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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各自生活在大洋两岸,再不相见。
大学毕业后的第二年,何惜惜在书店遇见john,也就是后来她那群亲戚口中“英俊多金”的未婚夫。
就像何惜惜跟姜河讲的那样,一个狗血又浪漫的故事。三月的旧金山下了一场雨,她在路边的书店里躲雨,年轻英俊的服务员主动给她送上热茶和可可蛋糕。她惊讶地抬起头,他笑着冲着她绅士地鞠了一躬:“foryourbeauty。”
那似乎是她这一生第一次被人称赞美丽,何况对方蓝色的双眸是如此真诚。
下一个周末,何惜惜习惯性地吃完饭后去散步,不知不觉又走到了那家店。他穿着藏绿色的店员服,大大地松了口气,笑着说:“你终于来了。”
后来,她渐渐养成了习惯,每个周末都会去那家书店。
他们也开始聊天,多半都是他听她说。她说自己来自中国,她的故乡临海,但和旧金山大不相同。他们的码头不像渔人码头那样浪漫与诗意,那里全是打渔的船只。工人们被晒得脱皮,年纪轻轻就将眉头皱成“川”字,家里有一大家子人在等着养活。
“‘川’字你知道吗?”她笑着问他,用手指在木桌上写,撇,竖,再一竖,就是一个汉字了。
他觉得惊讶,问她这是什么意思。
“river.”她想了想,又觉得无论用什么语言也无法描述出这个字真正的意思,于是用手机找到一幅水墨画,指着上面勾勒出的江川给他看,“这就是‘川’。”
后来有一次,公司临时放假,她不想太早回家,便开着车去了一趟书店。服务生已经换了人,戴着奇怪帽子的年轻人说:“我是这里的店长,也是唯一的店员。”
她奇怪地说:“howaboutjohn?”
对方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说:“原来你就是那个女孩啊。”
何惜惜这才知道,对方其实并非这里的店员,只是店长前段时间失恋,待在家里不肯出门,作为朋友的他正好没事,就过来帮他。
“因为你的原因,他现在每周都要过来工作。我还得给他付薪水呢。”真正的店长开玩笑似的抱怨说。
大概是一年后,何惜惜因为身份问题让工作受到牵连,自己一个人躲在家里哭。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有人在窗外叫自己的名字。
何惜惜推开阳台的门,就看到john站在那里,穿着酒红色的衬衫。他冲着她笑笑,何惜惜十分吃惊,问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住址。
他没有回答,只是问她发生了什么事。何惜惜一时没忍住,将所有的抱怨都向他吐露。她明明已经很努力了,但在一张绿卡面前,还是什么都化为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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