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爱情的战场(下)(第 2/4 页)
“你看,果然是高兴傻了吧。”季梅提着水壶往外走,这刚入院要办的事还真不少呢。
把水打好,又对照自己住院时用的那些东西,季梅一一买齐回来,已经又是一小时后了。她上楼时,刚好看到站在护士站前和小护士们说着话的左骏。
看侧脸,几人说的话题肯定很欢乐,不然那几个天使咋笑得连护士帽都快笑掉了呢。季梅不爱管别人的闲事,但在她眼里,是温昕的家人就不是“别人”,敢在她这个居委会小妈眼皮子底下搞生活作风问题!
“哼哼!”季梅在光溜溜的胳膊上做了两个挽袖子动作,直直朝“事发地”杀了过去。
“左骏!”季梅的始发力很足,却等走近时来个急转直下,九十度大转弯,“……简绿……你们来了啊……”
她都开始怀疑自己眼神了,怎么就没看到左骏身边弯腰窝着的太太简绿呢。
简绿肚子现在只是稍微有点显,弯腰窝在左骏怀里,看季梅时,嘴里还是止不住说:“真没看出,他搞笑起来这么有才啊……”
季梅一头雾水,这个“他”哪来那么大能耐,让这两口子只忙着笑,连弟妹都不急着看了。
快到病房门口时,得知真相后笑得肚子疼的季梅半天没敢进屋。这个“他”的故事一直等到温昕出院那天,才被大家赏脸分享给她。
现代的妇科,丈夫是可以陪产的,孩子出生那一刻,丈夫或被幸福冲昏头脑、或因紧张过度、或者干脆直接被吓晕的例子也并不稀奇。但在清醒过后,连路都不会走,直接顺拐往门外出溜的——绝对就只这个拿走正步当遛弯的厉少校一人。
顺拐厉铭辰的笑话还没要温昕笑够,婆婆严美就直接打着飞的从美国飞回来了。那天温昕他们前脚刚抱着“四两”回到左家,后脚专车直接把严美从机场送到了左家别墅前。
“快快快,快给我抱抱我的乖孙!”放下包,风风火火的严美直接拍拍手,朝温昕怀里的小人儿伸了过来。温昕边递孩子,边心虚地小声和厉铭辰说:“妈不知道四两是女孩儿啊,她会不会……?”
重男轻女,自古有之,再加上厉铭辰是老厉家唯一的男丁,这根要是断她手里,温昕对未来都不敢想。
“嗯,眉清目秀的,招人看……”严美说。
婆婆喜欢长的清秀的孙子……温昕想。
“就是不壮呢,抱着轻轻的……”严美继续说。
婆婆喜欢长的壮的孙子,将来好接他爸和他爷爷的班,继续当兵,继续保家卫国……温昕惶恐想。
“哎呀,得把孩子看好了,不然还没等长大呢,这屁股后面跟的臭小子就少不了,你们的婚事我没大管,但我这孙女婿一定得我先过目。”严美眉飞色舞,扒开襁褓一角,对娃娃说:“囡囡,我是奶奶。”
温昕整个人处于死机待重启阶段。
厉少校坏坏笑着,搂着媳妇儿小声说,“忘了告诉你了,我妈从小就觉得我特淘,家里东西基本没一样好的,而且都是我干的,所以啊,她和我一样,不喜欢臭小子,喜欢香丫头。”
“对了,孩子的名字想过没有?”给宝宝又把襁褓包好的严美抬头看厉铭辰夫妻俩。厉铭辰面不改色,“大名等着你给起,先叫个小名。”
儿子如此恭敬,严美心里是真高兴,她也管不得笑太大容易出鱼尾纹什么的,搂着白白的牙齿问,“小名叫什么呢?”
“四两。”厉少校仍面不改色,温昕脸上发烧,左骏笑得从容,简绿摸着肚子忍笑忍得略微辛苦。偌大的客厅里,暴跳的只有严美一人,“谁起的!这什么名字啊!”
三个相关当事人都避嫌不能说话,开腔的只有简绿一人。
“妈,情况是这样的……”
孩子稳定后被抱到温昕身边时,几个大人的确认真商量过宝宝的名字来着。
厉铭辰是当爸的,起名这个任务是责无旁贷,可让一个在军营里混大、整天不是练王五就是训马六的人起个上口又有趣的名字,实在很难,于是少校想到了……
“千金,这就我的千金宝贝。”趁宝宝睡着,厉少校在他闺女脸上偷了口香。
被厉铭辰起的这个恶俗的小名惹得直皱眉的温昕直接把厉少校从闺女脸上拍开。
“与其叫千金还不如叫四两呢。一是四两拨千斤,二是孩子刚好五斤四两。”简绿边复述着当天的情形,边指指左骏,“他的主意。”
严美生气,“你们怎么不干脆叫孩子五斤算了……”
严美的白眼得到少校的附和,他指指直往身后藏的温昕,“她就是这么说的。”
在一群不靠谱长辈起的不靠谱小名里,严美最终算是勉强接受了“四两”这个名字,因为她实在不想孙女做个好吃懒做的“千金”,亦或是一个吃苦大力的“五金”工人。
贱名好养,她只能这么自我安慰。
婆婆没在意四两是个女孩儿,温昕很高兴,但高兴之余,她也在发愁一件事——水果没和严美一起回来。
听婆婆说,水果正在准备哈佛大学的考试,顺利的话,下半年她就要去读哈佛的硕士生了。
温昕不敢告诉哥哥,怕他伤心。
温昕出院后第五天,在厨房里忙活的温岭想着妹妹刚刚的电话,就算她不说,他就想不出大概吗?
伤心?
多少有点,也许有很多点……
超市半关的门“吱呀”一声悄悄开了。她走进去时,温岭还在厨房里忙活着。还是那个不算坚强却让她踏实的背影。不同的是高度不同了,他一手拄着拐杖“站着”。
眼睛湿了,她慢慢走过去,伸手从后环住他的腰:“温岭,我回来了。”
一年过去,又到了花开的季节。
思念是什么?
思念是在刚刚过去的n个瞬间里,第n+1次不由自主想起你微微上翘的唇。
思念是什么?
思念是菜出锅的瞬间,手总伸向一旁想挡住什么时候的不由自主。
思念是什么?
思念就是被这双软软小手轻轻环住时,脑子一片空白中印证的那个东西……
温岭不得不承认,他想她,他想左柚。
温岭想左柚。
炒菜时,腿上的肉被硬质地的假肢卡得还是生生地疼。可此时此刻,温岭的全部感官,包括触觉、听觉、嗅觉、视觉,都同时在往一个地方紧急集合。
盘子“叮”一声落在手边的燃气灶上,声音突兀。温岭空出来的手抬起落下,抬起再落下,几次周折也没敢抓住腰上的手。
-->>(第 2/4 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