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秦·番外(1)(第 3/4 页)
肖一凡冷冷的听了,涵养很好的等她说完才问:“汝待如何?”
赵姬一顿,擦着眼泪抬头,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仰视着自己儿子,她略微不适的挺直了身子,却还是处于低位,可她一向心大,并不知道这样已经在硬件上处于低位,只是迫不及待的抓住这个机会提出要求:“政儿啊,母后只是想,这后宫好似风水不好,处处与母后作对。华阳宫那位……成日就与我不对付,我们承了她的情没错,可生了你的,可是我呀。好好好你别生气,母后知道你不爱听,可既然惹不起,母后躲还不成么。”
“哦,躲哪去?孤给你安排。”肖一凡丝毫没有给母亲主持公道的意图,当即问道。
没想到那么顺利,赵姬愣了一会儿,才颇有些不适的呐呐道:“母后听说,雍县那个离宫,如今还完备着,正是赏景的好季节。”
“萯阳宫吗?那便去吧,可要随侍?”肖一凡举一反三,很“孝顺”的免了赵姬开口要嫪毐陪的尴尬。
赵姬再傻也知道自己踩在别人的节奏上了,只能白着脸,硬着头皮道:“长信侯见多识广,常逗母后开心,这些日子你也不给人家事做,反正已经是个内侍了,不如就让他陪母后去吧。”
“内侍……”肖一凡似笑非笑的拉长语调,“既是内侍,自然带几个都无妨,要不要孤再给母亲多安排几个,等长信侯技穷了,再换新的?”
“政儿,你,你说什么呢?”
“政儿担心母后无聊罢了,母后以为孤说什么呢?”肖一凡歪头,一脸无辜。
赵姬半信半疑,她勉强压下急促的呼吸,狐疑的又观察了一会儿面前的儿子,确实看不出什么端倪,只能作罢,扯出易某梨花带雨的笑:“既然政儿也认为这样好,那母后便即日离宫,也免得打扰政儿了。”
就是这么婊,自己要走,还要推点锅给儿子!杭朝义在心里骂人。
赵姬了了新意,在宫人的扶持下身姿妖娆的起身,刚转过身要离开,肖一凡忽然扬声道:“母亲!”
赵姬和杭朝义同时用疑惑的目光对向他,他要说什么!
肖一凡端坐着,笑容亲切,眼中满是暖光,吐出的话却冷酷无情:“切莫,弄出什么丑事啊。”
赵姬一顿,胡乱的点了点头,转头离开。
殿中一片寂静,杭朝义觉得自己此刻能体会到赵姬的心情,也是胡乱一团的。
“赵高。”周围虽然都是自己人,但肖一凡还是直接叫了他名字。
“臣在。”杭朝义连忙躬身。
“你说,母后带着长信侯这一去,能帮我们多少呢?”
“臣不敢妄断。”
“那,若是真弄出什么丑事,孤该如何呢?”
“陛下明鉴,太后之事,臣不敢妄议。”
“孤觉得吧,肯定会很好玩。”少年帝王笑了起来,眼中满是期待。
杭朝义看着赵姬款款走出去的身影,几乎是同情的。
接下来几年,嬴政还是会做一个想蹦跶却蹦跶不起来的“儿秦王”,吕不韦自以为大权在握开始纵横朝野,而与此同时,他自己献给赵姬的那位仁兄却也从复制他的路变成青出于蓝,逐渐在自己的封地上拉起了大旗,积蓄了不下于他的门客和私兵。
赵姬其实很有旺夫命,接触的男人无不有才能和野心,就连凭着器大活好进入吕不韦视野的嫪毐,在登上政治舞台后也表现得可圈可点,才几年工夫已经和她的前情人可以分庭抗礼,而且比较阴险的是即使已经有了如此的势力,依旧是吕不韦顶在前头吸引已经成年的秦王的大部分仇恨。
他大概以为在秦王那自己的存在感已经刷到最低,自认为在坐山观秦吕斗,私下里似乎就有些得意忘形,常有仆从和门客掰扯他和秦王的关系,在赵姬愚蠢的白目下,他竟然还真有点飘飘欲仙了……
“所以,长信侯确实说出,他是孤的假父这句话了?”肖一凡躺坐在一颗枣树下,宫人围了一圈给他打扇子揉腿,他眼眸微闭,听着外臣的汇报,不悲不喜,“呵,看来孤又得给长信侯多赐个名头了。”
宫人一个个战战噤噤,青年帝王的威压不是盖的,他们白着脸勉励维持着工作,任由寂静覆盖着全场,心里不约而同的期盼着某人快点回来……陛下唯有看到他才会心情好点。
说曹操曹操到,远处宣声后,赵高果然带着一行侍从匆匆赶来,看到眼前情景,脚步顿了顿,上前行礼:“陛下……”
“说。”
“臣收到消息……”杭朝义心中天人交战,“萯阳宫……”
“嗯?怎么了?”
杭朝义看了看面前的外臣,闭紧了嘴。
肖一凡看了外臣一眼,笑了笑:“说吧,不是外人。”
外臣当即一脸感激,腰弓得更低。
杭朝义咬牙,还是说了出来:“太后,诞下一子。”
话音刚落,全场都跪下了,外臣满脸后悔,恨方才不见机离开,此时听了如此天大的丑闻,不知道还能不能保下命来。
肖一凡面无表情,似有似无的看着他:“属实?孤怎么记得,许久前就有这样的消息呢?”
“陛下明鉴,加上许久前那个……太后,已经诞下两子了。”
此话一出,一众臣奴恨不得五体投地,头死死磕在地面上,心里估计在哗哗哗的流眼泪。
“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出乎剧本的,肖一凡没有按事先约好的那样雷霆震怒,反而仰天大笑了起来,笑道,“母后和长信侯,为了孤的冠礼,可是费了不小的力气啊,爱卿,你说孤要不要封个重礼,谢谢他们?”
“陛下,冠礼在即,不可冲动误事啊。”杭朝义很紧张,“一切,等亲政再说。”
“恩……”肖一凡长长的应了一声,百无聊赖的犯了个山,对着那个外臣道,“汝再去雍县一趟,提点一下长信侯,就说孤已经知道那两个孽种的事了。”
“啊?这……”外臣迟疑了一下,还是磕头应是,“喏!微臣告退。”
肖一凡看着那个外臣走远,再次挥手遣散众人,懒散的问道:“不是说好当着那人的面说出来吗,你犹豫什么?”
“没有犹豫,就是组织下语言。”杭朝义随口道。他怎么可能告诉肖一凡,是他亲手摔死了那两个同母异父的弟弟。
他不怕这点让肖一凡知道,他怕的是亲眼看到肖一凡的反应。
他会无动于衷甚至兴致高昂的……正因为知道所以更加害怕,一个出自自己之手的心狠手辣的孩子……
“哦。”肖一凡注目了一会儿他的表情,不置可否的低头,“都准备好了?”
“冠礼吗?都准备好了……”
“这就,亲政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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