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胤祥的侧福晋(第 4/4 页)

    通贵人笑道：“十三阿哥既娶了兵部尚书的女儿，甭管这门亲事他是否乐意，一并而来的种种他都得受了。”

    这就是所谓的欲戴皇冠必承其重吧。

    海月若是能理解帝王权术，也许就不会这么累。

    “你若决心同十四阿哥一起，将来也得面对。”通贵人说得平静，提前给她打了预防针。

    然而这才是海月最无法接受的。更不用提胤祯府中已经有了两名侧福晋。这事每当她想起，就心中膈应。

    通贵人也知道寥寥只言片语要开导她想通不是易事，又觉得她心气之高，倒与年轻时候的自己有几分相似。可最后不都得妥协。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通贵人喃喃吟起纳兰性德的词，语气神态里透出的遗憾感伤，让海月一时看得失神。

    通贵人轻叹一声：“世间哪个女子不想一生一代一双呢。纳兰容若一句词，误了多少女子，你也是痴的。”

    海月不觉莞尔，通贵人原是将她也归入纳兰性德的迷妹阵营了。不过她又不好告诉通贵人实际上她内里早已换了芯，并非原来土生土长在大清的海月，索性只能让她误会。

    海月帮通贵人重新加了点炭，笑道：“主子入宫前，也有过想法吗？”

    “有过。”通贵人微微一笑，“八旗女子素来不能身不由己，我是个胆大的，也只能把那丝苗头掐在心里。”

    通贵人心情愈发不错，有人可以听她说心里话，她许久没这么舒服了，“当年卢氏夫人难产而亡，我才13岁。我也曾有过不切实际的幻想……可进了宫，永远只能把那缕幻想埋在心里。”

    海月有些惊讶，旋即又觉得正常，通贵人也是众多八旗女子中的普通一人，仰慕当年才名远扬的纳兰性德也不足为奇。而康熙亦是通晓古今的天才帝王，在赫舍里皇后同款脸的加持下，面对康熙的青睐，通贵人毋庸置疑会将真心付出，崇拜下辈子唯一可依靠的男人。

    过去种种，只叹造化弄人。

    通贵人顿觉话多了些，便不再言语，让海月伺候她就寝。

    海月放下帘子，出了里间，抱上被子到外头也歇息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