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娇美如花(第 2/4 页)
得到飞机失事的消息,秦岚当场晕倒。
一个星期后,裴莫行的尸体从湖里打捞起来,身体已经泡得不成样子了,秦岚却抱着他的尸体哭了一天一夜。
若不是秦家人强行将她带走,她再哭个两天两夜也是有可能。
裴莫行家里并没有什么亲人,只有一个年迈的爷爷,后来,是秦岚用自己平时攒下来的私房钱给他办了后事。
南桥的云水间离他的墓地并不远,所以,在裴莫行去世后,她选择了住在那里陪他。
每年生日忌日,她都会带着秦念去祭拜。
这样一晃就是五年。
这五年的时光里,她从不敢想自己还会有新的感情。
可面对顾辰风的猛烈攻势,她却觉得害怕了,所以,她将这个故事告诉他,想让他止步。
顾辰风聪明如斯,他当然明白秦岚将故事告诉他的用意。
听完后,他神色黯了黯,可目光依旧如初般坚定,灼热的目光像火一般胶着秦岚的面容,淡漠的声音里是听不出情绪的云淡风轻:“所以,你想告诉我……不要追你是么?”
只有他知道那故作云淡风轻的语气下,是藏着怎样的不甘和隐痛。
二十九年来,他从没有主动去追求过任何一个女人,只有她是列外。
有时,缘分这东西,真是说不清,这么多年,不是没有遇到比她好,比她美的女人,可就是提不起一丝兴趣。
偏偏想追求的女人,却拒绝他,让他第一次尝到了被拒绝的滋味。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像是有什么堵在胸口,又憋闷又挫败,比他谈砸了一笔上千亿的生意还要令人沮丧。
原来被人拒绝是这样一种感觉。
顾辰风忽然挽唇一笑,暗想这或许就是一场风水轮回的报应。
心里纵然难过、沮丧、却奇迹般地并不生气。
秦岚看他这种时候还在笑,不禁一愣,诧异地问道:“你……笑什么?”
顾辰风却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是笑盈盈地看着她说道:“我想告诉你,拒绝是你的权力,而追求却是我的自由,你可以用你的权力去拒绝,但却阻止不了我追逐的脚步。”
他的话很轻,声音也像优美的大提琴一般好听,可语气和目光却是那么坚定。
坚定地让秦岚心慌。
“……随便你!”秦岚别开视线,不敢看他的眼睛,那目光太炙热,仿佛燃烧的火焰从来都没有熄灭过。
别开视线后的秦岚,看着湖面悄悄握紧了双手,暗暗有些着急,为什么她在故事那里已经说的那么明白了,而他却还不愿意知难而退?
显然,她还不是那么了解顾辰风。
也许不止是顾辰风,她不知道男人这种生物,从来都是喜欢做具挑战性的事情,越是高位者越是喜欢迎难而上。
顾辰风亦如是!
一场交谈,一个故事,却并没有达到秦岚想要的效果。
回顾家的时候,坐在车里的秦岚感到有些郁闷。
这个男人,到底要怎样才能打消他追求自己的念头?
风从窗口吹进来,吹的秦岚有些烦乱,她抿着唇不悦地偷瞄着开车的男人。
男人神情很专注,深邃的双眸直视着前方,阳光透过车玻璃迎面洒进来,浅浅淡淡地萦绕在他周身,将他的侧颜映照的格外朦胧好看,秦岚的目光渐渐凝住……
也不知过了多久,男人似发现了她的目光,却因开车并没有回头,只是语调轻佻地调侃了一句:“是不是发现我比你那个男朋友长得帅?”
偷瞄被发现,秦岚原本是有点尴尬,可是,听了他这话,她的尴尬瞬间就被一种无语的心境取代,鄙夷地嗤笑了一声后,她扭头望向了窗外。
脸皮太厚的男人,她根本就不是对手,还是不理为妙。
之后一路,两人无话。
回到顾家后,不管顾家人如何挽留,秦岚接了秦念就逃一般地返回了秦家。
还好,顾辰风并没有阻止,而且,还很绅士地充当了她们的司机。
不知是掉到游泳池的关系,还是夜里吹风的原因,秦岚回到秦家就病倒了。
感冒发烧加咳嗽,把她折腾的够呛!
这一病就是好几天。
星期一,病情稍有缓解的她,本来想去上班,却被方玉梅阻止了。
方玉梅让她先在家里把病养好了再说,这些天方卓会帮她处理有所的事情。
秦岚知道,自己在公司的用处其实也不大,手里的事情都是从舅舅方卓那里接过来的。
现在自己病了,把工作再交给舅舅方桌也没什么不放心。
如果可以,她希望永远都交给他!
比起上班,她更喜欢画画。
难得因为生病可以偷懒,秦岚吃过早饭就猫在了楼顶的画室里。
窗外,阴雨绵绵,蒙蒙细雨将院子里的景物都变得朦胧起来,细小的水珠顺着窗玻璃悄悄滑落。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雨滴不时敲击在窗玻璃上的声音传入耳里,清脆悦耳的仿佛一首动听的歌。
画室里,靠窗坐着的秦岚,将目光慢慢收回。
她拿起桌上的一支炭笔,眼睛盯着画架上洁白的画纸,却眉头蹙了起来,不知该怎么落笔。
好久没画了,她有点不知道要画什么。
像这样的阴雨天气,出去写生已然是不可能。
无意识地在纸上落下几笔,不一会便成了一个男人模糊的轮廓。
见形已成,秦岚没有停笔,唇角微弯,一鼓作气将画完成。
两个小时后,她看着那画纸上的人相和景致整个人瞬间愣住——怎么……会是他?
那是一幅星空下俯瞰铭城的夜景图,正是那晚顾辰风带她到山上看星星的场景。
画里顾辰风单手撑在身后的大石上,居高临下的俯瞰着整个铭城的夜景。
万千灯火在小方格子窗户里闪烁,像极了倾洒在他眼底的万千星辉。
他的侧脸很美,这个秦岚一直都知道。
只是画里的他,那侧脸线条虽然完美,可却隐隐透着一丝高处不胜寒的寂寥。
秦岚觉得自己真的是有点中邪了,怎么可以去画他?
而且,还把他画的那么让人怜惜……
她吃惊地扔了画笔,像是被什么蛰到一样,一下从椅子里弹跳而起,双手捂着微微有些发烫的脸,转身就跑出了画室。
真是丢人,她居然在想那个男人。
秦岚感觉自己真的是病了,不止是身体,连心里也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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