子里。
“她害偏头痛,睡着了,听不见的,我走了!”谢基尼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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