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第 1/4 页)
后来好长一段时间,江樾都没再碰见过她。
他千方百计打听到那件校服的来历,知道她在哪个学校以后,江樾第一次主动和父母提出自己的心愿——他想转学。
他想,天天见到她,听她说话。
如果可以,他想跟她做朋友。
可是母亲冷冷拒绝了他的请求,她当时神情鄙夷:“那种穷人家小孩才念的学校,你去干嘛?”
江家并不缺钱,唐烟认为自己的孩子自然要上最好的学校,享受最好的教育。
如果是平时,江樾也许就放弃了。但他想到夕阳下她眼底闪烁的光,忽然就变得十分固执,坚持要转学。
唐烟不耐烦地把他踢倒在地,冷声道:“同样的话别让我说第二遍。”
看着江樾那张与记忆里某人十分相似的脸,女人心下充满愤恨,临走前又狠狠掐住他的脖子,直到他快窒息,她才松手。
“看到你这张脸,我就恶心。”
“你怎么不跟他一起去死?”
……
从他有记忆以来,女人总是反反复复咒骂着同样的话语,初时江樾听不懂,只觉得是自己做错了,母亲才不开心。
渐渐长大后他才明白,自己是怪物,是母亲年少无知时犯下的错误。无论他怎么做,他都是错的。
江樾笑时,母亲恨他眉眼像极了那个负了她的男人,于是一遍又一遍掐着他的脖子问他:“你笑什么,你笑什么?”
于是他再也不敢笑了。
慢慢的,他变成别人嘴里,没有情绪和表情、冷血的木偶人。
更可怕的是,他似乎也遗传了来自母亲性格里的病态偏执。
很长一段时间,他活在母亲偷情的阴影里,他不哭也不笑,只觉得自己像是漂浮在水面上的冰块。
而她却不一样。
她像太阳,乐观开朗,耀眼到让人无法不注意到她。
即使是活在阴暗角落的人,也是会向往光明和温暖的。
于江樾而言,童映澄就是他的那道光。
当他一口气说完他们真正意义上的初次相遇,童映澄目瞪口呆,低头回忆了很久,还是完全没有半点印象。
“我真的……不太记得了。”童映澄有些心虚,小时候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事多了去,哪里会记得这么小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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