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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干生笑笑,他知道,在当今的中国,这种现象太普遍了。
姐夫,靠权力选拔干部已经半个多世纪,何况中国是一个典型的封建主义国家,几千年的封建思想对每一个人都是根深蒂固的,如果要让那些掌权的人放弃至高权力,谈何容易。所以干部人事制度改革已经是迫在眉睫了。
干生,你到市委组织部已经当了几年副部长,你能告诉我,哪一个市委书记,哪一个市委组织部长,哪一个县委书记是真心搞干部人事制度改革的?有些地方也在搞公推公选,也在搞竞争上岗,可是那只不过是形式上的,做做表面文章而已,有谁是真正地实行公开,让群众去选拔领导干部的?
姐夫,你也别发牢骚了,再等等吧!
干生,假如真的是尚生强出任江洪县委书记,你能不能帮我引见一下?
穆干生犹豫了片刻,说:如果真的是他去当县委书记,试试看吧,我们俩不仅在省委组织部开会时见过,那年在省委党校学习时,还住一个宿舍,只是不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干生,人都是先入为主的。如果真的是他去当县委书记,他一上任,你就要专程去一趟,我来安排,只要你能把关系牵上了,以后的工作我自己做。
到时看看情况再决定吧!
这时穆干英领着珊珊来到房间,说:干生,吃饭吧,你姐夫的事你一定要放在心上噢。
穆干生拉着珊珊,说:珊珊叫姑夫!
珊珊叫道:姑父好!
司进才一边朝穆干英使着眼色,一边偷偷地向老婆伸出两只手指,就在出了房间时,司进才拉着穆干英,低声说:给两万!
穆干英愣了一下,随后转身回到房间,司进才故意拉着珊珊说话,这时穆干英来到珊珊面前,将一个厚厚的红纸包交给珊珊,说:珊珊,过年了,姑姑和姑夫也没给你买东西,给点压岁钱!
穆干生忙回过头,一把抢过红纸包,说:姐,姐夫,孩子还小,给什么压岁钱啊!
干生,你这叫什么话,孩子嘛,过年就是孩子的快乐,姑夫、姑姑离得远,平时很少见面,拿着,一定得拿着。司进才说。
这时,父亲过来了,指着儿子说:干生啊,你以为这是官场上啊,进才大小也是乡党委书记,他们是给珊珊的,他们也有孩子,以后礼尚往来就是了。
是啊!自家人还讲究什么!
可是姐姐你们为什么不把怡萍带来呢?
怡萍马上要参加中考了,学习紧张得很。
珊珊拿着红纸包,一不小心,钱掉到地上了,穆干生一看,居然是两沓百元人民币,才知道那一沓是一万元,忙拾起来,说:姐姐,姐夫,怎么能给孩子那么多压岁钱,三五百元已经不少了,这不行!
穆干英和司进才都显得几分尴尬,父亲了解儿女们的心事,接过钱说:走,吃饭,这事交给我来处理。
晚上回到家里,已经是九点多了,穆干生问妻子平予那里有没有什么消息,楠予说她给妹妹打了两次电话,她都没接,两人决定明天上午早点去吃饭,大年三十了,一家人好好在一块儿过个年。
第二天早上吃早饭时,珊珊才告诉爸爸,说她发现书包里放了一个红纸包,打开一看,还是姐姐和姐夫给的那两万元钱,楠予问是怎么回事,穆干生也没过多解释,说是姑姑、姑夫给侄女的压岁钱。
楠予说:他们又不是大老板,又不是百万富翁,两万元钱压岁钱也太多了吧!
穆干生说:这事也好办,过了年哪天咱俩专程跑一趟,以给怡萍压岁钱的名义,带上两万元双方扯平就是了。
只怕是人家不是这个意思。
那也不行,何况我也帮不上他们什么忙。
全家早早吃了早饭,楠予先给父母打了电话,告诉父母他们一家三口马上就到,随后又给平予打电话,可电话总是打不通。
大年三十的上午,节日的气氛已经很浓了,大街上行人、车辆已经明显减少了许多,从穆干生家到邓楠予父母家只需二十多分钟,小蔡把穆干生一家送到后,便匆匆回家过年了。
一进家门,母亲便悄悄拉着邓楠予,低声说:楠予,你妹妹真是中了邪了,天天闷闷不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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