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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啊,”赵一玫在黑暗中喃喃自语,“我到现在还记得,八年前沈放的模样。”
那并不是一件太难的事。
穿着黑衣黑裤的少年站在台阶上,冷冷地看着她和她的母亲,一字一顿地说:“你和我爸打着爱的旗号,做的却是抢夺和伤害他人之事,我真为你们的爱情感到悲哀。”
然后他们又是如何一步步走到此时此刻的呢?
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爱上的呢?
又是从什么时候发现,她已经如此无可自拔了呢?
“你知道吗,躺在拉萨的医院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梦。我梦到有一天我回国,下了飞机被告知他早就结婚了,我看到他抱着一个和他一样面无表情的小孩子。然后所有人都指着我对那个女孩说,宝贝,叫阿姨。”
赵一玫一边说,一边努力回忆那个梦,想要将梦中所见更加真实地描述出来。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眼睁睁看着你爱的人爱上了别人。因为你知道,你的余生中将再没有他。他娶妻生子还是微笑流泪,都将与你无关。”
会有那么一天吗?
如果那是真的,赵一玫光是想想,就觉得不寒而栗。
突然,姜河开口问她:“新生晚会上,你错过的那通电话,会不会就是他打给你的?”
赵一玫摇摇头:“也许只是因为我这样期待吧。”
“你应该去问问他,他当时一定有什么重要的话想对你说,”突然,一直沉默的何惜惜开了口,她说,“女人的直觉大多准得可怕,特别是关于自己喜欢的人。”
赵一玫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都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已经过了有效期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