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信赖这东西(第 2/4 页)
“她想我劝魏跃去做手术,我该怎么做,厉铭辰?”彻底没了主意的温昕主动把头搭在少校肩上。
“该怎么办怎么办。”厉铭辰沉声说,“不想管就不管,想劝的话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劝一下不是不可以。”
噗,少校总能轻而易举把她从情绪低谷拉出来,还人道主义精神,他倒是轻而易举地给她和魏跃的关系做好了界定,“可如果我不管,你不会觉得我自私吗?”
“是人都自私,说自私的话我还想直接把你揣口袋里谁也不给看呢!”少校趁机又把温昕搂紧了些,“总之,无论你怎么做,我都无条件服从!”
李伯言曾说过,夫妻之道里,最不能犯的就是冒进错误,急于圈禁地头要讲求个方式方法,在今天这种情况下,少校明智地选择了以退为进。但厉铭辰绝对不承认,下午回营部办事时,一时没忍住踢飞的那颗石头子打碎两块高汉办公室的玻璃,是出自自己小心眼的后果。小心眼可以有,需要选择在谁面前、在什么时候表现而已。
厉少校的态度让温昕想清楚了不少事情,坐在前往万博的越野车上,温昕的手一直悄悄扯着厉铭辰的衣角,装作不知道的厉少校明白,那是她对自己的全部信赖与依靠。
对刚发生不久的那次“劫持”,心有余悸的不止温昕一个,上楼时,特助办公室外那群人事部的同事就正在讨论着这件事。见到温昕来,大家都挺意外,正打算问候时,楼下又是一阵喧闹声传来。
李立是万博的保安,小伙子一米八二的大个,平时站在门口手里总拎根警棍,样子看着是挺威严,可今天愣是连个人也没拦住。从温昕站的位置看,在楼梯半腰地方,李立正拦腰横抱着一个中年妇女阻止她上来,而他那根示威工具警棍早就被丢在脚边,正可怜巴巴被踢得滚来滚去。
“李立,干什么呢!在公司里面就和人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在场职位最高的温昕厉声止住了这场闹剧。本来拉个中年妇女都没拉住,李立觉得自己就够丢人的了,现在还被领导批评了,小伙子脸上更挂不住了,“可,温总,她是……她是于奔她妈,我害怕她再对你们不利啊!”
李立不说,温昕还真没认出来面前这个头发几乎全白的女人会是之前见过的于邱老婆,她没理会同事的阻拦,几步下了楼梯,伸手指着李立,“把人给我松开!”
温昕的话刚说完,徐婉玉手上的力量就消失了,她像发了疯一样扑上楼梯,抱住温昕的腿,“温总啊,求你救救我儿子吧,救救他,他是年轻气盛一时糊涂啊,警察局的同志说他犯了什么故意伤人和敲诈两条罪状,这要真落实了,我儿子的后半辈子就彻底毁了……呜呜呜……”
源于母亲的哭泣让在场所有人都长久地静默,人们往往都是在错过、失去之后去懊悔,去挽留,但结局终究大多归于一个词——为时已晚。
众人安静时,魏跃慢慢走上楼梯,隔着层层人群他只能遥遥看着站在高处的温昕。仰望的视角要他突然想到很多,想起以前两人一起携手去游泳,端午节去乡下采艾蒿、重阳节去爬山的日子。温昕也看到了他,就算佟俪今天没告诉她,此时此刻,温昕也看得出魏跃病了。
魏跃苍白的脸色几乎延续到眉心,整个人除了看她的眼睛是亮的,其他都没有光彩。温昕正不知在怎么的场合下劝魏跃,她握了握手心,看似是对于奔妈妈说的,其实是看着魏跃说了如下一番话:
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可以后悔、也可以道歉,但造成的伤害不是所有的都可以补救的,其他的先别想了,要他好好照顾自己吧。
那个“他”就这么看着温昕,即便是间接的关怀,他也收到了。
没有具体表态自己是追究还是不追究于奔的事,温昕脑子有点乱地钻回办公室,希望他能懂得照顾自己吧。因为就算他再怎么自残,温昕心里除了怜悯以外,已经再无其他了。
他和她的过去,已经是再也回不去的过去了。
高强度的工作暂时把温昕的头脑从烦心事里拎了出来,她把自己局在小小的办公室里,甚至连午饭都是在内部解决的。她不敢出去,因为直接面对生病的魏跃,的确不是件易事。
下午三点,办公室外突然一阵骚动,正在看文件的温昕听到声音没理会,却不想那阵吵闹竟最终停在了她办公室前。
万刚一脸笑容地推门进来,“温昕啊,温女英雄啊,还是你面子大,看看是谁亲自来慰问你了!”
万总最近似乎又胖了,大大肚子站在门口,把身后的人挡了个结实,温昕正满脑子画问号时,左柚的声音就像炸开的油锅一样噼里啪啦在万总身后炸开了:“姐,我回来了!”
万刚往旁边一让,温昕本来笑着以为是左柚飞奔而入,可她没想到,来的并不止左柚一人。
与严美的第一次见面,温昕自我总结是——被“种马”坑了。
与严美的第二次相见,温昕的总结——待续……
严美今天穿的是一件米色套装长裙,胸口一根曲枝梅花胸针金灿灿,闪得温昕眼睛花。她眯眼的功夫,左柚已经飞进房间,拉着温昕左瞧右瞧了。“姐,他们说你受伤了,快给我看看,快点!”
左柚的小爪子舞得比抓小偷时的小钱还积极,没几下,温昕脸上一凉,纱布随之要被左小姐不客气地连根揭起了。就在温昕不知道该怎么把左小姐叫停时,左妈一句话摆平了一切,“柚子,乱动伤口是会留疤的。”
“哦……”被老妈训斥了的水果小姐不甘心地收敛,拉着温昕的手站在一旁,可眼睛却像随时要把纱布扒开看看里面内容似的。温昕被左柚拉着,注意力却完全放在严美身上。从进门时第一次四目相对起她就知道,严美记得她就好像自己记得严美一样。
“温昕啊,这位你可能不认识。”站一旁一直没出声的万刚等左柚消停了,才站了出来,他搓搓手,“从亲属关系上讲,她是你下属左柚的妈妈,但从工作关系讲,那可就了不得了……正式介绍下,这是我们公司目前最大的客户——恒宇集团的执行董事,董事长夫人,严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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