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诏(第 3/4 页)
袁少谨:“三年又四个月了。”
睿王微怔:“你怎记得如此清楚?”
袁少谨:“下官每天巴巴数着日子等着他回京。”
睿王纳闷:“你等他做什么?”
袁少谨心里想:当然是等着弄死他,不然是为他接风洗尘不成?
袁家和楚家有着权势之争,他本人更是对楚箫深恶痛绝,若说长登榜首的楚箫是同代世家子们翻不过去的一座大山,那被打压最惨的,莫过于自己这个万年老二。
倘若楚箫有着真本事,他心服口服。
但两人同窗多年,袁少谨总觉得楚箫身上有秘密,譬如,偶尔流露出的小女儿姿态。
袁少谨有过两种推测,一是楚谣假扮兄长来国子监念书——这是不可能的,楚家小姐是个跛子,行动不便,人尽皆知。
那么只能是第二种推测,楚箫是女人。楚家双生子并非兄妹,而是姐妹。
以女子之身混入国子监,参加科举,乃是严重触犯律例的欺君之罪,当诛!
可袁少谨调查不出任何证据,冒然上告,指不定就被楚家反咬一口。三年前,他和父亲在殿试上设好了局,只等着楚箫在圣上面前自行暴露身份,却不想走漏风声,让楚箫装病躲过一劫。
今日借睿王举荐,逼着楚箫不得不重返京城,重归圣上视线内,再寻个恰当时机拆穿他,势必置他于死地,楚党也会因此倒台。
单是想想,袁少谨就有种大仇得报的畅快感。
不过,若是证实了楚箫真是女扮男装,那自己岂不是……从小到大连个小娘皮都不如?
*
楚修宁回到吏部这一路,心里已然有了谱,给圣上出馊主意的人八成是袁首辅。
《山河万里图》在东宫丢失,一心想废太子的袁首辅是最开心的,巴不得圣上因此出丑,迁怒于太子。
他会向圣上举荐楚箫,楚修宁知晓原因。
袁家那位二公子认定了楚箫是女扮男装,多少年了,一直锲而不舍的找寻证据,妄图告他们楚家一个欺君之罪。
对此,楚修宁不以为意,自家儿子是个如假包换的男儿郎,“女扮男装”纯属无稽之谈。但楚修宁也是真的心虚,因为这“欺君之罪”,楚家逃脱不了干系。
说起这茬,楚修宁自己也解释不清。
他的一双儿女,自娘胎里就不是省油的灯,先是抱在一起分不开,害的他夫人难产。出生以后,但凡相距的稍稍远一些,便会哭闹不止,谁也哄不住。
再大一些,一个若是不小心磕了碰了,另一个也会跟着喊疼。一个若是生了病,另一个也会表现出相似的症状。一个若是遇到烦心事,另一个同样情绪低落。
楚修宁觉着邪门,特意调查过,得知一些双生子确实存有某种难以解释的特殊感应。楚箫和楚谣之间,只是感应的更强烈一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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