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钱(第 3/4 页)

    这座大教堂有着明显的类地球哥特风格，整体呈黑色，正立面是高高的、斑驳的钟塔。

    它位于红蓝格子窗之间的巨大中心扶壁之上，插入了云霄。

    奥尔薇娅快步走入教堂，沿着过道走向大祈祷厅。

    一路之上，镶嵌着蓝色和红色细碎花纹的狭小高窗透进一缕缕被染上了颜色的光芒。

    蓝得近黑，红得似月，将四周衬托得异常幽暗。

    奥尔薇娅一步步来到了敞开的大祈祷厅外。

    这里没有高窗，幽深的黑暗布满大堂。

    但在拱形圣台后面，大门正对而入的墙壁之上，十几二十个拳头大小的圆孔贯通往外，让灿烂的、纯粹的太阳辉芒照入进来，凝缩而光明。

    这象征着黑夜里的行人，陡然抬头，看见一颗颗星星，它们会指引迷途的羔羊。

    那么崇高，那么神圣。

    哪怕一直对神灵这种物种抱有深深的恶意的奥尔薇娅也忍不住低下了头。

    安东尼主教低沉温和的布道声里，她没有打扰他。

    而是安静地行走于分隔左右座位的过道上，找了个无人且靠近通路的位置，缓缓坐了下来。

    整个过程，他做得缓慢而有序，就像真地来做祈祷一样。

    奥尔薇娅闭上了眼睛，于黑暗的视线里安静倾听着主教的声音：

    “他们赤身裸体，无衣无食，在寒冷中毫无遮掩。”

    “他们被大雨淋湿，因为没有躲避之处，就紧抱磐石。”

    “他们是孩子被夺走的母亲，他们是失去了希望的孤儿，他们是被逼离开了正道的穷人。”

    “黑夜没有放弃他们，给予了他们眷顾。”……

    回音叠加，声声入耳，奥尔薇娅眼前一片黑暗，感觉心灵如被清洗，没有急迫。

    他冷静体会着这些，直到主教完成了布道，结束了弥撒仪式。

    主教打开了旁边告解室的门，一位位先生，一位位女士，排起了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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