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新书】（为盟主“乡村鼓楼”加更）(第 2/3 页)

    “是……是北大的一个教授。”佣人回答说。

    “咳咳，”辜鸿铭虚弱地出声音，“守庸，过来，帮我念念。我头昏眼花，看不真切。”

    辜守庸都快哭了，劝道：“父亲，你安心养病吧，等病好了再看书。”

    辜鸿铭道：“对我来说，书才是良药。快念！”

    辜守庸抹着眼泪，从父亲手里接过那本书，只见书名叫《枪炮、细菌与钢铁》，他立即翻开朗读起来：“前言——辜先生的问题。对于世界上不同地区的各民族来说……”

    辜鸿铭一直在烧，脑袋昏昏沉沉。但此时此刻，却瞬间恢复了清明，他闭上眼睛，仔细聆听着儿子朗读，居然连续几个小时没有咳嗽。

    辜守庸念得嗓子干，看看外面的天色说：“父亲，先吃饭吧，我去帮你盛碗粥来。”

    “嗯，去吧。咳咳咳咳……”

    辜鸿铭再度大声咳嗽，咳起来没完没了，不时吐出几口带血丝的浓痰。

    父子俩就这么一个听，一个读，有些关键地方还反复阅读。

    整整三天过去，当辜守庸把书读完的时候，辜鸿铭突然嘶声大笑：“哈哈哈，好书，好书啊！咳咳……”

    咳着咳着，突然就没了声息。

    ……

    梁启的身体同样不好，他患有尿毒症多年，一个月要往协和医院跑好几趟。

    天津租界，后世的意大利风情街，有栋白色的小洋楼，梁启给这栋楼起了个好听的名字——饮冰室。

    梁启已经辞去了清华的教授职务，因为他的身体撑不住，干脆退居天津安心养病，同时撰写这辈子最后的著作《辛稼轩年谱》。

    又是一天早晨，梁启乘火车前往北平，到协和医院例行检查后，优哉游哉地前往清华园见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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