阋墙(三)(第 2/4 页)
淮渊怒斥道:“看看你儿子干的好事!”
落在地上的奏折胡乱摊开,上面的字句直戳赵氏眼球。
她惊惧之中跌倒在地——私兵一事部署得如此周密,怎会被淮祯一眼识破?!
——
月朗星稀下,楚韶站在宫门边的马车外,等着淮祯一起回王府。
夜里慢慢起了风,听雪从马车上拿了件披风给楚韶系上。
“公子要不回车上等吧?”
他们已经等了一个时辰。
因为知道淮祯是去见皇帝,所以时间拖得越久楚韶越是担心。
帝王喜怒无常,朝赏夜罚是常有的事。
多等一刻,楚轻煦的心就悬起来一些,以至于那道熟悉的身影全须全尾地出现在他眼前时,他竟顾不上宫廷内不得疾走的诸多礼节禁忌,小跑着往淮祯怀里钻,披风在夜风中往后拉扯,却阻不了楚韶飞奔的步伐。
淮祯见那道月白色的身影如兔子一般向他狂奔而来,寒凉的心渐渐回暖,他张开双手,在楚韶扑进怀里时,也紧紧抱住了他。
“你去了好久呀!”楚韶依偎在淮祯怀里,入夜后,宫门里这块空地没有白日里那样热闹,他才敢抬手轻轻抱了淮祯一下,又谨记着自己身处何地,只浅尝辄止地抱了一下就打算松开,不想淮祯却没有松手,反而越搂越紧。
“怎么了?啾咕?”楚韶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他的声音也显得格外软糯。
淮祯不发一言,脸趴在楚韶的锁骨处,柔软的衣料蹭在他脸上,一股独有的药香将他环绕。
他自15岁起征战沙场,像一只无处可归的隼,在边境与战争中不知疲倦地盘旋了十年之久,如今战局稳定,他妄想找个落脚点歇一歇,竟然忘了自己是没有家的。
他唯一的心安处,只有一个楚轻煦,一个受钟情蛊蒙蔽才对他钟情的楚轻煦。
“咳咳——”
直到楚韶因为喘不上气咳了两声,淮祯才从失神受伤的状态中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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