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不起。”(第 2/4 页)
?宫中人人都知,姓楚的这位君后已经葬身溱江,绝无生还的可能。
此前有人劝了一句“节哀”就被拖去打了板子,赵六不是不知道这个忌讳。
但他以为那时是因为陛下还在为故人伤心才会如此反常,今日可是陛下登基的大好日子,连先帝去世陛下都走出来了,一个男后有何特别之处?
他也是宫里的老人了,见惯了帝王薄情,至死都不会想到新帝会在登基大典这样的好日子为了一个忌讳开杀戒。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方才被撇在宫外的两个小太监亲眼看着师父被侍卫拖出去打死,浑身抖若筛糠,庆幸自己逃过一场死劫!
待殿中重新恢复清静后。
淮祯定定地看着那方倒在地上的牌位,他踉踉跄跄地走下高台,把这方牌位扶起来,看着上面的“轻煦”二字,暖阳一般的名字,却让他透骨生寒。
“小韶...小韶...”
他终于无法再自欺欺人,他是亲眼看着楚韶坠下断崖的。
悬崖那样高,江水那样急。
淮祯比谁都清楚,在楚韶捅穿他的血肉将他狠狠推开时,他就永远永远地失去了楚轻煦。
再也不会有人追着他喊啾咕。
再也不会有人在分别时小心翼翼地向他讨一个不会抛弃的承诺。
再也不会有人在他将行远路时,替他捂着一包热乎的红豆糕,仅仅是怕他会饿。
不会再有人像楚韶一样傻乎乎地把那颗最单纯无暇的真心剖给他。
淮祯抬眼望着那方高高在上的龙椅,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高兴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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