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2：打起来，打起来票】(第 2/4 页)

    对于被围困的城中庶民而言，死亡反而是一种解脱。屠城恐怖之处在于——一次次给予希望，又一次次加重绝望。被榨干最后一滴油水，等待屠夫手起刀落那一下。

    黄烈的妻女，便是其中一员。

    某次给贫户老丈看诊，那家老丈问他可有家室，得知没有，便将养不起的孙女送他，还道：【俺这孙女很老实，不如给你当个婆娘。你给她一口吃的，饿不死就行。】

    女人就这么跟了黄烈。

    那是一个容貌再普通不过的乡野女人，生的儿子资质平庸，生的女儿相貌平平，性格懦弱温顺，默默操持家务，陪着黄烈上山采药，下地种粮，照顾黄烈亲弟堂弟。

    黄烈也知亏欠她。

    攒了点钱，租了个房。

    本意是想让女人和儿女在此安居。

    谁知郑乔攻城又屠城。

    敌兵闯入，女人家中仅剩陈粮米糠，搜刮一回就没其他油水了。敌兵自然不信，以儿子性命威胁，见效果不佳，这才相信这家真的穷。一脸晦气地给了女人儿子一刀。

    正中心窝。

    女人瞬时发疯，欲与敌兵拼命。

    那伙敌兵被惹怒，将她与她女儿当着儿子的尸体，轮番玷污，最后又割下头颅。屠城阴云持续了五日，城中活口不及此前五成。待黄烈几人采药归家，尸体早已发臭。

    这个故事令闻者唏嘘同情。

    姜胜蹙眉：“这人还有这般过往？只可惜——他之后做下的事情，不比郑乔仁慈。”

    可怜又可恶！

    寥嘉倒是没什么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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