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无意外勾引(第 3/4 页)
左柚看着路两旁慢慢的风景,叹口气,凑到温昕耳边吹着气说:“把法拉利开出电动车效果的,你是史上第一人。”
紧张得开始出汗的温昕抿嘴不说话。车子滑出一百米后,温昕问:“你家在哪儿?”
“是我该问你,你家在哪儿?你不会打算我带着伤回家丢人吧!”左骏闭着眼靠在椅背上,脸比刚才白了些。慢慢转个车头,如果不是不能和伤员计较,她还真不想让“种马”如愿。
也就是刚开门进屋的工夫,左柚的电话就打来了。“姐,已经九点半了,还没忙完就别过来了,今天暖暖在医院睡,明天早上我送她上学……”
左柚很热心,可她不知道电话这头,她的大哥左骏的身体正慢慢向温昕靠拢。
电话那头左柚的声音像被处理了一样,滋滋的,越来越听不清楚,温昕知道不是电话坏了,而是她自己耳朵不灵了。试问有哪个正常女性打电话时,身后一匹荷尔蒙分泌超盛的“种马”不断朝她靠来,她人还能淡定得了。
“柚子,暖暖和哥就拜托你了。”匆匆说完这句,温昕迅速按掉手机扔到一旁桌上,再一转身直接把挂在她身上的左骏一巴掌拍在了地上,按、扔、拍这几个动作连在一起,被温昕完成得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她手握得很紧,眼睛冒着火看倒扣趴在地上的左骏,“带你回来是给你治伤的,不是让你耍流氓的!”
左骏趴在那儿半天没吭声,温昕也没多想,只当这一跤是对他耍流氓的惩罚。又是十几秒过去,正打算转身进屋的温昕才听到“种马”奄奄一息地幽幽来了一句,“不知道失血的人会体力不支,不知道低血糖的人爱晕吗?”
两分钟以后,当温昕拿着家里的急救箱进到客厅坐在沙发前,看着发型有点乱、脸上有点脏、神情却一派悠然自得、正把手伸向下一块士力架的左骏时,她脸色不大好。和“种马”待在同一屋檐下,温昕觉得连呼吸都不通畅了,“有力气了是吧,有力气就伸胳膊,早点把你包好了走人。”
拿张纸巾轻轻揩去沾在嘴角的巧克力糖浆,左骏挑起弯弯的眉梢,朝着温昕飘来一句:“把我当快递了,包好走人,嗯?”
“难为大少爷你还知道快递这种贫民的东西,我当你脑子里除了女人就没别的‘高级趣味’了呢!”温昕拿棉花球沾了点酒精,也不顾忌左骏早就没有形象可言的表情,报复性地挨圈儿把他右小臂的伤口仔细消了遍毒,“刀伤,伤口倒不算深,是刚刚那俩人做的?”
借着说话的空档,温昕悄悄把棉签往伤口深处按了按。疼痛面前,种马终于呲牙咧嘴,形象全无,“你这女人下手太狠了点吧!”
“不狠点儿,治得了你的病吗?”消好毒的温昕把棉签一丢,伸手拿过一旁的纱布,举在面前弹了弹,她那样子,落在左骏眼里活像个下秒就会把自己五花大绑的女土匪。可就是这样凶巴巴的温昕,却没让左骏反感。
沉默的时候,温昕已经包好了伤口。左骏举起扎得严丝合缝的白纱布手看了会儿,嘴角露出笑,“功夫不错……就是少点什么。”
温昕就想着弄好伤早点打发他走,听了他的话,正准备拿药箱离开的脚步停了下来。“少什么?”
“这最后收口的结打得不够漂亮……”卖了半天关子的左骏把身子往后些,靠在沙发上瞧温昕。有病!背上有点疼的温昕再不理“种马”,直接进了屋,离开客厅前丢下一句,“好了就快走。”
如果不是个人素质问题,温昕肯定要直接请滚了。
回到房间,坐在卧室床沿上,温昕扭头拿镜子照伤口。刚刚小朋友那一竹签子插得有点狠,小点点四周已经有红肿迹象了,感叹完人生何处不遭灾之余,温昕把本来打算收起来的药箱又拿了出来。左骏受伤就由她处理,她自己受伤却只能自力更生。温昕有点郁闷,手绕在背后够了半天,也没擦出个所以然。懊恼时,她却听到了最不想听到的声音,“需要帮忙?”
“你怎么还没走?”温昕迅速把掀起的衣服重新盖好,起身瞪左骏。“种马”挑挑凤眼,“走前总要和主人打声招呼吧。”
“自己够不着就别逞强。”也没等温昕回答,左骏不请自入,坐在床边。又是那股香水味,温昕厌恶地想起身,身体刚站起一半,就被一股力量给拽回趴在床上了。脸下是柔软的纯棉床单,上面是睡惯了的味道,但温昕整个身体却是僵的,她扭着脸,“左骏,你!”
“温小姐,记住两条:第一、反剪手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会;第二,不要给一个低血糖的男人递巧克力,后果很危险的……”
温昕被扣着手,只能听凭那讨人厌的消毒棉球在腰上一下一下撩着。
“女人啊,就是乖点才招人爱……”棉花离开时,温昕感觉背上被一个湿湿热热的东西贴了一下——是左骏在亲她!
“混蛋!”重获自由的温昕朝着左骏飞起就是一拳。
那天,关大门前,温昕盯着被自己推出家门的熊猫眼“种马”,还嫌不解气。可她知道,左骏如果和自己来真的,她铁定跑不掉。心情糟糕透了的温昕连澡都没洗就和衣躺在了床上,睡前,她拿手机给厉铭辰发了个短信。内容很简单,只有三个字。
厉铭辰。
等了一会儿,对方没回应,她知道厉铭辰的习惯是晚上关机,索性不等,直接关机睡觉。
一夜的梦混混沌沌的,只有在想到再一天就能见到他,睡着的温昕才浅浅地笑了。
清早起来,温昕揉揉睡肿的脸开了机,正打算去洗漱,恢复信号的手机就开始唱军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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