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一切尽在不言中(第 3/4 页)
他不是小学数学题,不用计算这个过程所耗费的时间,只知道自己要遵循事物发展的规律,开展一些池满之后必要的处理措施,比如,把排水口挖大一点。
他的方式是,把沈安然猝不及防地吻住,然后扑倒在沙发里。
事后想想,有些事情真的是老天注定,而不是人能计算并且控制的。
比如按照徐闻的计划,把沈安然吃掉至少要选择一个更加有意义的时间,更加隆重且有情调的场合。
比如相恋三个月的五星级酒店,比如过年时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团圆,再或者因为工作好几个月没见后,精心安排的重逢。
再怎么样,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他毫无准备,在外面喝到半夜回家,然后灌了一肚子酒又吃了一大块蛋糕。
要说切合主题,也就这一屋子的香薰蜡烛还算合格,把氛围装点得不错。
但是人间的事,就是这么出乎意料。
沈安然几乎是一头敲锣打鼓把自己送入虎口的小绵羊,大费周章地回来,大费周章地准备惊喜,而且还是替他给自己准备的。
既然如此,徐闻也没必要手下留情,在大脑一片空白的情况下把她扑倒,然后整个人化身禽兽,唇齿的力道比他们最激烈的热吻还要重几分,啃得沈安然几乎窒息。
这还不算,他的手也很难再老实,毕竟老实代表着克制,克制代表着有理智。
现在的他,理智完全是个外星词汇,是现在接收不到的波段。
于是,那双手就往她本就松垮的睡衣里去了,嫩滑的肌肤像是摸到了煮熟的鸡蛋,一路畅通便到了一片柔软的地带。
这时,徐闻的意识有点恢复,手微微停下。
但是沈安然并没有表现出任何阻拦的意思,两只手始终揽着他的脖子,鼻梁下的喘息带着八百米长跑后的沉重。
徐闻当然不敢把试探的时间拉得过长,这样容易导致彼此的清醒,很多事情就算是顺理成章,也得借着一点酒劲,太过清醒反而不好办。
于是他只停顿了那么一瞬间,就继续了自己的探索旅程。
就好比好事来得猝不及防,坏事也同样不给任何准备的机会。
就在两人纠缠到快要着火的时候,沈安然突然抓住了他向下攀登的手,与此同时,另一只手把他的肩膀往上推,为彼此留出一些空隙,得以让空气灌入,让他们恢复喘息。
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就这么在暗夜里横亘,充斥于两对极度靠近的胸膛。
徐闻再傻,这时也领会到了沈安然的意图,要说不失望是假的,但现在的进程不说快吧,也确实有点着急了。
为了来日方长和来日方长,他只能用强大的意志力控制住心中热火,把手缓缓抽出,在她的额头上低低一吻。
“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
他道歉,然后起身,有意要还两人自由。
然而就在他支撑起自己身体的一瞬间,胳膊又被拉住。
这时,他们之间的空隙比刚才大了许多,因为距离拉开,所以沈安然娇羞流畅的脸得以在他的视线下全景展现。
火光昏暗,遮盖了她相貌上本就稀少的瑕疵,愈发让她显得像个完美的天使,而那偏褐色的肌肤和恰到好处的阴影,让她凌乱的头发和衣领,也展现出一种古典油画般的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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