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聆听茅塞开(第 4/4 页)

    “这个案子悬了十四只。一直就是被动侦破的阶段，和很多悬案、和很多潜逃的嫌疑人一样，我所说的无意义是指主动侦破、大张旗鼓地侦破没有多大意义。失窃的文物已经漂洋过海了，三年前就已经售出了，可以说根本没有追回来的可能，这有意义吗？十四只，人口的自然消亡有多少，谁能保证还尚在人世？谁能保证他还尚在国内不在国外？如果查到了最后还是望洋兴叹，又有什么意义？”景文秀针对锋相对了一

    。

    这一句，倒说的支队长也抓脑袋了，严格地说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就像每次严打派下来的任务一样，抓某某潜逃嫌疑人、侦破某个案件，但永远都有漏网的鱼、永远都没有污垢荡涤一清的时剪，不管是治安还是刑事都明轻重缓急，就自己对这个案子的处理，怕也有这种心思。

    “同意，不过我们还是要查下去，我相信，不管伍支队长还是张阿姨，都希望我们查下去。”

    简凡想了想说道：“曾国伟是个警察，是我们前辈，你们知道他留下的孤女成了什么样子？可以告诉大家，就像你说的，人格分裂症倾向，变得越来越脾气暴躁、性格偏执，还爱打人，是什么原因形成了这个结果，很简单，因为父母双亡家庭残缺，一今天真无邪的女儿奔波上访了十四只，就成了这个样子。

    关于你说的没有意义我也不能同意，就以你的控制欲为例，都说这欲壑难填，一个个控制欲膨胀起来能到什么程度你知道吗？在财富和权力之后你知道是什么？是生命，是活生生的人命，此案涉案的一个嫌疑人就在这个楼后自杀身亡，而幕后这个担心我们追查到真相，不但设计了这个自杀，而且连他的妻子和老丈母娘都灭口了，一家四口，就剩下了一个一岁多的孩子，那个躺在血泊里无辜者的现场你见过吗？那个被蒙在被子里差点没命的孩子，现在成了孤儿了，你见过吗？如果你见过的话，你根本不会说今天的话，你会和我们一样，会恨不得亲自杀了行凶者。

    可这些是怎么造成的？我觉得是我们造成的，是我们警察的失职，因为我们的失职，让我们的一个前辈整整背了十四只黑锅，让他的女儿成了孤儿。到现在真相还被淹没着；因为我们警察的失职，让这些作恶者一步步坐享其大，让他们为所欲为。甚至展到草管人命；也同样是因为我们警察的失职，这个本该结束的案子，多了这么多无辜的受害者”十四只了，难道现在让我去告诉曾国伟的女儿说，你爸爸的案子查得没有意义？

    这句话我说不出来，这个案子我也停不下来，我现在明白伍支队长为什么十四只三番五次要彻查这个不可能悬案，为什么不择手段要把我牵扯进来；为什么张阿姨为什么听到曾国伟这个名字就会情绪激办，答案很简单，除了警察的职责，还有良心，拿不下这个案子，很多人、包括我，这辈子都会受到良心谴责，也许在我手里结不了参，可我想求个心安

    十几人的会议室里静悄悄的几乎听得见彼此由缓而激的心跳，此时胡丽君或许明白了为什么再见到简凡的时候像换了一个人，确实是换了一个人，不再像记忆那个胆小懦弱的小男人了。看着简凡的时候，胡丽君突然觉得那双眼睛里闪着亮晶晶的东西，让她隐隐地有点心疼的感觉，心疼得以致于有点后悔，如果知道是这样的结果。胡丽君倒宁愿他还是一大队那个浑浑噩噩内勤。

    静，安静得能听得到了彼此缓缓放平的呼吸。

    “走吧，我们来得不合时宜了。”

    过了很久，张英兰抚着平复心跳站起身来，几个随从悻悻然跟在张处的背后，临出门的瞬间，张英兰回过头来，看着简凡说着：“谢谢你，简凡，如果能为曾国伟做点什么，我也心安了。”

    一行人离开了。景文秀有点难堪，一言未；伍支队长没有表态，不过在善于揣度的都主任眼里，到是觉得伍支队长很满意，不知道是对于那些话，还是说那些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