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深渊回首（365）郭岸经历(第 2/2 页)

    “最一开始，我是听到浓妆女的尖叫声后立刻醒了过来。”郭岸回忆道，“我想到这间旅馆有嫌疑人住在里面，立刻怀疑发生了案件。出于职业习惯，我看了一眼时间，当时正是午夜十二点。”

    “我当时正准备出门查看，却被冯烨……孙悔阻止了。他说要现在门内听听外面的动静，之后再做决定。”郭岸苦笑，“其实那个时候，我的脑子已经清醒了不少，或许是因为这里本来就是梦境的关系，孙悔对我的控制力已经失效了。但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对孙悔产生太多怀疑，可能很重要的原因是当前的案件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因为我以为对方还是冯烨，所以也没多想，只是在门内听外面的动静。毕竟江城和我们见过面，万一只是个误会，我们贸然出去，就会暴露自己。”郭岸表情变得复杂起来，“那个时候，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事情居然会发生这样让人难以置信的变化。不过，接下来你们也知道了。我确定有命案发生，于是和孙悔从房间中走出。那个时候，我还怀疑是你们再次犯下了命案，还想着这次绝不能失去将你们制裁的证据。”

    缓缓叹了口气，郭岸似乎现在还无法相信周围的一切。

    “那个警察是在说实话么？”趁着场中片刻的沉默，任志飞对意识中的黑猫问道。

    “看起来是真话。”黑猫说道，“不过有一点值得思考一下。”

    “哪一点？”任志飞问道。

    黑猫答道：“这个郭岸，现在还很正常。”

    “正常难道不对么？”任志飞不明白黑猫在说什么。

    “正常人经历正常的事情，表现当然可以正常了。”黑猫这句话好像绕口令一样。

    不过任志飞还是听懂了，“你的意思是，郭岸作为正常人，在经历了不正常的事情以后，变现应该会有些不正常，而不应该是现在这么正常？”

    “是这个意思。”黑猫赞同地说道：“你想啊，如果是普通人的话，在遭遇这辈子从未遇过的事情，而且这件事还彻底颠覆了多年辛苦建立的世界观，那么这个人很可能会因此精神崩溃，就算不疯，在短时间里也会变得很不正常。这也是在一开始，没有人质疑孙悔的原因之一。”

    “那这个郭岸很可疑！”任志飞得出这个结论。

    “别忙下结论。”黑猫说道：“只不过是让郭岸的身份多了一种可能而已。综合到目前为止郭岸的表现，的确精神状况比我预料的要稳定。这种情况下，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郭岸作为警察，而且是刑警，心理承受能力比常人强。虽然这件事颠覆了他的世界观，但为了解决案件，他还是强行将心理的剧烈变化给压抑住了。这种人很少，但不是没有。第二种可能就简单了，郭岸在说谎，他其实就是猎手。因为早就知道了这一切，所以他才表现得很平静。”

    任志飞带着某种自己也不知道的期望问道：“那么，比较这两种可能性，是不是郭岸是猎手的可能性更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