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前因(第 2/4 页)
她见他醒来,一时惊诧得说不出话,他撑着自己那发虚的身子安抚了她许久,方让她渐渐定下神来。
从她的口中,他得知自己已昏迷了十五日了。
十五日,若非有家人细心照料,又有汤药与清粥吊命,他只怕没病死,也先要被饿死。
听夫人说,家中人几度以为他要活不过来了,便连那上好的金丝楠木棺椁都给他备了个齐全,一旦这头彻底咽了气,那头就可立时发丧。
他哭笑不得,又连连安慰了自家夫人数句,嘱咐她赶快回去休息休息。
她腹中还怀着他们的孩儿呢。
那时他年纪轻,身体也还算壮实,送走了夫人他便再坐不住,想要起身活动活动那躺了十五日,已然发了僵的手脚。
这一起身,他才发现,他的身子是前所未有的轻盈,可胸口却无由来的一阵连一阵的发闷,两种极端又不相容的感觉同时出现在他身上,他忽的有些慌张。
后来——
后来,他的父母进了屋,告诉他,珏儿,我们寻了位极厉害的先生替你卜算了命格,先生说,你命定早夭,活不过四十岁,却是甚为罕见的大富大贵之命。
“所以呢?”他愣了愣,下意识反问了一句。
早夭之命或许的确很难接受,但他今年不过二十七岁,离着四十尚有十三载岁月,他还可以趁着这十三年做许多事。
比如做一个好官,为乾平的吏治出一份力;比如看着他的孩子平安降生,从婴孩长成一个半大的少年。
这足够了,比那些十几岁乃至几岁便夭亡的人好多了。
他没用多久便冷静了下来,可他的母亲却说,所以珏儿,我们央求了先生,为你续了命。
“续命?”他茫然地睁大了眼,这词汇似是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为什么要续命?代价是什么?”
“代价,代价是……”母亲在他面前支支吾吾,他看着她闪烁的目光,寸步不让地问她这场法事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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