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托邦(35)(第 3/4 页)
她一遍遍在心里骂着软弱无能的自己,一遍遍的警告自己不许哭。
像无数个曾经一样,她红了眼眶,也制住了眼泪。
她一路上都没有哭。
她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却全身遍体生寒。
“呼——”北风从她耳边呼啸而过。
照着她的脖子狠狠地一记照劈下去,不留丝毫心软。
有个人靠着墙站着。
映入她眼的白色球鞋……
她愣了愣,视线上移……
那人“啧”一声,懒洋洋又漫不经心。
慵懒而性感。
俊美无双的少年,又懒又拽,又痞又绅士。
他唇齿翕动,辗转咀嚼着她的名字。
“安树答,生日快乐。”懒洋洋的话从他唇缝里漏出来,让人脸红心跳。
她的发丝被寒风吹起,又生生打回脸上。
他的手上提着一个大大的包装精致的蛋糕盒。
安树答的鼻头一酸,憋了一路的眼泪就那么断了线。
“温、温喻珩……”她走上去,一把埋入他怀里,不由分说的呜咽起来。
眼泪彻底决了堤,那一刻她第一次有了想要和一个人共度一生的冲动。
温喻珩轻轻“啧”一声。
回抱住她的腰。
“温喻珩……”
“爷在听。”
“你转正吧。”她呜咽着。
寒风里,唯有这句话深深入了他耳。
因为少年给的一丝温暖,因为从未感受到的一点点爱意,她从前习以为常的防御机制,好像全部失了灵。
她想她已经开始贪图这种温暖了,那一丝丝的光,撬开了残破不堪的心门。
然后,她就舍不得放开了。
“什么?”他笑。
“做我男朋友。”
他勾唇,开始得寸进尺的问:“什么男朋友啊?别只是普通的男性朋友……”
“是可以接吻,以后可以发生关系的男朋友!”
“温喻珩,虽然这句话说不说,现在好像没那么重要了,但是,我还是觉得应该有这样的仪式感,你转正吧。”
她的声音夹杂在寒风里。
她不想再去清算未来会有多少风险,不想去担心那些未知数,不想再小心翼翼的活着,不想再那么怯懦的去逃避现实了,她只知道此时此刻,她真的好想和他在一起
温喻珩轻轻“啧”一声,然后喊她一声“安树答”。
她应。
松开,看他眼睛。
他在口袋里摸了摸,然后掏出一个蓝牙,不由分说的塞她耳朵里。
音乐是“生日快乐”,但是是一首从没听过的新歌。
至少她,从没听过。
他凑到她另一边耳朵,声音缱绻:“爷死了。”
于是她一只耳朵是一首生日快乐的新歌,一只耳朵是他的一句“我爱你”。
下一秒,他的唇贴上来。
唇齿厮磨。
在这个无人问津的楼道里,他们接了将近十分钟的吻……
安树答把空调打开。
客厅终于慢慢的暖和起来。
安树答把厨房的门关上,防止空调的暖气外泄。
同时,温喻珩把蛋糕盒打开。
他懒洋洋的看着在屋里走来走去收拾东西的安树答,视线落到她的手背上,眉心微皱。
音色还是那般懒懒散散:“手背怎么回事?”
“划的。”
“谁?”他站起来向她走去。
“我。”
她看到他眉心皱得更深。
这时候她才意识到,她说了一个更不好的答案。
她想起来温喻珩曾目睹过她自杀未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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