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腰(七)(第 2/4 页)
明知不对——场合不对,时间不对,哪哪都不对。
但因为做这些事的是淮祯,便不想反抗,他乖乖躺着,任他上下其手。
......
修长白皙的手指扣紧了床榻雕花镂空的凤头,楚韶咬紧下唇,半垂着眼眸,承受与疼痛并存的欢愉。
“疼...”
他有气无力地求饶,淮祯将他拦腰抱起......
顾及外面还有船夫,楚韶硬生生忍住,低头咬住了淮祯肩膀上的肉,眼泪在颠簸中眨落下来。
他咬得也不狠,对淮祯而言就跟被蚊子叮一样,他锢住楚韶的腰,在他耳边,泄愤地道:“楚轻煦,是你输给我。”
画舫在湖中摇来摇去,甲板上掌舵的船夫寻思着今日也没吹多大的风啊,怎么船摇晃成这样?
都快把他这个半辈子在水上混的给颠晕船了。
不得裕王命令,他也不敢进船舱打扰。
日头西斜的时候,画舫靠了岸,下船时,楚韶站都站不稳,险些一脚踩进水里,船夫及时扶了一把,楚韶面色苍白地同他道过谢,而后裹紧身上的白色狐裘,遮掩衣裙里未干透的血迹。
不远处的湖心亭,说书人还在鼓吹昔日的南熹将军,听众依然高声为他捧场,为昔日的楚韶喝彩。
这些声音已经不足以再让裕王恼羞成怒了,因为他们口中的英雄,已经被他蹂躏得狼狈不已。
“啾咕,你可以抱我吗?”楚韶站在原地,狼狈地抓着狐裘,雪白的毛领盖住了他颈处的点点红痕,被抓乱的发丝散在他额前,含着碎光的眼眸惨淡地暗了暗,盈出一汪可怜的水,他低下头,局促又难堪地说,“我...走不动,走不动了。”
淮祯的无名火已经消了大半,看在楚韶可怜得像只病兔的份上,他终究是上前,却还要占一占嘴上的便宜:“你求求我。”
楚韶哀怨地问:“我刚刚...已经求了你很多遍。”
淮祯:“有许多人都曾跪在我面前向我求饶,却只有你的求饶声最动听,听多少遍都不是很够。”
“如果我不求呢?殿下打算把我丢在这里吗?还是把我推进湖里?”
楚韶拧着清秀的眉毛,额间那道未消的伤疤猝不及防扎了淮祯的眼,“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你把我跟你的那些手下败将相提并论,看来我也不过是你眼中的阶下囚而已。”
淮祯一愣,他转眼去看楚韶的耳垂,见红朱砂已经转为暗红,不复前几日的艳丽。
他以为服了钟情蛊的楚韶对自己会是千依百顺,原来不是这样,哪怕他纵容自己做刚刚那种事,却也是守着某种底线的。
楚韶负气,干脆抬手解了狐裘的绑带,白色的狐狸毛坠落在地上,像一团干净的雪,雪退下后,露出楚韶身上种种不堪的痕迹,上等的布料皱如破布,红淤的斑点在他白皙的肌肤上格外刺目,淡蓝色的衣服下摆有大片混唐过后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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