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张謇(第 2/3 页)
荫堂是林朝栋的字,刘坤一这么称呼他表示把他当成自己人,而且还说到“帮忙”,林朝栋不能推辞,虽然知道此事艰难,也只能硬着头皮应承下来,“下官遵命便是!”林朝栋站起身来抱拳说道。
食盐是人们生活的必需品,盐税实际上相当于人头税,自汉代以后就成为历代封建王朝主要的财政收入之一。历朝以来盐课都甚为沉重,倘若有人逃漏盐税,贩卖私盐,之间利润极大,就如后世制贩假烟一般。
贩卖私盐历朝都是重罪,属于提着脑袋干的营生,但其间巨额的利润,依然吸引着为数众多的亡命之徒参与其中。这些私盐贩子成群结伙,走私贩盐,偷逃盐税,却是屡禁不绝。各地盐枭都人数众多,个个凶悍至极,大多时候以武力对抗官府,遇到大队官兵围剿时便分散逃亡。
这些盐枭时聚时散,其中很多人还是朝廷任命的大盐商,与官府相互勾结,自洪杨之乱后,朝廷控制力日衰,各地官员更是贪墨不法,私盐泛滥也更为厉害。
由于甲午战争后给日本两亿三千多万两白银的赔款,各地方财政压力骤增,新栋军被刘坤一安排分另驻扎在苏北缉查私盐。这个年代大多数盐枭贩卖私盐都是通过水路,栋军中又分出一部分人马重新组建了两营水师。
林朝栋在离台后心灰意冷,大部分时间呆在厦门,只是为了原来手下一帮兄弟的生计着想,这才挂名栋军统领一职,实际上已经不太管营中事务。至于两江总督要求组建水师营一事,全部交由林铄全权打理。
栋军水师营设在了海门的崇海镇附近,林铄从栋军中抽调了一营人马,另外又从离台的乡民中征召了300多名十六、七岁的少年参加军事训练,为了将这些人变为自己的亲信,林铄决定亲自负责水师的指挥和训练。
崇海本来有一个很小和木质渔码头,另外还有一些修造渔船的私人作坊,林铄在确定了水师营的地址后就将这个小渔港买了下来,随即对码头进行了大规模的扩建,附带着还建了一个简易的修造船厂,当然这家造船厂只能修造一些小型的木质渔船,至于用蒸汽机作动力的轮船,那却是只能想想而已。
转眼就到了光绪二十四年秋天。
秋风秋雨,人更愁。
出了总理各国事务衙门的大门,张元济忍不住长吁了一口气。
自戊戌政变的消息传出来后,他就没安心睡过一宿觉。满大街都是朝廷派出的兵勇在搜捕康有为、梁启超等人,许多参与维新的官员都被捉了起来,接着就传来谭嗣同、杨锐等六君子罹难的消息,一时间京城但凡参与了维新的官员心里都十分恐慌。
张元济也知道凶吉难卜,总归自己名列新党,与皇上推动变法有洗脱不去的干系。不过他并没有选择逃亡,仍照常到署值班,静候逮捕。
还了,重掌朝政的慈禧在盛怒之下杀了谭嗣同等人后,没有再大开杀戒,只是判徐致靖永远监禁,将张荫恒流放的新疆外,其余新党分子只是下旨革职永不叙用。
这样,怀着辛酸与庆幸的心情,张元济结束了自己的京官生涯,带着家眷一起离职南下,从天津乘船前往上海。
在船上,张元济遇到了甲午科的状元,南通人张謇。
张謇当上瀚林后,觉得在京做官不能施展自己的抱负,反而离职回乡办起了实业。此次上京销假,没想到正赶上戊戌政变,愈发绝了仕途的念头。
两位进士出身,又都有一腔报国之必,却失意官场,言语之间话正投机,相谈甚欢,大有相知恨晚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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