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第 2/4 页)
她勉力压下,直靠在凳子旁轻轻咳起,只觉掌心微有湿意,再张开手一看,全是血。
身后传来走动间的衣衫窸窣声响,她慢慢回头看去,便见秦质站在后头一言不发地看着她,他眼神极为清醒,半点没有刚刚睡醒的迷茫模样。
他的眼神带着微微的凉意,好像又掺杂了其他东西,复杂地难以读懂,叫她一时无法适从,不由自主微微缩起了手,将手心咳血藏了起来。
秦质看了一眼,转身去屋里拿了条净布,几步走来蹲下身子拉过她的手擦拭。
白骨见他一言不发,似有些生气,便解释了句,“我以往受过得伤比这重的,可多了去,现下这般并不算什么。”
秦质手间微微一顿,垂着眼睫不言不语,像是没有听见一般继续替她擦手。
屋里极为安静,只余屋里火烛偶然“啪滋”燃烧的细微声响。
手上的血迹轻易便被擦拭干净,秦质握着这手,只觉纤细苍白得很,仿佛轻轻一用力就能折断,这样的手不适合拿剑,却却偏偏生错了命,落得满掌心的茧。
他静看一阵忽而开口,“你往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白骨闻言一怔,反应了许久才像是听明白,“为什么?”
可秦质没有理她,也没有像往常那般眉眼带笑,只是放开了她的手,平平静静地看着她,眼里没有半点往日的温暖。
白骨看得懂他的意思,脑中忽被什么重击了一般昏昏沉沉,“你不是说要做我哥哥……”
“我做不了你的哥哥,你去找别人罢。”秦质开口几乎不留一点余地,眉眼依旧温和,看着她时却像个陌生人。
白骨闻言胸口一阵阵闷疼,只一眼不错地看着他,又问了一次,“为什么。”
秦质却不言不语,半点反应也没有。
白骨眼眸慢慢黯淡下来,无助地站起身,像一只被半路丢掉的犬儿,上一刻还被抱在怀里,下一刻就弃之如履。
她眼眶一时有些发热,站了许久才开口,“我们这么要好,为什么不能做兄弟?”
“要好吗?”秦质忽而开口,这一句也不知刺到了何处,抬眼看来都觉遍体生寒。
他看来时轻轻一笑,却让她觉出莫名地刺讥嘲讽,“其实这不过是君子之交罢了,我对谁都是这样,若每一个都要和我做兄弟,我又如何忙得过来……”
白骨神情怔然,本就话不多,现下又如何说得过他,只能苍白无力道:“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秦质垂眼淡笑,站起身看来,在她面前轻声道了句,“我就是这样的人。”
这般玩笑一般说话实在太过伤人,白骨心里一阵钝疼,沉重地透不过气,只觉这样的秦质太陌生,太过凉薄,终是不敢呆下去,转身逃也似的跑出了府去。
-->>(第 2/4 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