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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时对景(入v三合一)(第 2/4 页)

    荆修竹嘴角勾起一点笑来,这次没有讥讽,反而是带着一点怜悯,声音轻极了。

    “宁见药,你要的根本不是一个弟弟,你只是想要一个你想象里的宁家人,所以你用自己的标准来评判他的对错,你想将他扭转成你想要的样子,所以送到我手里来管教。”

    顿了顿。

    荆修竹长出了一口气,似叹息般道:“他张牙舞爪嚣张跋扈,因为他是宁见景,他是有独立人格绝对自由的。你要的那个沉稳刻板不出格的“宁家人”,代价就是“杀”了现在这个宁见景,明白吗?”

    “行了,自个儿想想吧。”

    下一秒,电话便挂断了。

    宁见药看着手机,脱力的靠回了柔软的椅子上,疲惫的闭上了眼睛,胸口那股怒意不知道翻腾出了什么,浇的他几乎灭顶。

    荆修竹快要把他骂懵了,他最后甚至都说不出话来。

    从那张嘴里吐出来的一字一句都像是捅在他心口上的刀,就算是隔着漫长的信号,他都能感觉到来自他身上那股隐而不发的暴戾。

    他看不见荆修竹的表情,却能想象到,此时此刻他脸上的表情一定冷极了。

    宁见药头疼欲裂,双手狠狠地抓住头发痛苦的唔了一声。

    他这么多年一直在想着一个可以让他和家人和平相处的办法,也试图想要缓和她们对小宁的态度。

    他把他送进frg,送到荆修竹的手里管教,也是想着他不肯听自己的,被荆修竹这样的人好好管束着,只要他走上正途,一定会被宁家接受。

    他的病并不能彻底痊愈,虽然现在看着是稍稍稳定,可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

    虽然不至死却也危险的很,万一真的有那一天,宁家还需要一个掌权者。

    二叔虎视眈眈,大姐又何尝不是。

    宁见药疲倦的抬起头,轻喘了口气,忽然看见桌上的一张合影,是他刚来宁家后不久,怯怯的,很小一个孩子。

    他努力的讨好每一个人,对每个人都示以善意,又甜又可爱,那时候的他真是乖极了。

    然而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变得越来越乖戾,像是个尖锐的刺猬,又不学无术,整天跟着严家陈家那几个不争气的草包一块疯。

    他对他寄予厚望,希望他有一天能来公司帮自己,结果他越长越不争气,除了跟那几个扶不上墙的富二代一起鬼混,就剩不学无术了。

    他原本就胡闹,现在再加上现在一个只会惯着他的荆修竹,如果小宁想要天上的星星,他搞不好真的能弄一个给他。

    小宁十一岁之前的记忆非常混乱,可难保有一天他不会记起来,就算没有记起来,只要他想找,他身边有那么一个无所不能的荆修竹,绝不是难事。

    “那个人”怎么配做他的父亲,小宁一天是宁家人,就永远是宁家人。

    他不能放任下去了。

    ——

    宁见景醒来的时候,觉得后背剧痛,才一动就疼的倒吸了口冷气,缓了好一会才又慢吞吞撑着爬起来。

    视线一扫,忽然有点懵,这个房间……好像不是他的。

    他昨晚。

    宁见景抬手,揉了揉自己有点疼的额头,却不经意碰到了右脸颊,“嘶”了一声,意识瞬间回笼。

    昨天他让荆修竹接他来着,然后他就不记得了,应该是没撑住晕过去了。

    他伸手去摸手机,在枕头底下找出来一看,上午十点了。

    他大多昼夜颠倒,睡到十点起床是正常操作,不过光着上半身从别人的床上醒来却不是正常操作了。

    昨晚宁见琴的那一下砸的可是太实在了,他从皮肉到骨头都疼,幸好是砸他身上,这要砸到小向笛脑壳上,非得开个瓢。

    宁见景笑了下,却扯动了脸上的伤,疼的一皱眉。

    他伸舌舔了下嘴角,发现果然有一个小小的痂,宁见药听说他喜欢的人跟自己睡了,这么生气的么。

    荆修竹。

    宁见景天马行空的想,不知道荆修竹跟宁见药睡过没,要是睡过了,那他估计就更生气了。

    啧。

    宁见景环视了一圈,稍稍打量了下这个房间。

    陈设非常简单,一个原木色衣柜贴墙而放,一张同色的书桌和椅子,上头摆着些合影还有些书,非常无趣。

    他坐在床上出了会神,昨天晚上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他会晕过去,还被荆修竹带回来把衣服都脱了。

    后背有点黏腻的不适,宁见景猜测应该是药膏之类的,脑海里瞬间蹦出来荆修竹趁着他睡着,将他的衣服剥了,指尖蘸着药膏一点点揉匀在他背上就头皮发麻。

    “哟,醒了?”

    荆修竹推门进来,手里拎了样东西,看着像是个保温壶,走过来搁在了桌上,脚尖勾过椅子,大马金刀的坐下。

    宁见景盘腿坐在床上,脸上已经消肿了,只是有点指痕还没完全消散下去,微长的头发乱糟糟的,眼神仿佛还没完全清明,像个精致漂亮又懵懂的盆栽精。

    荆修竹没能看太久。

    因为下一秒,盆栽精说话了。

    “喂,老东西,你脱我衣服的?”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再漂亮的盆栽精嘴里也吐不出象牙,荆修竹牙疼的“嘶”了一声,点头。

    “谁让你脱我衣服的?你是流氓吗?见人就脱衣服?没见过好看的男人?”

    荆修竹靠在椅背上,听完他的素质四连问双手抱胸说了声:“脱也脱过了,摸也摸过了,怎么?你还打算自杀以证清白?”

    “要死也是你死,有病。”盆栽精从床上爬起来,因为后背有伤不敢太大动作,慢吞吞的挪了挪屁股,四下看了看床下,又抬起头:“喂,找双拖鞋。”

    荆修竹看着他一醒来就这么个颐指气使的欠揍样,顿时倒吸了口冷气,刚想怼回去,结果目光触及他后背的伤,忍了。

    “等着。”荆修竹站起身,瞪了他一眼。

    柜子里有双新的,之前他有个小侄子要过来玩儿,结果临时不来了,没人穿就放在柜子里了,他弯腰找了一会,在最下面翻了出来递给他。

    “……”盆栽精垂眸看了一眼,万分抗拒。

    “少爷,还需要我伺候你穿?快点穿好,回去换件衣服吃饭。”

    宁见景眸子一颤,忽然想到什么,一偏头:“老东西。”

    荆修竹揉揉他原本就有点乱的头发,笑了声:“什么老东西,叫哥。”

    很好,宁见景现在确定这人是真的有病了,抬手挥开他的手臂,穿上拖鞋又拿过自己的衬衫胡乱套上了,抬脚要走。

    “哎对了小宁爷,陈叔说吃哪儿补哪儿,他听说你伤着了,特地给你炖的排骨汤,补补。”

    “……你才特么是排骨,我有腹肌的好吧,腰线完美,肌肉匀称,你脱我衣服的时候没趁机摸摸?”宁见景瞥了他一眼,嗤笑道:“您这个网瘾青年大爷,肚子上该不会是一团肥肉吧,往那儿一坐,三圈水桶。”

    荆修竹略微蹙眉,这个小王八蛋果然就该睡着,只要一张嘴就让人忍不住想要揍他。

    荆修竹:“是是是我三圈水桶,您的腰我哪敢摸,这要碰一下我不得剁手谢罪。”

    “先挖眼珠子。”宁见景坐在床沿,低头在手机上翻着什么,指尖忽然一顿,倏地抬起头来,“谁允许你接我电话的?”

    荆修竹勾起眉角,似笑非笑地说:“你昨天不是问我,如果你们两个打起来,我帮谁么。我说过,你叫我一声哥,我就帮你,之前你叫过我哥,现在你受了伤,我就帮你教训你哥去了。”

    “他跟你说什么了!”宁见景头一回觉得有点慌,握着手机的指尖都有点发颤。

    他昨晚在宁家实在太难堪了。

    虽然他制霸全场,可到底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尤其宁见药对他更是诸多不满,他的名声够差了。

    荆修竹又被他设计过这么多次,宁见药随便跟他说点什么,都够他更加讨厌自己。

    他倒是不在意谁的喜欢或讨厌,他只是不喜欢让自己的伤口摊在别人面前,由人评头论足。

    尤其这个人是荆修竹。

    “你哥说,你为了气他说咱俩睡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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